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武學還是醫學,亦或是古玩鑒賞,甚至在鐵匠那種行當裏,隻要是還存在著師傅帶徒弟,師傅必然會或多或少的留一兩招。《》 .

隻有在最關鍵或者在自己彌留之際,師傅才會把自己留的那一兩招教給徒弟,這是一個不變的法則,更多的可能是人類的一種私心吧。

劉宇浩和宮田單之間既非師徒,更沒有任何協議,所以,人家劉宇浩想說也行,不想說宮田單也不能勉強。

無奈之下,宮田單隻好放下自己的身段,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先生,以求劉宇浩能把自己施針的手法名稱告訴自己。

能做到如此低聲下氣向劉宇浩求教,這對宮神醫這種人來說,簡直比你親眼看到公雞下蛋,母豬上樹都要難得多。

薛老爺子緩緩的從凳子上站起身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宮神醫向一個年紀比他小五十多歲的孩子請教問題?

發生這種情況,如果換做以前,薛老爺子沒準會以為自己也跟著宮田單瘋了,但他現在卻不會再那樣想了。

薛老爺子在劉宇浩的身上看到了未來,實實在在的薛家的未來和希望。

劉宇浩老臉一紅,他沒想到自己率性而為的施針會造成這樣的後果,要是早知道,說破天他都不會當作這兩個老家夥的麵做那些事了。

可現在後悔還有個屁用,趕緊的跟人家解釋呀。

“宮老”劉宇浩笑著把宮田單扶到椅子上坐下來,又給宮神醫添了一點水才說道:“其實我用的是一種叫作《子午流注法》的針灸手法,不知道您還記得這種手法不。”

“《子午流注法》?你是說你會失傳了三百多年的《子午流注法》?”

宮田單一臉駭然的看著劉宇浩,腦袋裏空空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呆呆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其實,宮田單也是知道《子午流注法》的,在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在師傅的談話中經常會看到師傅一臉羨然的說起師門中最出名的針灸手法《子午流注法》。

可惜的是,在師祖的師祖那一代的時候,唯一會那種傳說中的《子午流注法》的大弟子因為被同行嫉妒,還沒來得及把自己一生所學傳授給徒弟,就被人用一杯毒酒給害死了。

那個時候師門的針灸奇術《子午流注法》是隻能傳給大弟子的,而且,必須是口傳麵授,絕對不能付諸於文字,怕是就是這種神奇的針灸奇術被心術不正的弟子偷去。

結果防來防去,別人沒防到,倒把自己師門給防了,因為當時知道《子午流注法》的唯一的大弟子的去世,師門奇術就成了一個永遠的迷,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知道《子午流注法》的要領了。

雖然在後來的上百年中,宮田單的師門那些醫術精湛的前輩們一直在不懈努力的恢複著記憶中的《子午流注法》。

可畢竟隻是聽老一輩人的口述,誰也不知道真正的《子午流注法》的要領是什麽,更別談廣大師門之說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已經失傳了三百餘年的師門針灸奇術《子午流注法》竟然被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所得,而且還在自己麵前展示了一番。

一向以淡然靜迫,無求無欲的宮田單這時也患得患失了。

“劉先生,您知道《子午流注法》的來曆麽?”

宮田單在長長的失神後終於醒了過來,但他怎麽可能會死心,於是就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起劉宇浩剛才說的《子午流注法》來了。

劉宇浩淡淡一笑,他剛才確實使用的就是鹿皮圖譜中記載的針灸奇術中的一種《子午流注法》。

其實,在腦中的鹿皮圖譜記載的杏林奇術何止這一種,隻不過劉宇浩在經過自己的分析以後,發現《子午流注法》是最貼近他的八錦異能的能量的,所以才選用了這種方法。

誰又能想到,自己隨意拿出的一種針灸奇術竟然是眼前這位神醫宮田單的師門秘術呢?

如果早點祭出天眼發現這個秘密,劉宇浩說什麽也不會蠢到這種地步,在人家麵前施展人家的師門針法的。

好在宮田單沒有問劉宇浩你是從什麽地方學到這種秘術的,這才讓劉宇浩有了喘息的機會,整理了一下思路,劉宇浩笑道:“宮老,您知道趙抱淵這個人嗎?”

靠,人家宮田單何止是知道,簡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趙抱淵是誰?宮田單師門的祖師爺呀!

宮田單神色顯得很恭敬的站了起來,道:“我們這一派的祖師爺趙爺爺為道教全真道創始人王重陽祖師在陝西收的弟子,而《子午流注法》就是他老人家始創的。”

在杏林中,特別是集中在以道教起家的醫生圈子裏,對祖師爺的尊稱都為爺爺,這是一種規矩,也是習慣。

劉宇浩笑著點點頭,說道:“王重陽祖師後來到山東傳教又收了馬丹陽、邱處機、劉處玄等七大弟子,世稱北七真,馬丹陽和趙抱淵,為全真道重要傳人。”

薛老爺子眉尖陡然一挑,他從宮田單和劉宇浩的對話中已經聽出來了,原來這兩個人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淵源。

宮田單的祖師爺始創了《子午流注法》,可宮田單卻不會那種師門奇術,而劉宇浩跟道教和醫家屁的關係都沒有,但人家偏偏卻會《子午流注法》。

薛老爺子在心裏暗暗歎息了一聲,事情發展的如此出人意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宮田單微微頷首,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趙爺爺、馬爺爺和丘爺爺都是道教全真道創始人王重陽祖師的弟子,但他們也各有所長,不過,他們師兄弟幾人均是精通醫道的高手。”

劉宇浩用手指在桌子上很有節奏的敲擊著,過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說道:“不過,趙抱淵最擅長的是醫術,馬丹陽則酷愛煉丹,隻有丘處機道長對其他的兩樣都不是很在乎,而潛心研究養生之道,最後創造了八錦拳。”

“八錦拳?宇浩,你說的齊老每天練的八錦拳是丘處機所創的嗎?”

薛老爺子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通過調查得知,以前齊驥老爺子在沒有每天練習八錦拳的時候身體很一般,甚至可以說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可自從劉宇浩教會了齊老爺子八錦拳以後,那老頭現在每頓飯能吃兩碗,電視上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哦,好像是腰不疼了,腿也有勁了,一口氣都能上五樓......

劉宇浩心裏微微警惕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瞥了薛老爺子一眼,道:“薛老,看來您對我和我老師的事很熟悉呀。”

“嗬嗬......”

薛長河老臉一紅,生生的把頭別到一邊,道:“咳咳咳......聽說過,隻是聽別人說過一次。”

劉宇浩不可置否的看了一眼正在運氣的薛霑,心想:“糟老頭,你騙誰呀?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嗎?”

可劉宇浩並不會直接點破薛老爺子,其實,也就是劉宇浩能那樣問薛長河,要是換一個人,估計薛老早就勃然大怒擱那拍桌子瞪眼睛了,還輪得到他這麽悠閑自在?

宮田單狠狠的瞪了薛老爺子一眼,怪他打斷自己,又道:“劉先生,不知道您是從什麽地方學來的這《子午流注法》呢?”

劉宇浩淡淡的看了一眼宮田單,正要說話,可發現宮田單的目光閃爍,一見劉宇浩看自己,立刻就把頭低了下去。

其實,人家宮神醫不是真想打聽什麽,隻不過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實在太過禁忌,宮田單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罷了。

劉宇浩當然也能看出宮田單剛才那種怪異的表情是什麽含義,於是笑著說道:“宮老,您要是問這個我可真的不知道怎麽跟您說。”

宮田單失望的搖了搖頭,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了起來,也是,人家劉宇浩會《子午流注法》那畢竟是人家的事,那麽神奇的醫學奇術,劉宇浩又怎麽可能輕易就告訴自己來曆呢。

劉宇浩也看到了宮田單的眼神,心裏不由暗暗笑了一下,說道:“宮老您別誤會,其實我是不知道我說出來有沒有人相信,我是在潘家園的一次閑逛中偶然得到的。”

“噗哧......”

宮田單剛要喝口水,沒想到劉宇浩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結果水沒喝著,還噴了對麵的薛老爺子滿身都是。

“您說是在潘家園得到的《子午流注法》?”

宮田單也顧不得跟薛老爺子賠禮道歉了,他現在心裏裝的全是師門的針灸奇術,所以偶然失態也屬正常。

劉宇浩突然心生惡趣味,笑了笑,說道:“嗯,是的,我當時看到一本書很喜歡,所以就買了下來,結果回去以後仔細看,才發現書中有夾層,裏麵就是宮老您說的《子午流注法》和八錦拳,還有另外一種失傳了的針灸奇術也在其中。”

“咳咳咳......”

宮田單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著,另一隻手在空中擺動,看那樣子,神醫先生早就已經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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