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人影,約莫一米七高,臉色慘白,嘴角還流淌著一縷鮮血,穿一件土黃色短袖襯衣,下身穿條黑色短褲,在它的腰部,有一個長長的豁口,鮮血不住的往外流瀉著它的身體表麵,散發著碧綠色的光暈,猶如墳場的磷火
鄒富貴
正是高漸飛剛才搜索拚湊完整的那隻鬼魂
“我真的死得好慘……”那鄒富貴腳下一飄,直接飄到左醫生,少婦護士,以及中年麻醉師身旁,“你們為什麽要這樣?你們到底是怎麽做的手術?我真的好痛,不信,你摸摸我的傷口?”
鄒富貴側臉看了左醫生一眼,伸出幾寸長的舌頭
“啊”那少婦護士驚叫一聲,一張抹了腮紅的臉,在一瞬間,就完全變成蒼白色她眼睛鼓凸而出,猶如兩個雞蛋
而左醫生的情況,並不比少婦護士好猛然,他雙腿之間直接標出一股黃色渾濁的**,一股臊臭蔓延在手術室裏。
“你的刀,割得我好痛啊”鄒富貴那長舌,猶如雨刮器一般,在左醫生臉上來回掃動起來。
“呃……”左醫生身體一僵,然後**了幾下,直接仰麵倒地
那少婦護士,昏倒的時間,和左醫生如出一轍
這對男女,倒在地上,身體本能的抽搐著,**著,眼睛鼓得大大的,渙散的目光中充斥著巨大的恐懼。
最後還剩下一個,中年麻醉師。
他也完全的傻了,雙腳打著擺子,但是卻絲毫不能移動半寸,猶如木樁子似的,被釘死在原地
鄒富貴側臉看了麻醉師一眼。舌尖一挑,在麻醉師臉上輕輕舔了一下,沒說話。
麻醉師將右手放進嘴裏,死死的咬住。
“喀……喀……”
輕微的骨骼碎裂聲傳出,麻醉師的嘴角,也流出絲絲血液。
“對了,你那天到底有沒有給我用麻醉藥?”鄒富貴歎息了一聲。
“啊”麻醉師身體一僵,“嘭”的一聲,直接仰麵倒地
高漸飛一下子從手術台上跳了下來,“三個,都搞定了這就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高漸飛知道,超級搜鬼儀的顯形能夠,能夠使鬼窩裏的鬼魂離開空間,而能夠看見鬼魂的人,除了高漸飛自己之外,還有鬼魂生前的仇人,以及至親好友。
鄒富貴是被這三個醫務人員聯手弄死的,自然而然,他們便是鄒富貴的仇人,他們當然能夠看到鄒富貴鬼魂的樣子。
高漸飛賭的就是,在關鍵時候,搜索拚湊前幾天死於非命的鄒富貴鬼魂,然後讓它顯形,嚇唬左醫生他們
很明顯,高漸飛賭對了
此刻,三個醫務人員都暈厥在地,身體一抽一抽的,就好像被剝了皮的青蛙一般。
高漸飛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一探三個醫務人員的鼻息。三個人都沒死,不過,恐怕等他們醒過來,神經會出現一些不正常的狀況。
高漸飛想了一想,伸手在他們三人衣物口袋裏摸了起來。
兩分鍾後,高漸飛摸到了3個錢包,打開錢包,將裏麵的鈔票摸了出來,然後將錢包重新塞回他們的衣兜。
然後,高漸飛又借著鄒富貴身體表麵散發的綠色光芒,在這手術室裏找了一圈,在一個寫字台的抽屜裏,找到了一個鼓鼓的信封,打開一看,是一疊嶄新的百元大鈔票。
“哼你們做了那麽多虧心事,這些錢,就當是彌補一下你們犯下的過錯吧當然了,這隻能彌補百萬分之一”現在高漸飛是窮瘋的人,豈不趁機斂財?反正這些畜生的錢,就是黑心錢,昧良心錢,不拿白不拿
高漸飛又找了個彩色編織袋,把剛才搜刮的所有錢,都扔進口袋裏,單手一提,直接打開手術室的門,朝外麵走去。鄒富貴的鬼魂,形影不離的跟在高漸飛身旁。
“邱淵,宏哥,飛機哥,想必,鄒富貴仇恨你們的程度,並不低於那幾個醫務人員吧?草,你們等著,馬上給你們驚喜”高漸飛目光一瞟,發現2樓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房間裏,滲出微弱的橘黃色光亮,裏麵傳來隱隱約約的猜拳喝酒聲。
高漸飛一揮手,帶著鄒富貴的鬼魂,直接朝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行去。
走廊上亮著幾盞瓦數不高的燈泡,散發著黃蒙蒙的光,但是這對鄒富貴的鬼魂,並不產生影響。
高漸飛和鄒富貴鬼魂,來到那個房間門口。
房門虛掩,裏麵傳來邱淵,宏哥,飛機哥劃拳的聲音……
“哥倆好啊,好就好啊……五魁首”
“七仙女啊”
“喝哈哈,小邱,你劃拳的技術,很差勁啊”
“媽的,我不服,繼續,我們繼續來”
……
高漸飛側頭朝鄒富貴的鬼魂打了個眼色,而後一腳將門踹開
鄒富貴的鬼魂,像一陣風似的飄了進去
“媽的,誰”裏麵喝酒的三人,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
赫然之間,他們的聲音,就好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剪刀給剪斷
鄒富貴的鬼魂,那蒼白的臉,嘴角那絲血跡,腰部的傷口,耷拉而出的舌頭,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暴露在邱淵,宏哥,飛機哥視線裏
寂靜。
剛才喧嘩嘈雜無比的房間裏,瞬間就變得一片死寂
邱淵,宏哥,飛機哥,他們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砰”邱淵手裏握著的酒杯,猛然滑落,摔在地上粉碎。
“砰”“砰”
宏哥和飛機哥手裏的酒杯,也隨之落地,壽終正寢。
然後,他們本來被酒氣熏得發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染白。
“邱淵,你為什麽騙我來做手術?你給我保證過,手術沒有問題的但是你們把我害死了我死了我死的好慘”猛然,鄒富貴的鬼魂指著邱淵的鼻子痛罵起來。
“咯。”邱淵的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他沒吭聲,他感覺自己的聲帶就好像被一把鐵鉗給死死夾住,吐不出半個字
鄒富貴的鬼魂又對宏哥和飛機哥淒慘一笑,“你們打我做什麽?做手術的前一天,我要給我媽打個電話,你們就打我把我的鼻血都打出來了你們好狠你們不就是想要我的腎麽?我給你們”
說話間,鄒富貴直接伸手往自己腰間傷口處一掏,竟然掏出一個鮮血淋漓的,活生生的器官
“你們不就是要這個東西麽?給你給你都給你們”鄒富貴轟的一下,把手裏帶血的器官猛然砸了出去,正好砸在邱淵的臉上
“啊”邱淵無比驚恐的尖叫了一聲,隨後,他的眼珠子一窒,身體不受控製的搖擺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鄒富貴又活生生撕開自己另外一邊的腰部,將另一個腎也掏了出來,“給你我全部給你們”
轟的一下,這個腎脫手而出,又砸在宏哥臉上。接著,鄒富貴把自己整個肚腹都剖開
心髒,肝髒,腸子,一股腦兒的砸向邱淵他們三人
“全部都給你們拿去拿去統統拿去”
終於……
“啊世界毀滅了我看見奧特曼了”
“不不是奧特曼,是春哥霸氣訣啊,春哥的霸氣訣好厲害啊原地滿狀態複活啊”
“媽媽,媽媽,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我背著您給我縫的新書包,歡天喜地的去上學了”
“小花,你越來越憔悴了”
……
邱淵,宏哥,飛機哥三人,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他們的雙目中,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理智的焦距,異常散亂,他們在房間裏手牽著手,挑起了兒時的舞蹈。
“小螺號,滴答答吹”邱淵帶頭唱了起來。
高漸飛從屋外踏步進來,搖了搖頭,“你們瘋了也好,這個世界總算是少了幾個賺黑心錢的魔鬼。”
高漸飛也不去搭理快快樂樂做遊戲,唱歌跳舞的邱淵等人。他開始在這個房間裏仔仔細細的找了起來。
屋子正中,有一張桌子,上麵擺滿了涼菜和啤酒,桌腳旁邊,有一個編織袋,高漸飛走過去打開一看,裏麵有5疊嶄新的百元大鈔。
“草,邱淵,你小子的心還真狠,這些錢,就是給我準備的現金吧?5萬塊?”高漸飛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將這5疊鈔票,放進自己手裏的那個彩色編織帶裏。
又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並沒有再找到現金,於是,高漸飛單手提著那個裝了好幾萬塊錢的塑編袋,離開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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