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賀老爺子是第一個發現《荷塘秋雁圖》的人,但幕後的推手卻是劉宇浩,隻不過這些劉同學都不知道罷了。【、看書網
本來,賀老爺子是個性格特別執拗的人,他認為四季乃自然常態,借外力輔助消暑祛寒不僅違背自然規律,而且對身體也沒什麽好處,所以在賀老的住所基本看不到那些空調暖氣之類的設置。
可近半年來,賀老身體被那些糅合了純淨靈氣的茶葉慢慢調理,開始有了全新的變化,如同老樹發新枝般,又重新恢複到了二十年前的狀態。
昨晚老人在欣賞那《荷塘秋雁圖》的時候感覺身體微微發熱,便隨手拿起紙扇扇了起來,可沒想到,竟然讓他發現了畫中的驚天秘密。
這不,一大早上賀老爺子就耐不住了,三番五次催促劉宇浩趕緊過來,好讓他也和自己一起分享心中的喜悅。
“劉哥,你看我眼睛沒毛病吧?”
劉洋神情有些緊張,好幾次都偷偷的在一旁揉眼睛,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才求救於劉宇浩,要在的,作為一個警衛人員,如果眼睛出了毛病就有可能會被安排去做別的工作。
可是劉洋不想離開賀老爺子。
但他又沒辦法解釋,為什麽他看那幅畫的時候總覺得畫中的雲在眼前飄來飄去呢?
劉宇浩也是一臉驚恐,tian了下微微發幹的唇,很艱難的才把頭抬起來,很是迷惑的問道:“老爺子,我和劉洋看到的是真的麽?”
很顯然,劉宇浩此時也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自從電風扇吹出的微風拂過《荷塘秋雁圖》時劉宇浩就發現了微妙的變化,畫中原本是有太陽的,可不知道為什麽,這會竟然不見了,天空變得白茫茫的,劉宇浩甚至能感受到畫中的那份悶熱和潮濕撲麵而來。
最讓劉宇浩不解的是,本來趙佶的這幅畫使用的色調相對明快,可現在卻感覺突然又暗下來,好像不知被誰故意在上麵蓋上了一層半透明的灰布似的,令人別扭。
賀老爺子淡淡一笑,將雙手負在身後,道:“急什麽,這才剛開始。”
劉宇浩微微愕然,眼中精光閃閃。
既然老爺子能這麽說,那就一定還有下文,劉宇浩連忙又低下頭去暗中催動異能想在老爺子開口之前自己找出畫中的秘密。
可看了許久,除了開始的那些變化外,劉宇浩沒發現任何端倪。
難道說時間不夠久?
劉宇浩皺了皺眉,搖頭道:“爺爺,還是您來說吧,我可真看不出什麽了。”
“臭小子,這回總算知道薑還是老的辣了吧。”
賀老爺子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劉洋,把風扇再挪近點。”
劉洋點點頭,這會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睛並沒有出問題,心中自然高興,忙不迭的以言而行,在老爺子的指揮下,把電風扇挪近了五米左右。
突然,劉宇浩眼睛猛的一緊,嘴巴輕輕的張開,呼吸慢慢的加速,臉色還有些微紅,瞪大雙眼,沉聲道:“快看,變了,又變了。”
什麽變了?
剛才劉洋去給賀老爺子續茶沒仔細看,聽到劉宇浩低沉的吼聲,立刻伸出頭去瞥了一眼,頓時嘴巴張的老大,眼睛再沒從畫上離開。
畫中,荷塘邊的樹木開始微微點頭,略帶殘破的荷葉隨著池塘起伏的水波不經意的晃動了幾下,而剛才還棲息在水塘邊等待結隊南遷的大雁則或戲上林,或飲太液,擎露舞風之態,引吭唳天......
劉宇浩徹底的被畫中發生的一切吸引,甚至連心神都震動了。
原本以為自己帶回來的那成化鬥彩雞缸杯和太陽王頭盔是國寶級的老物件,可看到那些獨行而不倚,閑暇之格,清迥之姿各異的大雁後,他才知道自己這回是真撿到寶了。
“劉洋,趕緊把電風扇再挪近點,呃,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劉宇浩身形敏捷,把那電風扇旋到最大,但為了安全起見,劉宇浩還是謹慎的將它放置在離畫軸三米開外。
陡然,畫中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
池塘上空忽然出現了破棉絮似的黑雲,而刺眼的閃電隨之接踵而來,在一番較量後,閃電無情地撕破黑雲,拚盡全力在空中點燃了自己最後一絲光華。
剛才還以池塘清水洗刷羽毛的大雁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呼朋引伴著三五成群紛紛躲入荷葉下去。
還沒等最後一隻稚雁展開翅膀跟隨媽媽步伐,滂沱大雨就鋪天蓋地地壓下來。
“老爺子,這,這趙佶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畫筆!”
劉宇浩驚呆了,畫中,雨點兒像不知是誰家調皮的孩子扔出來的鋼珠一樣砸在池塘中,他恍惚間都能聽到咚咚的雨打荷葉的響聲。
賀老爺子感慨地點點頭,道:“作為皇帝,宋徽宗趙佶的政治生涯灰暗而短促,但作為藝術家,宋徽宗卻是中國2000多年封建曆史,346位皇帝中最賦藝術氣質、最才華橫溢者,這幅畫是我見過的最神奇的一幅畫。”
劉宇浩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荷塘秋雁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再用震撼來形容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會相信有哪一位藝術家的畫作能達到這種傳神的境地。
有人說,趙佶的花鳥畫,以極其嚴謹的創作態度,既從形象上充分掌握了對象的生長規律,且以特有的筆調活靈活現地傳達出對象的精神特質,達到了高度成熟的藝術化境。
可劉宇浩卻要講,宋徽宗簡直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作畫,若不是因為畫中涵蓋了他全部的心血和情感,哪能有今天的這幅《荷塘秋雁圖》呢。
足足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才雨收雲散。
池塘恢複了最初的平靜,等待南遷的大雁又紛紛從荷葉下歡天喜地的跑了出來,展開翅膀撲扇幾下,帶起一陣微風,激起的水珠驟然四下灑落。
順手關掉電風扇的電源,賀老爺子看了眼臉上還帶著訝異的劉宇浩,淡淡笑道:“臭小子,我現在都有點羨慕你的運氣了,出趟國就弄回這麽個好物件。”
劉宇浩怔愣了一下,連忙擺手,道:“老爺子,這寶貝老師都還沒看的,您可不能自己留下啊。”
不是劉宇浩“小氣”,在麵對這種堪稱國之重器的物件麵前,他可不敢保證賀老爺子會不會對他進行勸說,讓他把畫給捐出去。
如果是那樣的話,劉宇浩哭死的心都會有。
為了以防萬一,劉宇浩當然要先給老爺子打個“預防針”,免得賀老開了口,自己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賀老爺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小兔崽子,你當我不知道你小子揣著什麽心思?長膽子了,敢在我麵前旁敲側擊......”
劉宇浩嘿嘿一笑,撓著頭道:“爺爺,我那不是害怕麽。”
見賀老爺子開起了玩笑劉宇浩頓時心中大定,既然已經知道這幅畫不會存在被老爺子捐出去的可能,被罵幾句又算得了什麽呢。
如果每天都能得到這種神器,劉宇浩一準願意老爺子從早罵到天黑。
“這幅畫你給大哥看過以後就放回自己的藏寶閣吧,以後不要輕易拿出來。”
賀老爺子想了一會吩咐道。
劉宇浩點點頭,其實不用老爺子交代他也會這麽做的,畢竟財不外露是國人的精粹,這點子道理他還是懂的。
而且,也隻有他的藏寶閣才能保證《荷塘秋雁圖》受到妥善的保管,那裏不管是溫度還是濕度的管理都是以故宮博物院的標準建造的,即便物件存的再久也不會因為氧化而出現不可挽救的損失。
陪老爺子下了幾盤棋,一直等吃過晚飯劉宇浩才帶著自己的雞缸杯、太陽王頭盔和《荷塘秋雁圖》出來。
老爺子的意思是,那太陽王頭盔更不要輕易示人,羅浮宮裏有著國家許多國寶級物件,妥善保存太陽王頭盔將來是有很大機會換回國家的寶物的。
但具體的操作卻需要想好以後才能進行。
當然,劉宇浩也把自己親近於猛的事告訴了老爺子,賀老爺子對劉宇浩的這種做法提出了讚賞。
自從賀旭東因傷退役,老賀家在軍中完成了最後的交接,雖然小妮子還在服役,可她畢竟是女孩子,將來的成就有限。
但在華夏這種國度裏,沒有軍方的的鼎力支持,一個家族想經久不衰簡直是癡人說夢話,所以,加強和那些有足夠強大軍方背景的人物來往是很有必要的。
**“劉兄弟,玉,玉礦終於出了第一批翡翠原石了,品相比老帕敢那邊要高出很多。”
電話是戚李培打來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抑製的激動。
劉宇浩淡淡一笑,道:“那就先要恭喜少將軍了,有了這座礦脈,相信戚李家族很快會成為強大的存在的。”
戚李培哈哈一笑,道:“那就借劉兄弟吉言了,另外,瑪桑達將軍說,一定要把第一批出產的翡翠原石送到你手中,你的意思呢?”
劉宇浩笑著擺擺手,放出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道:“暫時不用了,這段時間我要回趟家,再過一個月我可能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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