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熊老爺子是想說,“劉宇浩你是個敗家子,這麽珍貴的器物怎麽能去盛一個月的荔枝呢,”可轉念一想,這個時候,這種氛圍,說那種話未免有些不合適,這才強忍了下來,

熊老爺子不知道,對於那千年雪櫻木盒,劉宇浩看的比他寶貴多了,

劉宇浩之所以敢把一枚荔枝放在盒子裏一整個月是因為他有八錦異能之術,可以預知許多常人無法知道的東西,要不然,劉宇浩再大膽也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的,

千年雪櫻木神奇的功用很快感染了眾人,好東西誰不想擁有,可千年雪櫻木就這一件,至少現在可知的隻有劉宇浩這裏有唯一的一件存世,

這讓大家既羨慕又無奈,隻能盡可能的多看一眼,

天知道這次展會結束以後劉宇浩還會不會把這些好東西再拿出來與大家分享,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悔恨的拿頭撞牆,

“宇浩,我說你小子在哪弄的這麽多年號墨,”

薑夔除了本職修複古瓷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塗鴉,盡管字寫的不怎麽樣,可這些年對文房四寶的研究卻逐漸加深了許多,

當他看到劉宇浩足足用了三個展台展出一百多笏年號墨,薑夔的哈喇子都快要淌下來了,

劉宇浩笑了笑,壓低聲音道:“薑哥,等改天有時間了你去我家裏,這樣的年號墨我有很多,大不了送你一笏好了,”

“你說的是真的,”

薑夔先是一愣,隨即臉上便笑開了花,也不管劉宇浩一臉尷尬,手舞足蹈地低下頭去咕嚷道:“我得先看準嘍,別到時候你拿障眼法忽悠我,”

年號墨的收藏已經走過了最初那幾年的低穀,特別是從去年開始,名人自用墨和老字號陳年貢墨更是價格一路走高,大有“一墨難求”之勢,

劉宇浩居然說送就送,

薑夔決定“長個心眼”,牢記這些年號墨出自哪家,到時候也免得劉宇浩賴賬,

年號墨受追捧的原因不僅是因為其質地烏黑發亮,堅硬致密,是文人墨客心愛之物,墨本身展現的美感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因素,

特別是名人自用墨,表麵上的刻繪大都出自名家之手,題材典雅多姿,亭台樓閣,飛禽走獸、山川名勝、花卉仕女,不,而足,對墨觀景,方寸之間,嵐光山色,幽趣盎然,

譬如清代著名畫家任伯年,在光緒年間為曹氏墨肆畫了一套“名花十二客”,每錠賦圖一幅,清秀雅麗,別具一格,“西湖風景圖”一套則多達45錠,

劉宇浩見薑夔蹲下去半天也沒起來,關切問道:“薑哥,你怎麽了,是不是什麽地方不舒服,”

又過了一會,薑夔終於舍得抬起頭來,神情激動的模樣差點嚇得劉宇浩往後一蹦,

薑夔才懶得管劉宇浩是什麽表情呢,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說道:“宇浩,你這些年號墨都出自曹素功墨鋪,”

“是啊,有什麽不對嗎,”

劉宇浩愣了愣,有點搞不懂薑夔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不淡定,

薑夔眼睛珠子差點沒瞪出來,賊快地跑過去給劉宇浩搬了把椅子讓他坐下,腆著臉嘿嘿傻笑,道:“兄弟,你剛才說的話可不能反悔,”

劉宇浩頓生啼笑皆非之感,苦笑著搖搖頭道:“薑哥,隻要是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兌現的,你就放心好了,”

“好、那就好,”

薑夔興奮的搓了搓手,須知道,那些打著金色梅花暗記的曹素功年號墨每一塊都是不可再生的無價之寶呀,

可轉念一想,薑夔又有點慚愧,自己已經接手了劉宇浩的一塊和田玉雕件了,現在又伸手白要了人家一塊年號墨,“兄弟,我,我......”

想要推辭,可薑夔又實在舍不得那麽好的年號墨與自己失之交臂,心中糾結的緊,

劉宇浩眼角餘光發現賀老爺子正在前麵朝自己招手呢,於是笑著拍了拍薑夔的肩膀,道:“薑哥,你跟我就別客氣了,以後我麻煩你的事還多著呢,這麽著,我先過去有點事,墨的事等我回頭咱們再聊,”

說實話,劉宇浩找薑夔幫忙的地方還真不少,

藍灣別墅下的密室裏有七八件古瓷需要修複,從倪俊家裏的地下室中劉宇浩也淘了好幾件高古瓷片,那些可都是需要薑夔親自動手才可能複原最初的模樣,

所以,劉宇浩送一塊年號墨給薑夔並不是吃虧,而是真真占了便宜呢,

隻不過,拿人手短的個中滋味要以後時間久了薑夔才慢慢體會到,

“爺爺,有什麽事嗎,”

劉宇浩穿過人群,來到賀老爺子身邊笑著問道,

賀老爺子指了指最裏間的展廳,笑道:“那裏麵到底藏了什麽好東西,趕緊打開讓我們也進去瞧瞧吧,”

劉宇浩笑著點了點頭,

此次展會真正的重頭戲還是珍品廳裏的藏品,劉宇浩以前總覺得那些藏品不該輕易示人,可現在他的眼界開闊了,心裏的想法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五千年的華夏文明,每個時代都有其鮮明的烙印和特色,是有規律可循的,而這種規律就是在一件件的老物件中傳承下來,

賺錢現在已經不再是劉宇浩的首要,

他覺得,要想真正快樂的渡過一生,最大的意義莫過於充分利用自己的異能為華夏盡可能挖掘一些厚德載物的老物件出來,並與大家分享,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負此生,

在劉宇浩的示意下,秦為先把所有的人都組織到了珍品廳門口,

劉宇浩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滿臉好奇的人們,笑道:“各位,大家所麵對的這個展廳裏麵是我本人得來的幾件寶貝,在打開這個展廳之前,我有兩點小小的要求必須說在前麵,”

居然還有要求,

劉宇浩話音一落頓時可樂了,立即引起了大家的不同反應,

交頭接耳者絡繹不絕,揣度好奇者皆翹首觀望,

能被賀老爺子邀請來參加婚禮,又有資格留下來的能有什麽“小人物”,既然是這樣,為什麽請人家參觀幾樣藏品還先要提出要求,

要知道,人群中有幾位可是跺跺腳就能讓四九城抖三抖的主兒,這種人須不會給劉宇浩麵子,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那些話,劉宇浩有點不明智啊,

“吵吵啥,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賀老爺子及時站了出來,冷著臉嗬斥一句,

亂哄哄的場麵立刻安靜了下來,心裏有情緒的幾位目光落在劉宇浩的臉上,滿臉的恍然大悟,心下暗自琢磨,可不能拿這小子當一般的古玩藏家看喲,

劉宇浩現在不僅是商界奇才,手握數百億資產的浩怡集團呼風喚雨,更是賀老爺子最溺愛的孫女婿,輕易不可招惹,

心裏有了考量,少許心中不樂意的人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倒對展廳裏究竟有什麽老物件要搞的這麽神秘產生了幾分好奇,

劉宇浩見賀老爺子隨便拉下臉就馬上控製了場麵心裏偷笑,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非宇浩不近人情,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在前麵的,請各位見諒,”

賀老爺子點點頭,道:“想說什麽就說吧,”

劉宇浩微笑著點頭,豎起食指道:“第一,這個展廳內的寶貝比較特殊,等會大家觀賞時切不可上手,”

這個要求必須先提出來,要不然,等會大家看到寶貝一激動,說不定就會有好奇者要把寶貝掂起來一看究竟,這會子人多手雜,劉宇浩可不想自己蒙受損失,

“這個可依得,”

不知道是誰應了一句,

劉宇浩手壓了一下,接著說道:“第二,等會不管大家看到什麽,我希望都不要拍照,”

剛才在外麵玉石廳和古玩廳裏拍照的人可不少,那些老物件都罩在玻璃罩中倒無所謂,可等會就不然了,強光燈會對一些文物造成一定的損害,劉宇浩必須堅決杜絕這一類舉動,

來的人大多對古玩有所研究,知道劉宇浩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所以紛紛點頭應附,心裏卻更好奇了,

又簡單交代了幾句,劉宇浩麵帶笑容閃到一邊,衝秦為先點點頭,

任何一個人的心裏都有一處叫做“好奇”的位置,劉宇浩越是表現的神神叨叨,大家的好奇心就越重,

當進入了珍品廳後,大家都瞪大眼睛,都希望自己是第一個發現劉宇浩所謂的寶貝究竟長的什麽模樣的人,

可讓大家失望的是,這個展廳裏的每一個展台一律都用紅布蒙著,不揭開紅布,眾人壓根就不知道玻璃罩下藏著什麽物件,

“小子,別故弄玄虛了,快點把紅布揭開讓我們看看你的寶貝,”

當年跟著賀老爺子征戰的一位將軍不耐煩了,揮著手喊了一句,

為了應對接下來幾天能對外開放,珍品展廳的燈光以及展台設置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劉宇浩走到第一個展台旁邊嗬嗬一笑,道:“老人家,好東西不是要慢慢品鑒才有味道麽,下麵我從這件寶貝開始一件件為大家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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