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回走的時候劉宇浩行徑的速度很快。
但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當這次他再穿過那甬道的時候,耳邊居然沒有了才開始進來時候的那種鬼哭狼嚎的詭異聲音。
而周圍彌漫的那種令人窒息的空氣似乎也隨著他懷中揣著的那個琉璃甘露碗的出現而慢慢變得純淨了許多。
“咦,剛才怎麽沒注意怎麽是這樣呢?”
鑽出地洞,劉宇浩瞥了眼杵在暗門旁邊的兩具屍骸,愕然的愣了愣。
或許是剛才劉宇浩心裏一直惦記的是那股神秘的陰寒之氣,而忽略了對周圍事物以及環境的觀察,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茅山道長的屍骸右手是捂住胸口的,而下顎則張的很大。
這說明,在臨時之前,茅山道長一定還經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煎熬,要不然,一個飽經磨煉的修習之人斷不會因為些許苦楚就表現的如此不堪。
可不同的是,另外一具明顯不是華夏人骨骼的屍骸則全然不同。
那具屍骸四肢繃得筆直,似乎是直挺挺的摔倒下去。劉宇浩又仔細上前觀察了一下屍骸的後腦勺發現,玉枕穴處的骨頭全部都是碎片。
如此推算,不屬於華夏人骨骼的屍骸臨時之前很平靜,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抗和掙紮的跡象。
“怎麽會這麽怪異?”
劉宇浩禁不住連連搖頭皺眉。
須知道,既然茅山道長臨時之前經曆過激烈的搏鬥,那麽周圍一定會有與之相博的人才對,除非殺掉茅山道長的人當時就已經離開了這裏,要不然的話肯定會留下屍骨。
被殺之人在臨時之前一定是非常痛苦的!
以常理推斷,那具不屬於華夏人骨骼的屍骸其實就應該是與茅山道長博鬥的人留下來的才對,可他卻怎麽一點異常反應也沒有呢?
這完全不正常嘛!
“不求聖人之妄學,但求道家之自然。無常心之心為心,為無為,善常善......”
繞過暗門處森森白骨的時候,劉宇浩先是拋開心中疑惑,上前恭恭敬敬的對著那茅山道長的屍骸鞠了三個躬,口中默默念叨著自己僅知的一點道家超度符咒,以敬遺骨海底的道長。
不過,劉宇浩還不至於傻到輕易把那具不知名的骨骸挪動位置。
要知道,古時道觀廟宇多建在陰氣聚結的凶地,其實有其特殊意義,並不能隨意為之。
道觀廟宇的作用其實是用以借助神靈的威力形成威懾和鎮壓最用,所謂威懾鎮壓,無非是針對那些無主冤魂厲鬼,而廟觀做法念經,也正是為了化解一地怨氣凶靈。
在沒有得到琉璃甘露碗之前劉宇浩還不能理解為什麽入口處懸棺裏的屍體會千年不腐,可他現在卻知道了。
之所以會造成那樣的結果,其實正是他懷中那盞琉璃甘露碗的至陰至寒之氣給予了那些屍首陰氣滋潤所形成。
現在,他肯定是要把琉璃甘露碗帶走的,雖然他也不信神鬼之說,可畢竟劉宇浩自己都無法解釋自己身上的異能究竟是怎麽得來的,那就更別提世間會不會真的有屍變一說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劉宇浩需要暫時把茅山道長的靈骨留在那裏,作為另一種威懾力量存在。
“道長,半年之內我一定會回來將您的靈骨送回國內安葬。”
劉宇浩雙手合十,最後虔誠的鞠了一個躬,將自己的承諾一字一句道出以後才轉過身去快步離開了這個迷霧重重的海底古堡。
驀然,劉宇浩眼睛眯了一下。
在雙手抬起鞠躬,手臂碰觸到懷中揣著的那個琉璃甘露碗的同時,劉宇浩的心中頓時多少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推斷。
海底古堡在幾千年以前應該是個非常繁華熱鬧的城鎮,而隨著這片陸地的消失,或許是一夜之間,城鎮裏的所有居民以及主人全部在熟睡中沉溺海底丟了性命。
可在此之前,古堡的主人曾經意外的得到過一整套茅山真人留下的法器,其中有一件琉璃甘露碗居然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至陰至寒之物。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小鎮的人們祖上不知道積了什麽功德。
正是因為有了那件至陰至寒的琉璃甘露碗,雖然小鎮的居民和主人都在一夜之間溺水而亡,可他們的屍骸卻沒有腐爛,而是年複一年的吸收著那至陰至寒之氣,漸漸幻化成為了人類所謂的陰屍。
說不得,這個世上最惡毒的詛咒也莫過於此了吧!
而就在千年之前,茅山派的嫡傳道長為了追尋自己祖先遺留下的珍貴法器恰巧找到了這裏,當那個茅山道長到達的時候,海底古堡的陰屍已經即將成形。
不得已之下,茅山道長以自己所學把僵屍控製在了一口石質棺槨內,而下放則用六儀三奇
陣法將其控住。
可畢竟雙拳難敵四腳,在尋找先人遺物的時候,茅山道長與古堡原主人幻化的陰屍相遇在了藏寶室暗門前。
最開始的時候劉宇浩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推斷出這樣的結論,可仔細把所有看到的東西想明白以後,他再次認真查看了兩具屍骸的模樣,心中的狐疑便隨之全消了。
“道長,您放心好了,這裏的屍骸一定不會因為琉璃甘露碗的離開而驚變。”
劉宇浩又默念了幾句,簡單的把暗門合上後,他才依跡順著來時的腳印慢慢離開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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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哥,你嚇死我了,搞什麽搞啊,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找不著你,大嫂和三嫂怕是要尋求賀老爺子的幫助了呢。”
看到劉宇浩從海麵冒出來,藤軼焦急的臉色變了數變,隨即滿臉鐵青憤憤不平,語氣也頗為不善。
嘀哩哇啦聽藤軼說了一通劉宇浩也不生氣,笑著將後背上的潛水設備卸下來,道:“不過就才幾個小時罷了,你小子怎麽這麽沉不住氣,什麽事都告訴嘉怡她們。”
潛水設備都是劉宇浩事先準備好了的,不過沒用過,剛下水的時候就被劉宇浩妥善放到了一處海底礁石下藏著。
好在什麽事都想到前麵去了,要不然,不準備這些物件還真說不過去。
劉宇浩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潛水多久,但他早就猜到了自己此行時間絕對不會短,為了以免其他人心中起疑,這些該帶上的東西自然一件都不會少。
“不過幾個小時?”
藤軼怒了,瞪大眼睛生氣地說道:“你是要把我和大嫂、三嫂她們倆都急死嗎?從你潛水下去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有在海底待四個小時都沒事的人麽?”
“什麽大嫂、三嫂的,你小子就不能不渾說嘛!”
劉宇浩頓時哭笑不得,拿手點來點藤軼擺了擺手。
藤軼生氣地將頭扭向一邊,也不看劉宇浩的眼睛,語氣生硬地說道:“我不管,反正大嫂和三嫂那邊你自己去解釋,她們就在碼頭那邊等著呢。”
“胡鬧!璐梅姐懷著孩子,怎麽能在海邊碼頭久待呢,你怎麽就不勸一勸。”
劉宇浩這回是真生氣了,收起玩笑神情,臉色微微一沉。
小妮子知道了自己潛下水幾個小時沒上來自然會關心,說不準她也會親自潛水,這些劉宇浩都是猜到了的,可璐梅姐挺著大肚子在海邊吹風,萬一孩子有什麽好歹,劉宇浩可真的要摑自己一萬個耳光了。
“我......我哪管得了!”
藤軼頓時語塞,眼淚花花差點都掉下來了。
兩年多時間,藤軼和劉宇浩幾乎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久而久之自然情分比一般人要重出許多,本來四個小時沒見劉宇浩從海底出來他就已經夠著急的了,被劉宇浩這一罵,心中的委屈一股腦都冒了出來。
劉宇浩見藤軼那副神情也知道自己話說重了,歉意的擺擺手,說道:“對不起兄弟,我也不是故意罵你的,趕緊開船吧。”
藤軼不再說話,迅速啟動遊艇朝岸邊駛去。
上岸之前劉宇浩才從藤軼口中知道,小妮子本來固執己見非要下海去尋劉宇浩的,最後才好歹被璐梅姐攔了下來,這才造成了兩個女人一直守在海邊碼頭等待自己男人歸來的情形。
......
“你就瘋,你倒是瘋快活了,還管不管我們了?”
金色大床搖晃的厲害,宛若凝脂的肌膚被劉宇浩捧在手心,小妮子的臉也若隱若現看不清模樣,可從她說話的語氣中卻能聽出,女人心裏終究是害怕的。
劉宇浩“嗯”了一聲,輕輕吻上紅通通的眼圈,伸出一隻手攬向小妮子雪膩香肩,輕輕將她擁進懷中。
手指間立即便有一陣無邊的快感襲來,小妮子那雪膩酥香的凝脂玉肌,略帶一絲冰涼,輕撫摸上去卻有著別樣的**。
“我哪能那麽不中用?別說才四個小時,就算再潛幾個小時都不會有事,別杞人憂天了。”
可憐劉宇浩隻顧著笑嘻嘻的說話,居然沒有聽出小妮子話中有話,她剛才用的是“我們”,而不是單獨的一個“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