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8日~

劉宇浩注意到程蔥蔥今天妝扮的格外靚麗,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很隨意的挽了個結,用淡紫色的絲絹係起來,藍色雪紡小白碎花外套緊緊包裹著飽滿地酥胸。

尤其是那雙纖細悠長的美腿套上黑色絲襪,走起路來搖搖擺擺,晃得人兩眼發暈。

“你今天很漂亮。”劉宇浩忍不住發出了心中的讚美。

程蔥蔥微微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笑道:“有朋友到家裏來嘛,我總要稍微打扮一下才能見人吧。”

“朋友?”

劉宇浩微微一怔,再看向程蔥蔥的目光裏就不是剛才那個味道了。

難道說這段時間沒見,自己在程蔥蔥眼裏隻能算是朋友而已了麽?變化也太快了吧。

程蔥蔥見狀,立刻恍然明白了,原來,劉宇浩以為自己口中的朋友指的是他自己。

難道說劉宇浩為自己吃醋了?

頓時,異樣的幸福感充滿了全身,程蔥蔥滿臉古怪的笑道:“宇浩,你剛才是不是吃味了?”

“我?怎麽可能!”

劉宇浩裝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笑了笑,可說實話,現在他心裏的確有點不好受。

可能,在人骨子裏都有強烈的占有欲吧,如果一直都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大概是不會惦記,可一旦擁有了,再讓自己拱手讓人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會不舒服的。

特別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更是說不清道不明。

看了眼滿臉鬱悶的劉宇浩,程蔥蔥偷偷抿嘴促狹一笑,也不解釋什麽,帶著他們二人向別墅裏走去。

而劉宇浩卻低著頭想氣心事來。

鑒於自己在程蔥蔥那裏有了“新身份”,劉宇浩邊走邊在心裏琢磨著,等緬甸之行回來以後還是把香港浩怡珠寶的股權分配確定下來吧。

畢竟人家程蔥蔥是個女孩子,就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自己也不是回事。

不知不覺,程蔥蔥就已經把劉宇浩和藤軼帶到了別墅的客廳裏,寬大的仿歐式古典沙發裏慵懶的坐著一個女孩,背對大門。

劉宇浩停下腳步,皺眉看了眼那女孩的背影,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在什麽地方見過的。

“那是我的一個朋友,我沒想到她今天會來,本來想穿你給我買的那身衣服呢,可因為要見客人才隻好這麽打扮了。”

程蔥蔥賊嘻嘻的咯咯笑了一下,隨即拋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笑掙紮著想要躲開劉宇浩伸過來的大手。

其實,在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劉宇浩就已經明白一點了,再經程蔥蔥這麽一說,他知道自己剛才是被慫。

這還了得!

無疑,程蔥蔥的惡作劇得逞了。

背對著門的女孩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俏聲笑道:“蔥蔥姐,有客人來了嗎?”

劉宇浩也聽到女孩的聲音了,不僅聽到聲音,而且還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女孩的涅,在這一刻,他呆住了。

我了個去的,怎麽是這個小魔女!

女孩神色慌張,眼睛閃爍著不敢正視劉宇浩,可隨即,種種委屈又都從心頭冒了出來,突然大聲的說道:“喂,你怎麽會到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到這裏?”

這個問題太莫名其妙了吧!劉宇浩毫不猶豫的冷笑了一下,反唇相譏道:“我還想問問你這薛大小姐怎麽會沒事跑到香港了呢。”

“好哇,你不會......”

薛薇薇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美眸中閃掠過一絲慌張,又道:“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怎麽?”

程蔥蔥呆呆的站在兩人中間,看看這位,又打量一下那位,最後才猜疑的問道:“原來你們倆早就認識了呀?”

“哼!誰跟他認識!”

“算不上認識。”

薛薇薇和劉宇浩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否認大家以前是認識的,所不同的是,薛薇薇是處於自我保護的一種本能,而劉宇浩則是想要掩飾什麽。

究竟出於什麽心態,可能隻有他們兩人自己心裏明白。

“不管怎麽樣,既然是認識,那我就不用再介紹了,你們先坐,我去拿水果。”

程蔥蔥不知道劉宇浩之前和薛薇薇之間發生過什麽,但她能看得出來,兩人肯定是發生過誤會,而且芥蒂還很深。

要不然,一向以淑女範十足自居的薛薇薇斷然不會表現的如此抗拒劉宇浩的到來。

“劉宇浩,你最好能管住你的嘴。”

等程蔥蔥走遠了,薛薇薇才狠狠的瞪了劉宇浩一眼,目光裏除了冷漠,還忍不住露出一絲的輕視和傲慢的意味。

“哦,你說那天的事?我早就忘了。”

劉宇浩無語的搖頭,可他卻忘了,剛才自己說的那些好像是前後矛盾了些,既然是忘了怎麽又會說是那天的事?

這不是不打自招麽?

薛薇薇強忍著對劉宇浩的厭惡情緒,冷冷的說道:“倒黴透了,怎麽會在這也能遇上你這個喪門星。”

藤軼是知道薛薇薇的,雖然他很反感對劉宇浩這麽無禮的人,可他也知道現在沒他說話的份,無奈之下,隻好搖搖頭到別墅的露台上去透氣。

劉宇浩給自己倒了杯水,往茶幾上一擺,坐下後說道:“薛小姐,我們之間的誤會的確很多,所以我會盡量離你遠一些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薛薇薇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後挪了挪,道:“你這種人說的話最不能信了,我看我還是自己離你遠點的好。”

“隨你的便!”

劉宇浩冷冷的看了薛薇薇一眼,說實在的,他這會有種想朝著薛薇薇豎起中指大罵一句“我去!”的衝動。

實在搞不明白了,怎麽薛家的人都這麽自我感覺良好。

薛浩然是這樣的,薛薇薇也是這個樣子,就連他們的父親薛霑也不例外,唯一正常的薛老爺子怕是永遠也不可能有和自己尿一個壺裏的機會了。

難道說,自己和薛家的人天生就相克嗎?

程蔥蔥端著水果拚盤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招呼完薛薇薇吃水果後轉向劉宇浩,道:“董事長,今天晚上有一個私人宴會想請你一塊參加,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蔥蔥姐,你叫他什麽?”

這是第一次有外人的場合裏程蔥蔥稱呼劉宇浩,本來喊起來就感覺怪怪的,再經薛薇薇這麽驚聲一攪合,程蔥蔥更是神色尷尬了起來。

劉宇浩冷笑了一下,道:“很奇怪嗎?浩怡珠寶本來就是我的。”

可話一說完,劉宇浩立刻覺察出不妥之處,連忙補充道:“隻不過香港浩怡珠寶是程蔥蔥獨立經營管理的,基本上和內地的浩怡珠寶沒有財務往來。”

畢竟程蔥蔥是自己的女人,如果劉宇浩不解釋一下的話,剛才他說的那些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而且,那十億歐元是實打實的程蔥蔥自己拚回來的,自己那麽武斷的說香港浩怡珠寶也是自己的,外人聽起來會覺得程蔥蔥能成功,完全是依附了翡翠聖手的原因。

男人的確要在外麵展現自己的實力得到滿足感,但絕對不能踩在自己女人的身上。

薛薇薇吐了口氣,拍拍飽滿的胸脯說道:“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剛才我還以為蔥蔥姐是你的附庸品呢!嚇死我了。”

很多時候女人都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很引起樣的後果。

就好像現在,薛薇薇拍自己胸脯是下意識自我安慰的一種行為,可她顯然沒意識到,自己隻是那麽隨意一拍,可胸前的兩團碩大便上下波瀾起伏。

劉宇浩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剛好又坐在正對麵,看過以後,心裏能不怪怪的麽?

薛薇薇不傻,很快她便意識到剛才劉宇浩的目光是在什麽地方汪了,杏眼圓睜張嘴用口型動作道:“你看什麽?”

切,能怪我嘛!這種事劉宇浩是不能開口解釋的,就算他想解釋也說不清。

“咳咳咳......”

心裏一陣哀嚎,劉宇浩咳嗽兩聲遮掩過去,道:“晚上的宴會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對那種場合沒興趣。”

程蔥蔥正在低頭削蘋果,沒看到之前那個驚心動魄的瞬間,笑道:“今天晚上出席晚宴的人不一樣,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劉宇浩知道,如果不是有必要,程蔥蔥是不會這樣說的,隻好撇撇嘴問道:“都是些什麽人參加?”

程蔥蔥把削好的蘋果切下來一半給劉宇浩,另一半想也沒想就給了薛薇薇,道:“能參加今天晚宴的都是頂級名流,據說,今晚最神秘的嘉賓叫做南邵,屆時他也會到場。”

劉宇浩先是詫異了一下,繼而表情古怪了起來,坐直身子問道:“是那個澳大利亞的鬼見愁南邵嗎?”

“是的,就是他。”程蔥蔥點點頭說道。

劉宇浩眉頭緊蹙擰成了一團,良久,才歎息一聲道:“看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好我晚上去見識見識那個鬼見愁先生。”

“什麽鬼見愁、人見愁的?蔥蔥姐,你們說的那個南邵究竟是什麽人?”

女人永遠是最富好奇心的生物,見兩人鄭重其事的討論另一個人的時候,薛薇薇開始不安分的打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