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飛感覺到,那個馬老師“似乎對自己,有此敵意。高漸飛搞不清楚這是為什麽。

高漸飛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吧?

無非就是陪自己朋友過來,在這裏曬曬太陽聊聊天而已。

“樂詩,畫青蛙的話,最重要的,就是捕捉青蛙的動態。來,樂詩,我給你講講要領。”馬老師直接朝高漸飛這邊湊。

高漸飛實在沒辦法,畢竟,人家是老師教學生,高漸飛沒道理不讓座。旋即,高漸飛直接站了起來,“樂詩,要不,我先走了,你慢慢畫吧。我們下次再聯係。”

聽到高漸飛如此說,馬老師嘴角忍不住一癟,露出一個滿意和不屑的冷笑。事實上,馬老師,對秦樂詩,是有野心的。

這倒不是說男女談戀愛交往的這種野心。

試問,一個搞藝術的,畫家,而且是個成功人士,手底下如此多的年輕女孩學畫畫。這種人,要想玩女人的話,那還不是俯首即拾?因此,在培幣班裏,馬老師是潛過許多女學員的。那些女學員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讓馬老師潛,那倒不是因為錢。主要是,馬老師在G省畫界,算是一號人物,他的畫技也確實不凡。而來這裏學習的人,基本上還是喜歡畫畫的,並且有很大一部分,幻想著,以畫畫為職業。因此,這就給了馬老師可趁之機。他可以親手耐心教導被他潛過的女學員,可以讓女學員的作品,進入高檔次的畫廊展出,拍賣。總之,可以給有誌成為職業畫家的女學員,大開便利之門!

在玩弄女人比較輕鬆的情況下,馬老師心就野了,就狂妄了。起初”他對秦樂詩倒是沒怎麽注意。畢竟培市班的女學員,也足足有好幾百個。但是,一段時間之後,他自然就盯上了秦樂詩。

畢竟,秦樂詩這種女孩子,長相漂亮,氣質嫻雅文靜,性格保守”這對於一個資深色狼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於是,他給過秦樂詩一些暗示。

但是,秦樂詩裝作不懂,一直沒有給馬老師任何縫子可鑽。

一方麵,馬老師也是自重身份”不敢做得太過:另外一方麵,他相信,時間長了,秦樂詩終究是會許可的。

因此,馬老師也沒有過於的逼迫秦樂詩。但他在潛意識裏”卻已經把秦樂詩當成了自己的盤中餐!

特別是,在他打聽到,秦樂詩一直都還沒有男朋友的時候,馬老師心中,更是篤憲而今天”他在轉悠巡視學員學習的時候”一下子瞟到,秦樂詩竟然和一個男子坐在一起!貌似還很親熱!秦樂詩還拿自己用的水杯給那個男子喝水!

這下子,馬老師不幹了!

他直接衝過來!

當然,這倒不是說”如果高漸飛真是秦樂詩的男朋友,馬老師就要強行挖角之類的。他想做的”就是掃一下高漸飛的麵子,讓他乖乖的自己離開。

現在,高漸飛站起來要走,正合馬老師的心意!

而秦樂詩看到高漸飛要走,她心裏急了!真急了!

好不容易可以和高漸飛一起玩玩,曬曬太陽,就怎麽走了,這哪行?

“漸飛!你,我和你一起走吧。今天下午我就不上課了。”秦樂詩站了起來。對那馬老師說道,“馬老師,不好意思,今天下午我不太舒服,我先下課了。”

“這怎麽行?樂詩啊!你是有天賦的,你在繪畫方麵,真的是有天賦的!”馬老師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氣說道,“樂詩,不是我說你,你每個月繳,沏塊的學費,一個星期隻來上兩節課。每一分鍾都是錢啊!你應該珍惜每一堂課!還有,上次我不是讓你考慮一下麽,我親自開小灶輔導你,不另收學費,然後保證你的作品可以進入G省,乃至全國的主流畫廊。這事,你考慮好沒有?”

說完,馬老師故意用眼角餘光瞟了高漸飛一眼。他相信高漸飛不是蠢人,應該聽得懂自己話語中的潛台詞。

他就是故意說給高漸飛聽的!他就是想讓高輝飛明白……我有能力使一個畫畫愛好者變成職業畫家,我有資格對這裏的各種女人下手,你還是趁早離開吧,別自討沒趣!

高漸飛確實不是一個傻子。

單獨開小灶輔導?

保證你的作品進入什麽全省甚至全國的主流畫廊……這不是潛規則的意思麽?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啊!

“馬老師,我沒這種誌向!”,秦樂詩越發的急了,她自然也明白馬老師的潛台詞。這培訓班的一些彎彎繞繞,她也略有耳聞。她就怕高漸飛以為她是個水性女子。

“我們走,漸飛。”秦樂詩急匆匆的對高漸飛說道。

高漸飛也認為,現在馬上帶秦樂詩走是對的。嗯不到,這種披著高雅藝術的地方,暗地裏也是汙穢不堪!

等下,高漸飛還會建議秦樂詩以後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

也是潛意識的不想讓秦樂詩這種好女孩,被馬老師這種披著羊皮的狼慢慢蠶食。

“嗯。好吧,樂詩,我們走。逛街去。”高漸飛笑著說道。

聽到高漸飛開口,馬老師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位先生,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應該不是我班裏的學生吧?我記性很好,可以確定,從來沒有見過你。”

“是的。我隻是樂詩的朋友,過來玩玩而已。”高漸飛實話實說。

“玩玩?我這裏是隨便玩的麽?這是我私人的培幣班,是誰給了你特權,讓你進來的?”,馬老師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說好聽點,是過來陪朋友,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影響人家學習!好了,你走,樂詩留下繼續學畫青蛙!”,“哎!我說這位老師,你這是不講道理對吧?人家樂詩都說不上課了,你還想怎麽樣?”高漸飛現在,心裏也無端端的生出了一種,對這馬老師的厭惡之情。高漸飛很討厭那種,把斜的說成正的,把彎的說成直的家夥。而且還說的冠冕堂皇,好像所有正義都站在他那邊!

沒容秦樂詩說話,馬老師就把他的優越感和藝術家的架子擺足,“出去!你給我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你又不學畫畫,你到這兒幹什麽?馬上走!”

他是沒把高漸飛這種年輕人放在眼裏的。

他在整個G省的上流社交圈子裏,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受到過省長和省委〖書〗記的接見,表彰。而且,他有錢,也認識一些道上的人,自然不會把高漸飛這種小青年放在眼裏。

在這個社會上,有了社會地位,有了那張光鮮的名片,那就和普通的生意人和暴發戶不一樣,走到哪裏,都有人給麵子!

“走,走,走。”馬老師朝高漸飛揮著手,很不耐煩的樣子,就好像在驅趕一隻蒼蠅。

高漸飛有點火了。不過,在這個時候,不遠處響起一把豪邁的笑聲,“怎麽了,俊生,在發什麽脾氣?”

這聲音很是洪亮,中氣十足,高漸飛和馬老師,以及秦樂詩,都不由的將目光轉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唐裝的白胡子老頭,滿麵紅光的走了過來。這白胡子老頭身旁,跟著幾個中年男人。而其中一個中年男人,高漸飛竟然見過一麵。

孟〖書〗記!

huā市市委〖書〗記!

上次,高漸飛和飛龍嫂,在一個餐廳吃飯,弄出了死蒼蠅事件,最後,還是這個孟〖書〗記出麵解決的。

不過,現在就很奇怪了,孟〖書〗記,這個huā市官場上,跺一跺腳,風雲都會起變幻的人物,走在那個唐裝老者身邊,麵部表情,竟然有一種很是榮幸的感覺!他麵對那個唐裝老者,規規矩矩的!笑容也沒有半點官架子,而是那種接近討好的笑容!

這唐裝老者是誰?

這個時候,唐裝老者和孟〖書〗記等人,走到近處。馬老師第一個恭敬的朝唐裝老者點頭道,“老師,您來了。本來想去接您的,但您說,市委領導班子要接見您,huā市報社和電視台要采訪您,所以,我就沒去機場。老師別見怪。”,老師?

“呃?這個,就是馬老師的老師,也就是之前秦樂詩所說的,G省最出名的畫家,一幅畫最少能夠賣50萬RMB的葛醉厚?”高漸飛一下子反應過來。

“俊生,我剛剛聽你在大吵大鬧的,又在玉學生?”,唐裝老者撫弄著那把白胡芋,笑眯眯的詢問道。

“不是,老師,這今年輕人,不是我班上的學生,卻跑過來影響學員們學習繪畫。我這是讓他出去。”馬老師規娓矩矩道。

唐裝老者目光轉向高瓣飛,“不是學畫畫的,跑到這裏來做什麽?嗬嗬,去別的地方玩吧!”,他的語音是那種淡淡的,但是,優越感比馬老師還強!

高漸飛剛想說什麽。孟〖書〗記眼珠子一轉。“嗬嗬,葛老師,這個年輕人,是我朋友。那…………他可能是慕名過來參觀的。嗬嗬,沒什麽嘛。”

說完,孟〖書〗記朝高漸飛友善的笑了笑。

“孟〖書〗記,你好。”高漸飛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咦?這小子還是有點來頭的嘛!”,此時,葛醉厚和馬老師,看向高漸飛的目光,略微的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