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倒也不小氣,第一個就把雕件遞到侯笑天手中,笑道:“這叫鶴頂紅,你以前可能沒聽說過。【文字首發:”

何止是沒聽說過?

侯笑天從來都沒見過如此精美大氣的藏品。

色澤光嫩脂潤的鶴頂紅被洗去外層的樹脂後更顯半透明狀,其色近橙黃如桔皮,又帶有蛋清似的溫膩,黃色花瓣和猩紅花蕊相得益彰,形成強烈的動感,令人怦然心動。

尋著機會進來續水的曾珂蝶也看到了那凝脂般的鶴頂紅,頓時被其美輪美奐驚的呆在那裏,雪白蔻丹小手輕輕放於櫻桃小嘴之前卻自不知。

這一幕恰好被劉宇浩瞧見,差點沒把持住,當場打翻桌麵上的發煙硝酸。

乖乖!

粉嫩手指被紅唇輕輕噙住!

又有那驚豔的紅唇以及漂亮指甲端的一抹鮮紅......

這無聲的魅惑妖嬈**至極,足以令任何男子血脈賁張不能自抑。

劉宇浩連忙挪開目光,為自己的邪惡暗暗叫了一聲慚愧,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的了,而且馬上就要和小妮子結婚,以後在這方麵還是要檢點一些的好。

別以為賀老爺子不說就已經老人家糊塗了。

須不知,劉宇浩暗裏做的事有幾件是能夠瞞了過老人家的法眼的?老人不計較那是老**度,可自己卻不能心裏沒數。

熊遠甄把玩了一會那鶴頂紅雕件,嘖嘖有聲的道:“多好的物件!現在已經很少能看到這種大開門的東西了呢,怎麽原主人就那麽糊塗,用樹脂塗滿了整個雕件?”

劉宇浩喝了口茶,笑笑道:“其實物件才得手的時候我也納悶過,但現在已經想明白了,鶴頂紅雖然是角質,但是它是有機物,它不像翡翠,白玉能永久保存,也許上一個主人就是不懂該怎麽保護它,才用了塗抹樹脂的笨辦法。”

很多國人都看過90年出產的一部電視劇,那部劇成為轟動全國,感動千萬人的經典,被稱為電視劇發展的曆史性轉折的裏程碑。

電視劇火了,連帶著“王滬生”擺在自家窗台前的虎皮蘭也火了。

可在鶴頂紅這種古玩中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上塗抹樹脂的誤導也被出門不帶腦袋的人盲目地誤以為是正確保護文物的方法。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最大的敗筆。

“宇浩兄弟,以前我可沒在潘家園見過這鶴頂紅呢,還是你老弟厲害,外麵塗滿了樹脂也被你發現了。”

熊遠甄禁不住開始感歎劉宇浩的好運來。

他玩古董也有些年頭了,可從來都沒象劉宇浩這麽好運,撿漏的事一次都沒碰上,打眼倒是幾乎每年都有一遭。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鶴頂紅是宋朝才開始有的,明清最為鼎盛,因為材料稀缺,而當時大部分都被雕成了鼻煙壺之類的藏品,能把玩者又都是京中貴胄,所以知道的人還真不多,我也是從書上看到的,親眼見到實物這也是頭一回。”

有些話是不好解釋的,而且越解釋越糟,所以劉宇浩幹脆不提,跟熊遠甄在那擺起了龍門陣打哈哈。

不過,有一點劉宇浩倒是沒說錯,自從滿清衰敗以後,再沒有東南亞國家進貢盔犀鳥頭胄,加之以前貴族懂鶴頂紅的人多,可知道怎樣保護的人卻寥寥無幾。

特別是在經曆了近百年的“真空期”後,要想在國內找到這麽一件品相好,器形又完整的鶴頂紅雕件,無疑***撈針,基本沒什麽希望。

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在劉宇浩身上出現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尤其是聽說劉宇浩隻花了一萬塊就買到這鶴頂紅雕件,熊遠甄更是很沒形象的瞪大眼睛,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

如果熊遠甄沒記錯的話,從第一次在人家不要的廢料中解出玻璃種鸚哥綠翡翠至今,劉宇浩少說也撿了不下二十次漏兒了。

要說熊遠甄不眼饞那是不可能的,但凡是喜歡古玩的人都夢想著自己能撿漏,可真正撿到過漏兒的人又有幾個呢?

兩個人在說話的時候,曾珂蝶一直笑吟吟的端坐在劉宇浩身邊,美眸流轉間有一絲莫名的興奮,又帶著抹淡淡的惆悵。

曾珂蝶不想騙自己,可無論她從哪個方向看,都覺得自有身邊這個男人身上才有吸引自己的那種說不出的英雄氣,道不盡的豪傑骨。

......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侯笑天終於按捺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劉少,今,今天......”

話說侯笑天心裏那個冤啊!真真是一腔悲憤無處泄。

要是早知道這帝豪酒店的美女老板和劉宇浩有關係,就算借侯笑天倆膽子他也不敢覬覦美色呀。

壞就壞在這裏遠離京城,又事先一點消息也沒有,加之李洋那王八羔子信誓旦旦說什麽那女人就是一寡婦而已......等等雲雲。

侯笑天還夢著自己能和那妖嬈美人共度**呢,再也沒想到自己會一頭撞到鐵板上。

劉宇浩就是侯笑天的噩夢!

陰魂不散,而且還走到哪跟到哪。

自從劉宇浩出現以後,侯笑天感覺自己就沒順過,先是和自己穿連襠褲的翁海不再與自己往來,緊接著為那雙胞胎姐妹,侯笑天又在劉宇浩麵前碰了一鼻子的灰。

這且也罷了,最後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吳家那麽個靠山,本以為要時來運轉了呢,可好日子沒過兩天,劉宇浩不知道犯了什麽神經,招呼也不打一個就突然吞並了霞光珠寶和陽光珠寶兩大珠寶公司。

侯笑天可是私下挪用的五個億放在那兩家公司裏的,就這麽化為烏有了,而且他還不敢聲張,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人揪住小辮子,自己倒黴不說,還要連累父親。

種種黴運均拜眼前此人所賜,自己卻找不回場子,怎能讓侯笑天不窩心?

可紈絝之間比的是背景,實力侯笑天比不過劉宇浩,說起背景,侯笑天更是隻有哭的份,老賀家就不用說了,侯家隻能仰望,現在據說有多出了個薛家,另外還聽說劉宇浩把於猛也拉到自己一邊。

這叫侯大少情何以堪?

好吧,現在已經成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格局了!

侯笑天心一橫,不管今天劉宇浩提出什麽要求他都答應,以後,不,今天晚上他就回家,今後隻要是有劉宇浩的場合他侯笑天就繞著走,絕不與之碰麵。

難道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宇浩兄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熊遠甄實在受不了這沉悶的空氣,也知道劉宇浩有事要辦,訕訕一笑站了起來,曾珂蝶更是乖巧,早在侯笑天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出去了。

頓時,屋內的氣氛更為尷尬。

“笑天......”

“唉!”

沒下文了!

劉宇浩端起茶杯卻是慢慢的品起了茶。

這可把侯笑天急壞了,好不容易消散的冷汗又布滿額頭,心說:“要殺要剮你倒是吱個聲呀,這麽悶著算什麽事嘛!”

過了好一陣子劉宇浩總算是喝幹了杯中的茶水,放下茶杯笑吟吟的看著侯笑天也不說話。

侯笑天愁眉苦臉的站了起來,央求道:“劉少,以前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和您為難,我......”

說著,說著,侯笑天都要哭了。

什麽時候侯大少受過這樣的委屈啊?

劉宇浩無語的笑了笑,手虛按了一下,道:“笑天,其實讓你留下來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侯笑天微微一怔,陪著小心,道:“有什麽事劉少您吩咐。”

劉宇浩嗬嗬一笑,道:“談不上吩咐,隻是我聽說你們家有天然氣的股份,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

侯笑天心裏猛地咯噔一下,臉色驟變,慘笑道:“劉少,股份倒是有那麽一點,可都在我父親手裏,我是做不得主的。”

侯笑天卻也沒說假話。

每一個家族都會在某一個行業中有涉獵,有的家族能伸手發電,有的家族在航空中占有股份......侯家也不例外,早在國家發展天然氣的時候就搶先插足進去。

但股份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由自家老爺子掌控的,侯笑天就算有那個心思也沒能力現在就控製家族的股份。

劉宇浩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在外麵欠了五個億?”

侯笑天臉色頓時灰敗,雙腿無力,要不是借著桌子的支撐,他隻怕是已經跌倒在地了。

紈絝們利用自己的家世或貸款、或挪用一些錢財本也不是什麽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虧空以後再想別的法子彌補回來罷了。

可那些畢竟隻是百萬千萬而已,數目高達五億的貸款不還,誰也別想能瞞天過海。

侯笑天一家人都整天在為這件事頭疼呢,劉宇浩這麽一說,更是讓他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了,再也控製不住那冷汗嘩嘩的向外流淌。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笑天,那五個億我來替你還,另外,我還可以再付給你們家一億現金,你看這筆交易怎樣?”

侯笑天整個人都傻了,怔愣了半晌愣是一個屁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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