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霸天和南邵著急上火的同時,還有一個人比他們更像熱鍋上的螞蟻。
那個人就是急的團團亂轉的克拉康將軍。
“你們為什麽沒攔住桑巴?”
克拉康眼中噴著怒火射向站在牆邊唯唯諾諾的幾個低階軍官,臉色難看極了。
“少,少將軍......”
幾個低階的軍官臉色煞白,冷汗順著額頭不停的往下淌,但沒有一個人敢用手去擦拭的,在克拉康盛怒之下還不知道有什麽樣的後果呢。
現在他們每做一個動作,每說一句話都必須小心再小心,萬一一個不經意就會惹怒克拉康,很有可能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克拉康,你能先不管桑巴那個卑鄙無恥的賤人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你處理。”
瑪桑達就沒那麽好的耐心了,不耐煩的揮揮手,似乎在表達著自己心中的強烈不滿。
桑巴被抓了又怎麽樣?
那是你兒子,不是老子的,老子一個和你克拉康平等的將軍難道有時間在這裏等著你先把自己的家事處理完了再談公事嗎?
笑話!
克拉康心中一震,沒反駁瑪桑達,反而是瞥眼看了下戚李培和昂山吉兩個小輩。
但克拉康馬上就知道什麽叫做牆倒眾人推了,沒想到戚李培和昂山吉兩人竟然閉著眼睛坐在那裏,裝出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克拉康的心裏,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憋悶感。
形式比人強啊!
現在克拉康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端著狗屁將軍的架子,不早點帶著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去給劉宇浩賠禮道歉了。
就在兩天前,瑪桑達和戚李培兩大家族突然接到了英國一個雇傭軍組織的無償捐贈,兩家分別得到了兩架武裝直升機和四門85毫米榴彈炮,以及兩輛挑戰者2主戰坦克。
這些可都是震動軍政方的大殺器啊!
局勢,高下立判!
現如今的克拉康還真沒什麽勇氣直麵嗬斥瑪桑達。
雖然克拉康名義上還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武裝將軍,但他現在卻已經沒有和瑪桑達撕破臉的對等實力了。
僅僅是幾件武器的捐贈倒不會影響到克拉康家族的戰鬥力,但克拉康顧忌的是英國那個神秘的雇傭軍組織。
經過調查發現,那家組織背後的勢力屬於鄧姓的一個華人,但更恐怖的是,這個鄧姓之人背後卻站在孔氏家族的孔老爺子。
最後一切的一切焦點都指向了劉宇浩。
克拉康心裏那個悔喲!
怎麽就生了桑巴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呢,自己躲都來不及,他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動用家族武裝去劫持劉宇浩的毛料運輸船。
叫板?
自己家族有那個實力和人家叫板麽?
“瑪桑達將軍,現在請你來主持會議吧。”克拉康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終於低下高貴的頭顱認輸了。
一直以來,克拉康都是四大家族的主導,現在主動放棄讓瑪桑達主持會議其實是一種示弱於人的表現,是想通過這種行為挽救自己兒子的性命。
“克拉康。”
瑪桑達冷冰冰的掃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克拉康。
連一句將軍都欠奉,這是要公事公辦了!
克拉康心中的怒意更盛,眼睛卻在極力的掩飾著,點頭說道:“瑪桑達將軍請坐。”
一直不怎麽說話的戚李培臉色凝重,輕輕搖搖頭,長長歎了口氣。
瑪桑達好像並不怎麽領情,大刺刺的坐上主位,臉色一沉喝道:“毛周將軍的部隊在滇邊演習已經48小時了,有些人不僅不知道收斂居然還敢主動去挑釁,我想知道,如果毛將軍盛怒之下,我們該怎麽辦?”
這是在問罪克拉康了。
滇邊和緬甸接壤,很多緬甸人為了生存的需要每天都必須跨境交易基本的生活資料,這也是兩國之間心知肚明,但誰都不最先捅破的事。
可毛周調集了最精銳的兩個師封堵了兩國所有的來往通道,以演習安全為借口,不允許任何人在軍事禁區內逗留。
據說,那兩個師還是當年紅軍師的老底子,對外聲稱師級建製,其實卻是副軍級配備。
這是要斷了緬北人的口糧啊!
要知道,緬北武裝割據,戰亂連連,他們這些將軍手下的大量士兵和人口都要吃飯,而主要生活來源都是通過那些心照不宣的通道獲得的。
現在沒了糧食和藥品的補充,很多人已經喧鬧著要離開領地,更有些小型武裝力量也虎視眈眈靜觀其變,準備在關鍵的時候倒戈一擊獲取自己的利益。
趁你病要你命!
別看這些將軍們平時威風八麵,可其實治下之人都是因為他們可以提供糧食和生活資料,有這些好處的時候就有人為你賣命,稱呼你為將軍。
但一切都沒了呢?
將軍可能還是將軍,但敬畏你的人卻都跑了。
光杆司令不就如同脫毛的鳳凰嘛!看克拉康那圓滾滾的涅,真要是有人叛亂的話,真怕他還沒跑出一百米就被人一槍斃命了。
昂山吉本來是站在克拉康一邊的,但遇到這種情況也是他和他的父親怎麽也想不到的,所以這會也是憋紅了臉一言不發。
他們昂山家族距離演習地點最近,受到的影響也是最嚴重的,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敢隨便得罪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給自己家族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呃......那啥!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昂山吉死死咬著下唇。
局勢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一邊倒!
克拉康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沒有人支持他了。
“咳咳咳......”
戚李培清了清嗓子,同時坐直身子一臉正氣。
這是要幹什麽?
克拉康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了,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處於崩潰邊緣的克拉康驚得縮起身子。
果然,戚李培嘿嘿一笑,說道:“克拉康叔叔,為了保證緬北的安全,我父親已經在昨天帶兵坐鎮紮裏,那邊不會出什麽大事的,現在您最主要的是考慮怎麽樣才能使劉宇浩先生的怒火平息下來。”
趁亂奪權!
克拉康頓時眼前一黑,差點要暈了過去。
克拉康家族在緬北的重鎮紮裏居然在沒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被戚李培家族占據了?
為什麽沒人告訴自己這個驚天大消息?
克拉康四下掃視,但沒有一個人表現出想要解釋一下。
“哦!還有件事我忘了說了。”
戚李培淡淡一笑,仿佛是在說一件完全和克拉康不相幹的事一般,道:“瑪桑達叔叔為了緬北的安全付出了很多,我們兩個家族的五個團把前天接受捐贈的武器合並到一起,兩個小時前已經完全平息了紮裏的小股叛軍。”
“嗬嗬,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瑪桑達臉皮那個厚喲,明明是強占了人家克拉康的地盤,他卻說的大義凜然,似乎是站在道義一邊似的。
要不要臉了?
這些人還要不要臉了?
嗯,好像沒人敢說瑪桑達和戚李培不要臉。
感受到了瑪桑達和兩個小輩略帶嘲諷和幸災樂禍的目光,克拉康冷汗淋漓閉上眼睛長歎道:“我現在就去爭取劉先生的原諒。”
問題的關鍵在劉宇浩,隻要劉宇浩點頭什麽都好辦,如果別人不依不饒,不僅桑巴會死的不明不白,自己這個將軍還能不能存在也要兩說。
僅僅才半個小時。
一個新的流亡將軍就這麽被大家拋棄了。
“那就先這麽說吧,該怎麽辦克拉康你趕緊去辦,我們還有點事要商量。”
瑪桑達很隨意的揮了揮手。
剛才還是克拉康的手下軍官,但此時已經很“順意民心”的投靠到了瑪桑達這一邊,一臉冷漠的走了過來,道:“將軍們要談軍國大事,你先出去吧。”
一個被解除了武裝的將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連走路都呼呼直喘的,還怕他個求啊!
卑鄙!
無恥下流!
克拉康使勁咬了咬牙,卻不敢在臉上有任何表示,惶惶如喪家之犬奪門而出。
......
劉宇浩他們不知道剛才在密室裏發生了什麽,但紮裏那個地盤是他用近千萬英鎊換來的,那裏現在看起來似乎沒什麽重要可言。
而且,讓瑪桑達他們不重視的是,紮裏四周基本都被其他三個家族包圍,還有小股武裝勢力頻頻侵入,這樣一個地方就算協議給劉宇浩作為玉礦的報酬也無所謂,反正還控製在自己手中嘛!
但誰又能想到五年以後會是個什麽涅呢?
隻要有薛浩然那個人精在,相信很快那裏就能成了一個新的中心。
這一切都是在劉宇浩救回了薛浩然以後發生的,隻不過開始隻是個設想,但沒想到剛一想睡覺就有人巴巴的送來了枕頭。
怎麽說呢?
嗯,還是誇獎一下吧。
那啥,桑巴那小子太會做人了!
“劉哥,到現在為止咱們已經投中了一百多塊毛料。”
藤軼笑得嘴都合不濾,大屏幕快速的閃動著,基本上是三分鍾出現一組賭石編號,隻要是中標的翡翠原石都會在上麵顯示編號和最後中標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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