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酩鉑過了一個難以入睡的夜晚,這一夜裏,他先是難以入睡,一直到淩晨三點多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早上不到七點就又起床了。在這短短的睡眠時間裏,他還做了幾個噩夢,夢到了韓國司法部門宣布他與“bbk股價操縱案”有著直接的關係,引起了國民的強烈不滿,他不得不公布宣布自己退出韓國下一任總統的競選。當時他汗流浹背地從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還愣了半天神,才反應過來不過是一個夢,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的年紀已經不年青了,如果說這一屆總統選舉趕不上的話,那麽下一屆不說自己還能不能成為大國家黨支持的總統候選人,首先自己的年紀就有些偏大了。總統這個職位,在韓國固然是需要能夠鎮得住場子的人擔任,但是也不是說誰年紀大誰就能夠鎮得住其他人。
李酩鉑心裏很清楚,這應當是自己最後一次拚搏的機會,成功了就會名留韓國史冊,失敗了……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想到這裏,李酩鉑就越發地有一種衝動,立即趕到江南區裏的那座別墅裏,哪怕是做出再大的讓步,也要得到他的支持。隻要一想到昨天,方明遠已經和李澗熙、許昶岫、軒真恩和李英賢見過麵,他就有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誰又敢保證,在與他們的會麵中,他們是不是已經就自己的前程達成了一致意見?而不用所有人,這個時候隻要李澗熙說幾句對自己的不信任言語,就可能引發連鎖反應,令自己前功盡棄——選民是一群很容易改變主意的個體,不到最後,沒有人敢說自己就一定能夠成功。可是他卻又不能就此前去,打擾人的美夢,可也是一樣大罪過。而且那樣一來,也未免顯得自己太上趕著了。
就這樣,他的心理就這樣糾結著,一方麵擔心方明遠會變主意,另一方麵又放不下身段,一直到了上午九時他在外麵發表競選演說的時候——雖然說國會正在審議在野黨所提出來的,組建特別調查組以對李酩鉑進行全方麵的調查,但是李酩鉑卻不能夠因此就停下競選工作,那樣的話,豈不是正合他人之意。他的助手低聲地告訴了⑧∑⑧∑,他。方明遠那邊有回音了,約他晚上見麵談談,這立即使得李酩鉑信心為之大增,演講也變得更加地鏗鏘有力。
喬建傑,華夏東海省裏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律師,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女工被搜身事件”中七十四名受害女工的代理律師,受七十四名受害女工的委托,全權代表她們與韓資企業進行談判。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一周時間。雖然說事件在得到了媒體報道之後,當地政府也對此事重視了起來,韓國企業方麵的態度也因此而有了一些軟化,但是距離他們所希望得到的結果相比起來。仍然有著極大的差距。
“喬律師,喬律師在不在?”隨著聲音,走進來了三個人,為首的人喬建傑認識。是記者魯國強,最早報道“女工被搜身事件”的人就是他。而且,他還取得了大量的證據。七十四名女工離開工廠起訴韓資企業,其中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有他的鼓勵和支持。七十四名女工離開工廠時,沒有住的地方,也沒有多少錢在身上,也是在他積極地籌措資金和幫助下,才找到臨時棲身的地方。
“魯記者,你可回來了!”喬建傑站起身來迎上前去握住了魯國強的手道,昨天法庭進行調解的時候,他接到了魯國強的電話,要求他將女工求賠償的金額提到五萬元,卻並沒有告訴他原因。出於對魯國強的信任,喬建傑采納了他的說法,向韓資企業一方提出了每人五萬元的賠償要求。當時韓資企業一方就拂袖而去,法庭方麵的人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喬建傑看得出來,他們顯然也是認為自己在獅子大開口!要知道這些女工在工廠工作一月的收入也就一千元左右,五萬元,差不多夠她們掙上五年時間了。
“我和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來自潼宜電視台的記者,這一位是馬國山記者,這一位陳曉燕記者,他們將會就這一事件做一次全麵的專訪。”魯國強為喬建傑介紹道,“他們還有同事差不多有十人,現在正在安排住處。”
“這可是太好了,歡迎歡迎你們!”喬建傑立時眼睛為之一亮,潼宜電視台雖然隻是一家地方電視台,連省級電視台都不是,但是在國內,它的聲譽卻是很高的。不僅僅是因為它的春節聯歡晚會搞得常常與眾不同,還總能夠請到國際知名的大腕參加,更是因為它常常會報道一些比較尖銳的國內事件,這些年來,很多醜聞都是被潼宜電視台的記者捅開的。
“昨天我給你打那個電話,讓你提高對韓國人的索賠金額,其實就是潼宜電視台台長的意思。台長給我打電話說,三四千的賠償,對於韓國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事,七十四名女工全賠償了,也不過是韓國普通人一年的收入罷了,這對於一家企業來說,完全就是毛毛雨了,壓根就起不到懲治他們的目地,反而會起到一個壞標準,日後要是再發生類似事件,這一次的賠償就可能會成為參考標準!”魯國強道,“我一聽,台長說得有道理啊,七十四名青年女工,被韓國棒子們扣在廠裏兩個多小時,當著十幾名男性管理人員和保安的麵,一個個地被掀開內衣褲搜身,這樣大的羞辱居然才讓他們賠償這麽一點錢,這哪裏是懲戒棒子們,這不是鼓勵他們繼續這樣做嗎?”
喬建傑苦笑道:“話我是依照你的提議說了,韓國人可是當場就急了,當場就翻臉走了,法院那邊倒是沒有給我施加什麽壓力,但是看我的目光就和看傻瓜一樣。這麽高的賠償金,我覺得……懸乎。”在國內,類似的事件中,還從來沒有這麽高的賠償額的。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魯國強一擺手道,“我們提出五萬,他們最終沒準能夠賠個一兩萬,你要是提出三四千,他最多就給你四千!是不是這個道理?”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這件事情遲遲得不到解決……那些女工不能夠找工作,心都不踏實啊。而且……亂七八糟的費用也會越來越多。”喬建傑搖頭道。七十四個女工,吃喝拉撤睡,所需要的費用全部都是由律師事務所和魯國強幾人墊付的,雖然說這些女工們的要求也不高,但是人數在這裏呢,這才一周下來,就不少錢了。而這些錢,是無法要求韓資企業給予補償的。要是一直拖下去,先不說這些女工們能不能耐心耗下去,就是最後得到了賠償,把這些費用再刨去,這些女工們又能夠得到多少的補償?他雖然是不收律師費無償為這些女工們打官司,但是卻不能夠要求律師事務所墊付的這些錢都不要了。
而且更令他擔憂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女工們也不是一個個都意誌那麽堅定地要求工廠賠償了,很多人都想盡快地再找一份工作,畢竟她們的收入往往是自己家庭的重要收入來源,長時間沒有工作,對於她們的家庭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媒體關注此事,她們也擔心一旦自己的情況被更多人知曉,會影響到她們的名聲,畢竟在十幾名男人在場的情況下,就是被女人搜身,也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這些女工中,還有不少人還沒有結婚呢。
“喬律師,這些女工們離廠後所產生的所有合理支出,回頭貴方列一個開支表,全部由我們承擔,而且不僅僅是之前的,就是之後一直到她們拿到賠償款時所產生的支出也全部由我們承擔。這些錢,日後也不用從這些女工們的賠償款中扣除。”馬國山笑著插口道,“所以這一塊,喬律師不必擔心。”
“那可是太好了,可是……你們電視台能允許嗎?”喬建傑有些詫異地道,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錢,潼宜電視台到時候怎麽走賬?
“這錢嚴格地說,也不是我們潼宜電視台出,我們來之前,台長告訴我們,有人答應出這筆錢了,嗬嗬,對方的意思,哪怕是給這些女工每個月發工資呢,這個官司也必須要繼續打下去,調解不成就一審,一審不成就二審,哪怕是打到最高法院去,也要出一個滿意的結果!必須要給這些來咱們國家的混蛋韓國人一個狠狠的教訓,否則的話,日後類似的事情還會出現,而且搞不好還會更加的惡劣!今天是查內衣褲,後天沒準就要求裸】查了!”馬國山憤憤地道,“這些棒子們也太囂張了!在他們自己的國內,他們敢這樣對待他們的女工嗎?還說什麽不知道我們的法律不允許?哪個國家的法律允許他們這樣做了?”(未完待續。)u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