“浩哥哥,你怎麽來了?”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小丫頭,和所有的小夥伴們一樣,更喜歡用而不是來稱呼丁浩。
丁浩下頭,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溺愛地摸了摸兩個小丫頭的腦袋:“我剛才都看到了,你們真勇敢。”
兩個小丫頭頓時一臉的驕傲,被誇獎,讓他們簡直像是要飛上雲端一般。
頓了頓,丁浩抬起頭,看向被重型枷鎖鎖住的王小七,平靜地問道:“怎麽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這幾個朋友有點兒眼紅病,看到咱們的生意不錯,就眼紅了,特意來試試咱們的實力……”
渾身鎖著枷鎖的王小七,表情輕鬆,他將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是屬於丁浩的,然後一字不漏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個時候,王小七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回到了肚子裏,整個人徹底輕鬆了下來。
他甚至有些興奮。
有西門教習和丁師兄兩人,看今天還有誰敢動一動?
丁浩聽完,並沒有如何暴怒,而是極為認真地點點頭,道:“哦,既然是執法隊的周大隊長要你去配合調查,那你就乖乖去的囚牢裏麵待幾天吧,不要著急出來,我想宗門高層,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王小七微微一愣,旋即瞬間明白過來。
丁師兄這是要將事情鬧大啊!
好,好辦法!
獲得了的銷售權,以後必然會引得一些人羨慕嫉妒恨,暗中使絆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立威,讓那些心懷叵測的魑魅魍魎明白,可不是人人揉捏的軟柿子!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配合周大隊長的調查的。”王小七嘿嘿笑著,將這兩個咬的特別重,傻子都能聽出來其中的嘲諷之意。
周誌浩看到兩人這樣一唱一和,心中有了幾分怒氣。
心說西門師姐這樣的門派大紅人,我惹不起,但是你們兩個一身記名弟子裝束的小家夥,算是哪可蔥,竟然也在這個時候陰陽怪氣地給老子上眼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後有的是收拾你們的機會。
不過這種話,周誌浩自然不敢當著西門千雪的麵真的說出來。
不過,他看向丁浩和王小七的眼光,已經開始有些不善,甚至充滿了威脅之意。
但是丁浩根本看不都不看他,緩緩地走到令狐瑩瑩等幾個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夥計侍女跟前,緩緩微笑著道:“大家受驚了,小七一個人去配合調查就可以了,你們就不必去那陰寒濕冷的囚牢裏受罪了。”
話音未落。
丁浩伸手,輕輕地按在了令狐瑩瑩手腕上的黑鐵重型鐐銬。
下一瞬間,純銀色的微光一閃,一層薄薄的寒霜覆蓋在了黑鐵上,隨著他輕輕一捏,喀嚓一聲,粗如兒臂鎖鏈脆弱如同朽木一般,寸寸斷裂,掉落在了地上。
“大膽!
“小子放肆!”
執法劍士們又驚又怒地嗬斥起來,損毀執法鐐銬,等同於抗法,簡直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和當著這麽多人扇了他們幾巴掌沒有什麽區別。
被抽的像是豬頭一樣的孫亮,見狀頓時也有些幸災樂禍,目光中也湧動著陰毒怨恨的神色,等著丁浩惹禍。
周誌浩心頭也是怒意湧動。
他神色陰沉,正要說什麽,突然之間,一道閃電在腦海之中閃過,看著那依舊彌漫在黑鐵鐐銬之上的銀色寒霜,再看看眼前英俊少年身上那一襲記名弟子製式的青衫……
記名弟子!
青衫東院!
寒霜玄氣!
這幾樣最是明顯的特征組合在一起,讓周誌浩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個同樣在最近如日中天的名字,頓時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青衫東院第一劍!
丁浩!
想到這個名字,周誌浩的如墜冰窟,雙腿忍不住就顫抖了起來。
身為商業區執法隊的十大隊長之一,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丁浩,但絕對算得上是消息靈通,自然是到丁浩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雖然隻是一個記名弟子,但已經因為卓絕的天賦引起了宗門高層的重視,據說連掌門都曾親自召見過兩次。
這樣的人物,即便如今身份地位不高,但未來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絕對不是他這樣一個執法隊長所能夠招惹得起的。
而且更令周誌浩膽寒的是,和向來性格清淡、不喜爭鬥的西門千雪不一樣,丁浩的凶名在商業區可謂是人盡皆知,當初段天理等人的淒慘下場,如今還曆曆在目,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被丁浩鬧到宗門的高層去,那麽對於十多位執法隊員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真是該死啊,怎麽居然又惹到這位爺?
剛才聽丁浩和被抓起來的那鷹鉤鼻少年對話,似乎這竟然是丁浩的商鋪?自己居然還和孫亮這個混蛋一起,主動送上門來找的麻煩……
周誌浩覺得自己早晨起床的時候一定是猜到了狗屎,不然怎麽會如此走背字走到家?
“你……你是……”周誌浩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又想起了什麽,看著被重型枷鎖銬住的鷹鉤鼻少年,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叫王小七。”鷹鉤鼻少年咧嘴一笑。
王小七!
果然是王小七!
周誌浩心中一聲哀嚎,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上一次天理樓一朝之間土崩瓦解,就是因為段天理打了叫做王小七和張凡的少年而惹怒丁浩,以至於後來很多人都將王小七當做是瘟神,避之不及,想不到今天被重型枷鎖鎖住的竟然又是這兩位瘟神其中之一!
瘟神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看著王小七的微笑,周誌浩差點兒跪了,有一種肝顫的感覺。
他發誓,今後一定要將請最專業的畫師將王小七的畫像畫出來,讓手下每一個執法劍士每天都認真看上數百遍,看的清清楚楚,絕對不能再去招惹這個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