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5日~

如果說平洲公盤上的翡翠原石的表現是一道大餐的話,那麽現在呈現在劉宇浩眼前的這些毛料就隻能用滿漢全席來形容了。

看著堆積如山的毛料,劉宇浩簡直難以抑製自己興奮的心情,這些毛料足以讓他把之前和薛薇薇發生的一點小不快和那個日本女人的插曲丟到腦後。

在機械化開采日益發達的今天,平時若是想在毛料市場看到一塊半塊老坑種翡翠原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劉宇浩發現,在這小小的明標區一號棚內就有上百塊之多。

這可把劉宇浩樂得差點合不螞了。

幾乎來不及細想,劉宇浩深吸一口氣,鼓足精神將異能釋放到最大的程度從第一排開始觀察起毛料來。

當看到第三排的時候,劉宇浩就已經在眾多的毛料中發現了七塊值得競標的翡翠原石了,其中有兩塊毛料含有缽種翡翠,還有一塊高冰種陽綠翡翠存在。

盡管剩下的那些毛料中翡翠表現並不是盡如人意,可勝在毛料內部的翡翠個大無裂,而且色根蔥翠,是那種大眾非常喜愛的品種,劉宇浩將那些也納入自己競標的毛料中去。

如果是單純的賭石也就罷了,但劉宇浩現在要考慮的是整個浩怡珠寶,所以,僅僅把目光盯在那些高端毛料而放棄中低端翡翠是不妥的。

看完一排毛料,劉宇浩剛要轉身向另一排走過去,忽然皺了皺眉停下腳步。

在離劉宇浩不遠的兩三米處,一塊會卡場的半山半水石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毛料大概有一百多公斤的樣子,是塊半賭毛料,窗口位置開出了一小塊溫潤細膩的糯冰種紫羅蘭翡翠。

如果是一般的糯冰種翡翠倒也罷了,可劉宇浩發現,自己異能透視之處,那毛料內部的翡翠居然還帶著飄花。

整塊翡翠不僅水頭好,玉肉細膩,並且底子非常,這樣的紫羅蘭翡翠掏出來琢成手鐲成品比較漂亮,很受那些準備結婚的年輕人的歡迎。

劉宇浩頓時來了興趣,走到那毛料旁邊再次將異能透視進去。

靠,要不要這樣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劉宇浩嘴巴微微張了一下,驚訝的瞪大眼睛呆在了那裏。

按道理來說,會卡場的半山半水石一般情況下開出來的翡翠明料都不會出現非常大的,頂多也就能掏出六副手鐲解石師傅就要樂嗬半天了。

可劉宇浩萬萬沒想到,這塊毛料居然隻有薄薄的一層石皮,而細膩的白霧下全部都是翡翠,那養眼的翠綠驚人一致,不帶一絲瑕疵。

“這毛料裏的翡翠怕是能掏出兩百副手鐲吧!”

劉宇浩在心裏默念著,順眼一看更是驚愕到不行,那翡翠原石的標價居然才區區九萬歐元。

九十萬真的就能拿下?

劉宇浩心裏沒底了,遇到這麽極品的翡翠原石他是一定要拿下的,可現在的關鍵據是為什麽這麽好一塊料子,而且天窗處已經開出了糯冰種翡翠了,但底價卻被頂的這麽低。

為什麽呢?

遇事多留個心眼,這是劉宇浩從學校邁入社會以後最大的心得。

“劉老弟,你也在看這塊毛料啊。”

正想把毛料挪開一看究竟呢,劉宇浩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回頭一看,劉宇浩樂了,放下手中的毛料,劉宇浩說道:“何大哥,怎麽早上來的時候沒見到你,還以為今年你不來了呢。”

打招呼的人是何崖山,劉宇浩發現的那塊帶有玉礦延伸帶的黑烏砂毛料就是在奇石園何崖山弟弟何崖石那裏看到的。

何崖山笑了笑,道:“國內的航班都滿了,我們訂不到機票,隻好大家組織到一起包機過來,今天九點多了才到這裏,所以晚了。”

“嗬!夠氣派!”

劉宇浩愣了愣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翡翠原石對人們的吸引可不是一點點,為了參加公盤居然都包上機了,這可不是印證了那句“瘋狂的石頭”的話了麽。

何崖山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別提了,要早知道今年緬甸會提出暫土敢玉礦的開采,說什麽我都不來了。”

“有毛料賭為什麽不來。”劉宇浩笑著說道。

何崖山聳了聳肩,歎息道:“老弟你是不知道,我們身上這點錢哪夠在這玩的,今年怕是白跑一趟咯!”

“還好吧,你看這塊毛料,也就才九萬歐元而已。”

劉宇浩笑著拍了拍身邊那塊會卡場的半山半水石開玩笑的說道。

何崖山臉色攸然一變,冷笑著點點頭,道:“是啊,九萬歐元,你劉老弟玩得起,可我們這些窮鬼玩不起呀。”

“呃......這......”

這句話可把劉宇浩弄了個大紅臉。

何崖山可能也感覺到了自己剛才的態度不是很友好,歉意的笑笑說道:“劉老弟,你財大氣粗沒感覺,可今年毛料比往年漲了百分之三十,這個價錢我們是真負擔不起啊。”

說罷,何崖山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身邊的翡翠原石,眼神中既有期望又滿是無可奈何。

對於翡翠原石價格的突然暴漲,大部分的賭石愛好者和毛料商人都怨聲載道,可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毛料是捏在別人手裏的,別人說漲價就漲價,誰讓你們一下子進來幾十億歐元的遊資呢?

宰的就是有錢人!

劉宇浩搓搓手笑道:“也別太失望了何大哥,如果遇到自己滿意的毛料,買下來解開再把翡翠賣出去,這一出一進,錢不就有了麽。”

何崖山笑罵道:“你當大家都跟你小子似的賊精?我可沒那個本事逢賭必漲。”

劉宇浩點點頭,也不否認何崖山的話,笑著說道:“何大哥,聽你剛才的口氣,這塊毛料你看過?”

何崖山淡淡一笑,道:“今年是頭一遭。”

“今年?那你的意思是說往年見過?”

劉宇浩驚訝的抬起頭來看著何崖山,看來,老賭石的就是老賭石的,他們對以前自己看過的毛料幾乎都達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

有一個算一個,今天劉宇浩已經遇到了兩個這樣的人了。

一個是羅一道,另一個就是眼前的何崖山。

何崖山似乎是看出來劉宇浩心裏在想什麽了,擺手笑笑道:“老弟,你是第一次參加緬甸翡翠公盤,等以後你參加的次數多了就有心得了,表現好的賭石能有幾個不眼饞呢?”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這塊毛料沒人競走呢?”

劉宇浩撫摸了一下那塊半山半水石突然這麽問了一句。

“還不是價錢的原因!”

何崖山笑著走到那塊毛料旁邊用手拍了一下,繼續說道:“老弟,你看到沒有,這塊毛料開窗的位置是活蘚最活躍的位置,可其他地方呢?”

說實話,這塊會卡場賭石在色顢上的表現的確不盡如人意,而且,很多人都對半山半水石有偏見,怕買下以後解開會出現暴色根的情況。

而且,買家對半山半水石更怕其毛料內部會出現各種裂,要真是那種情況,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了。

劉宇浩暗暗點點頭,就賭石皮殼的表現,他必須得承認何崖山的的是有道理的。

結合何崖山的話,劉宇浩再看看那毛料的皮殼,心想,假如自己不是因為有八錦異能之術可以透視到毛料內部,他怕是也不會冒這個險拿九萬歐元去賭。

那可是實打實的九十萬啊!

“而且我還有別的的。”

何崖山好像對這塊半山半水石非躊悉,蹲下身子輕輕一撩就將重達百餘公斤的毛料挪了個位置。

劉宇浩也蹲了下來,順著何崖山指的地方看過去,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麽何崖山以前就已經很看好這塊毛料卻一直沒出手的原因了。

就在毛料的底部出現了讓人極其不爽的幾處沙眼。

賭石出現沙眼是一種非常讓人沮喪的存在,通常隻要出現這種情況的毛料,解垮的幾率非常大。

而且,即便是沒有完全解垮,大多數時候也會因為那幾個不起眼的沙眼破壞了整個毛料內部翡翠的種水,出現令人惡心的雜質。

可有時候事情往往就會走極端。

人們看到的,和用經驗總結出來的東西平時似乎很有用,但也有例外的時候,現在不就出現了麽?

大家都看好這塊毛料,但大家都怕自己是那個解垮的人,所以都不出手,就這麽,這塊會卡場的半山半水石兩次出現在了緬甸翡翠公盤。

而最後的得主很有可能就是劉宇浩了。

“何大哥,我還是看好這塊毛料,你要不競標的話我就要了。”

明人不做暗事,對別人可以遮遮掩掩,但對何崖山這樣的人劉宇浩倒不想表現的太小家子氣了,所以就實話實說。

何崖山眯起眼睛看了看劉宇浩,又轉身看了眼地上的那塊賭石,過了一兩分鍾笑道:“好,那我就提前恭喜劉兄弟你大漲了。”

劉宇浩嗬嗬一笑,和何崖山交換了住的酒店以及聯係方式,這才又閑話了幾句才分手,各自看各自的毛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