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李培,今天怎麽沒有看到蘇巴昂土司?”

歡迎的晚宴很豐盛,賓主盡歡過後,劉宇浩被安排到了戚李培家族最尊貴的內院休息,這裏不僅安全完全有保證,而且建築風格也和國內差不多。

考慮到劉宇浩在車內說自己想家了,戚萬正刻意叮囑戚李培一定要給劉宇浩最好的待遇,務必使其滿意。

戚李培先是為劉宇浩倒了杯茶,這才搖搖頭歎息一聲說道:“蘇巴昂被檢查出患了鼻癌,這幾天正在家裏,不過,他還是特意囑咐我說,等劉兄弟你來了他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鼻癌?醫生怎麽說?”

對於那個務實謙遜的蘇巴昂,劉宇浩心中還是很有好感的,聽說患了重病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

來之前的路上劉宇浩還心說有機會一定要再和蘇巴昂好好聊一下賭石的經驗呢,可沒想到居然讓自己得知了這麽一個不喜人的消息。

從戚李培的話中就能聽出,一個已經病重的人還關心著自己,劉宇浩對蘇巴昂的敬佩又無形中多出一分。

戚李培惋惜的搖搖頭,說道:“已經是晚期了。”

“我們現在去蘇巴昂那裏看看吧。”

說著話劉宇浩就已經站了起來。在國內看病人是不會晚上去的,可這裏是緬甸,而且蘇巴昂得的又是鼻癌晚期,劉宇浩也顧忌不到這些忌諱之事。

如果能幫上忙當然最好,就算幫不上,劉宇浩也想用異能幫助蘇巴昂梳理一次身體,起碼可以讓他少受點病痛的折磨。

戚李培微微一愣,在他眼中,劉宇浩算是年輕人中做事最沉穩的之一了,可沒想到劉宇浩聽說了蘇巴昂的病情嚴重,居然表現出這麽著急的神色。

這可著實讓戚李培吃了一驚。

“好吧,我安排一下。”

戚李培倒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而且從劉宇浩關切的目光中他看到的全是真誠,稍作遲疑便答應了下來。

“還安排什麽,我們兩個人直接過去就行了。”

劉宇浩擺擺手,他的異能到了三花聚頂已經耳朵更加靈敏了,戚萬正叮囑戚李培的時候雖然聲音很小,但他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戚李培所說的安排,無非就是想在路上多布置些人手,以策安全著想。

但劉宇浩卻認為無所謂,放眼世界,想傷到劉宇浩的人少之又少,屁大丁點的瓦城怕是不能找到比他劉宇浩還厲害的人物了吧。

“備車,我和劉先生出去一下。”

戚李培見劉宇浩語氣堅決,也就點點頭同意了,馬上就做出了相應的安排。

蘇巴昂是戚李培家族重要的賭石專家,所以住所離家族也非常近,走路也不過十分鍾的路程,之所以要安排車是因為戚李培怕劉宇浩受不了直升機的顛簸之苦身子乏了的原因。

劉宇浩輕輕一笑,也沒有拒絕,人家是一片好意,自己總不能連這個都要拒絕吧。

......

蘇巴昂聽說劉宇浩竟然執意要來看望自己,高興的合不攏嘴,不顧家人的反對,直接跑到大門口處去迎接客人。

“土司,風這麽大,你身體已經不好了,還站在風口裏,我可是受之有愧呀!”

進屋後,劉宇浩誠意十足的連連感謝蘇巴昂對自己的禮遇。

劉宇浩的確是打心眼裏對蘇巴昂尊重的,他能次次賭漲毛料是因為自己擁有八錦異能之術,而蘇巴昂十賭九張卻是真本事。

在這一點上,劉宇浩想不佩服人家都不行,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很難達到蘇巴昂這個高度的,即便有少數象南邵之流,品行卻又比蘇巴昂低了幾個檔次。

蘇巴昂擺手笑道:“我聽戚李培說劉先生來賭礦,高興的幾個晚上都沒睡好,今天可是把劉先生給盼來了,我高興呀!”

劉宇浩笑了笑,直接切入正題,說道:“土司,我無意間學了一些中醫的手法,不知道你介不介意讓我幫你看看呢?”

“沒看出來劉先生還是醫家聖手,了不得、了不得啊!”

蘇巴昂驚奇的看了眼劉宇浩,他可不會小瞧劉宇浩,更不是出言奚落的意思。

在蘇巴昂看來,年紀輕輕的劉宇浩都能練就一手以手拍石的怪異賭石方法,其天賦肯定高的嚇人,會點中醫之術又能算得上什麽稀奇的事?

很多時候,人們在多次見怪不怪以後反而更能接受一些新奇的人和事。

劉宇浩三根手指搭在蘇巴昂的腕上,但異能卻暗暗釋放出來,已經透視過去。

“咦,怎麽會這樣?”

三分鍾後,劉宇浩目光微愕的瞥了眼蘇巴昂,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這一段時間劉宇浩可沒少鑽研腦中的那些醫藏,再加上有異能的輔助,他現在可以很肯定的說,蘇巴昂患的絕對不是鼻癌。

“土司,你看的是西醫吧?”

進門的時候劉宇浩注意觀察了一下蘇巴昂,發現他麵色萎黃精神不振,一開始劉宇浩還以為是病痛折磨的原因,現在看來,真相其實是另有原委。

蘇巴昂點點頭,說道:“最開始的時候我感覺鼻腔幹燥,而且流鼻涕多,當時太大意了,去醫院自己拿了點藥,可後來一直不見好,不管是西醫輸液,還是噴劑等治療,都毫無效果。直到前一段時間再去醫院檢查才知道自己得了這個病。”

雖然蘇巴昂說話的時候有些微微皺眉,但絕對不是對生活產生了絕望,否則他也不可能有心思和劉宇浩坐在這裏說笑了。

劉宇浩淡淡一笑,說道:“是醫院裏的醫生確診了鼻癌的麽?”

戚李培一愣, 滿臉不解的看著劉宇浩,心說:“這種病難不成是自己在家確診的?這還用問嘛!”

不過,劉宇浩既然要替蘇巴昂檢查,戚李培倒不好插言,隻得安靜坐在一邊當看客。

蘇巴昂點點頭,承認了下來,話鋒一轉說道:“劉先生,我手上有一塊毛料三十年都沒解開,也沒開過天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解開?”

那塊翡翠原石是蘇巴昂的至愛,眼瞅著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蘇巴昂便起了解開那塊毛料的心思。

他之前所說要送給劉宇浩的禮物也就是那塊翡翠原石。

劉宇浩擺擺手,說道:“先不急,土司我有點疑惑想問你。”

“劉先生請講!”蘇巴昂笑著說道。

劉宇浩正色說道:“土司,你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很怕冷?”

“是呀,你,你怎麽知道的?”

蘇巴昂稍微一愣點了點頭,自己怕冷的症狀就算是戚李培也不知道的,劉宇浩怎麽就一口說出來了呢?

劉宇浩又道:“不僅如此,你還便隨著小便赤黃,口渴時怎麽喝水都感覺不解渴。”

“這......”

如果單是怕冷的症狀被劉宇浩說中倒也罷了,可喝水的事就連自己老婆蘇巴昂也沒說,劉宇浩竟然看出來了。

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不僅是蘇巴昂一臉震驚,戚李培也是驚訝的瞪大眼睛。

看了蘇巴昂剛才那表情戚李培就知道劉宇浩剛才說的話全中了,他知道劉宇浩賭石眼光超準,可沒想到一個學考古的人竟然還會醫術。

隻是這麽簡單的看幾眼診了下脈就能把蘇巴昂的病症說的一清二楚,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劉宇浩麽?

“劉,劉兄弟,你是不是有辦法治蘇巴昂的病?”

戚李培無法淡定了,臉上露出期盼的神色。

雖然蘇巴昂隻是個土司,但他對戚李培家族的意義絕非一個土司那麽簡單,可以說,有蘇巴昂坐鎮,戚李培家族很少遇到賭石上的挑釁,當初戚萬正知道自己家族即將失去這個高明的賭石專家後急的一個晚上都沒睡覺。

可見,戚李培的家族對蘇巴昂的重視程度達到了什麽地步。

既然劉宇浩能這麽準確的說出蘇巴昂的病因,那麽他就有可能治好蘇巴昂的病,戚李培不是小孩子,現在他已經開始有點知道劉宇浩為什麽要急於來看望蘇巴昂了。

劉宇浩笑而不語,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說的是真的?可別騙我啊!”

戚李培聲音都開始發抖了,這個消息是他今年聽到的最讓他激動的事情,已經被醫生判了死刑的蘇巴昂竟然有救了!

蘇巴昂沒說話,更沒象戚李培表現的那麽激動,但他的鼻翼煽動很快,臉色潮紅。

雖說最開始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的消息以後蘇巴昂也消沉了幾天,但一切都想明白已經他還是接受了現實。

但盡管如此,卻並不代表蘇巴昂就沒有生的渴望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能繼續活下去誰又願意死掉呢?之所以會接受現實還不是無奈之選?可現在劉宇浩竟然點頭了。

一個垂死之人看到生的希望,這對他來說是多麽驚人的消息?

蘇巴昂能端坐在那裏已經是強悍中的強悍了。

若是換一個另外的普通人,恐怕這會就是讓他跪下來給劉宇浩磕頭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哪能一聲不吭等待劉宇浩下一步怎麽說?

“土司,你的病在絡脈肌肉層麵,改用中醫方法的話,應該還是有八分希望治好的。”

劉宇浩有十足把握,但他隻說了八分。

這樣也好,畢竟人心隔肚皮,他欣賞蘇巴昂,但沒必要為此做出什麽令人懷疑的事,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他能治好蘇巴昂的病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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