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還在犯迷糊,衛青、東方朔已推他到武帝麵前謝主隆恩。武帝封畢還感未盡興,再與眾人痛飲三碗後才搖晃出帳上車。
帳內隻剩衛青三兄弟了,衛青拍張遼肩膀道:“哈哈,三弟,你升官可比為兄還快,一照麵就做個副尉,還真前所未有。”李進也在一邊偷笑,心道:“這可真是粗人有粗福。”
張遼卻道:“大哥,這官可不知好不好做,若不合意,我可不當,那皇上乘我有醉意才封的,我可以不認帳的。”“沒問題,你就先做著吧。”兩人一邊哄著他道,三人於是落座再敘別情。
衛青道:“兩位賢弟言與為兄爹娘一齊來,那他們二老呢?”李進道:“已至大哥府第,等候我倆尋大哥回去相見。”“啊,那我們即刻回去吧。”衛青聽父母已到恨不馬上拜見,三人於是飛身上馬,往衛青往處奔去。
三人回到府中,卻見衛青父母已端坐室中,正低語飲茶。衛青喜喚一聲:“爹,娘!”忙奔前一步拜見請安,衛漢夫妻也喜而上前扶住,衛母摟撫衛青道:“衛青我兒,可想死為娘了。”言畢把衛青從上到下瞧個不停,像怎麽看也看不夠,衛漢則在旁單手捋須,哈哈大笑。
衛青道:“孩兒也想死爹娘了,隻是事務繁忙,隻好勞兩位賢弟去接你們,謝謝你們。”轉眼望李進張遼點了點頭。李進道:“自家兄弟,大哥何必客氣。”
張遼也笑道:“就是啊,大哥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大哥的爹娘就是我們的爹娘,別說接二老,就是叫我們接……接大嫂,我們也可再去一趟。”
張遼坦率直接,心直口快,心下已認柳蕊為大嫂,竟不理會他們還未成親的事實,脫口而出。“喔,是了,蕊妹現在怎麽樣了,平陽幫可好?”衛青問道。
“大哥放心,柳幫主很好,隻是……”李進停頓了一下,張遼接言道:“隻是挺想念大哥,有些憔悴。”“嗯。”衛青低應一聲。
正神往間,衛母已轉身拿出一包,邊打開邊樂哈哈地道:“青兒,你可有福了,我這未來媳婦想得真周到,已托為娘給你帶來一些衣物,你看看。”
衛青打開包瞧去,原來乃柳蕊為自己親手縫製的兩套內衣褲及外袍,心下感動,棒起衣物撫摸一陣。
再聞衛母道:“青兒,柳蕊可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不要虧待別人。”“孩兒明白。”衛青道,接下眾人落座,再言一些其他事情。
平陽幫在李進,張遼的協助下,按照衛青的想法進一步加強防務和建設,整個島嶼的經濟也蒸蒸日上,而軍事力量的加強也使得鯊魚幫不敢再犯,目前平陽幫可算風平浪靜。
就在此時,李進,張遼兩人分別收到衛青信函,喚他們護兩老進京,同時也好兄弟相聚。柳蕊也牽掛愛郎,但一年守孝期仍未到,隻好手操女紅以表情意。
進得京來,兄弟兩人一路探問衛青所在,竟發現衛青好似無人不識,名氣之大超乎自己想像,到府上更經下人口中了解到衛青斃獸舉鼎,震退匈奴的壯舉,自己大哥如此威風,兄弟兩人也興奮不已急於相見,才發生了張遼魯莽闖軍營那一幕。
衛漢見義子不斷成長,老懷暢慰,高興之餘也不忘警策一兩句,以免衛青驕傲忘形,衛青不住點頭受教。
既然難得來一趟,衛青便希望父母能多住些時日,以盡孝道。兩老雖覺京師長住不慣且尚有政務,但也不忍拂衛青之意,就暫且先住下了,期間武帝聞衛青父母到京,也派人送來些禮品以表敬意。
這些日子,由於李進,張遼剛到長安,衛青便利用軍務之餘陪兩位義弟到京城周圍四處逛逛。這天來到一高牆外,卻聽得裏麵呼喊助威喝彩聲傳來,男女老少之聲皆有。
李進問道:“大哥,此乃何處?裏麵如此熱鬧。”衛青道:“這是京師演武場。”心下卻犯嘀咕,這演武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人聲嘈雜,亂七八糟了?
正想著,張遼興奮地道:“原來這就是大哥名揚京城,力博怪獸的地方啊,我們可要進去好好見識一下。”李進也附和道:“不錯,大哥帶我們進去瞧瞧吧。”
衛青倒不想借機炫耀,隻是剛才聞那聲音不對,好奇心起,於是不再遲疑領兩人往那入口處走去。
門口守衛見得衛青前來震驚之餘忙給三人放行。進去後三人拾眼望去,卻見演武場一角劃出一圈場地,一群青年男子正在圍著一個球在奔馳,追逐,旁邊上千觀眾在觀看,小到幼童,大到老翁,紅男綠女皆有。難怪如此熱鬧。
三人瞧得驚奇,尋一處座位後坐下,但觀看半響仍不明白,連衛青來長安如此時日也不清楚此運動為何項目,自己從未見過。
再瞧半刻,隻好問那身邊百姓,一中年漢子道:“此乃我京城百姓最喜愛的運動項目之一,為蹴鞠,比賽時分為兩隊,每邊有一豎立圓圈牌門,雙方誰先把球踢進去多,誰贏,當然時間有限定為兩柱香時間……”“喔”三人都這才明白了。
衛青接言問道:“此演武場為官家訓練軍隊之地,為何竟開放給眾人踢球?”那人一笑道:“這可拜那大英雄衛青所賜,自衛青在此震退匈奴之後軍部下令以後此地每月可開放一日,讓普通百姓進入遊玩,一方麵借此場所運動竟技強身健體,另一方麵也好讓大漢子民借此銘記大漢不屈精神,以抗匈奴。”
“啊”沒想連這場所開放也與自己有關,衛青不覺好笑,因自己少出軍營,卻不知此事,想此人剛好不認識自己,見兩弟正欲出聲,忙伸指阻之,免得眾人發現自己不能安心看球。
那足球果然有其魅力,在那眾賽手腳下不住溜轉,靈活無比,穿插其間,有如泥鰍滑行,爭搶激烈,又好像兩軍在戰場上作戰爭奪一般,緊張刺激,充滿懸念,難怪老少皆喜。張遼看得性起,左右擺動揮拳抬腿,真想立即也上去鬥他一場。
一場賽罷,看一柱香後乃無新隊登場,三人正欲離去時,卻突聞得一陣嬌聲笑語,從門外傳來,一隊女子有十人左右迅風策騎衝入場內。
除領頭那女人穿黃色外,其餘皆著各色勁裝。籲聲之中眾騎一字排開,瞬間立定不動,整齊有序,英姿颯爽,好不威風。
隻見那黃色女子揮手召隊友下馬,走進場內後指著剛才那幫小夥子道:“呔!你們可有膽量跟我們秦王隊一賽?”
眾人觀其女流之輩自稱“秦王”已覺刺耳,再瞧那講話女子挺胸而立,身材健美,眉含英氣,俏臉帶傲,足踩虎靴,手弄一鞭正等男隊回話。
身後一眾女子也齊涮涮的立於其身後,隨意談笑,似乎一點也不把對方瞧在眼裏.眾人觀賽多場,可從來未見過女子組隊賽球,在覺新奇之餘一時興趣大增,轟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