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藝雖然程序繁雜但最重的是三九之道,前三道主要是造就平和心境、幽雅環境,讓品茗者進入品茶的精神境界。《》 .
而現在薛霑則進入了烹茶最關鍵的一步,也是最見真功夫的“關公巡城、韓信點兵”。
以前,有人經常請朋友喝茶,泡好一壺茶後,按照一般的禮儀,先人後己,被請的客人知道,泡好茶第一杯是最淡的,最後一杯是最濃的,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於是說,我們來個關公巡城和韓信點兵吧,於是把幾個小杯子圍著一個圈,拿過茶壺,沿著杯子斟茶,最後幾滴,讓每杯都滴在杯中。
所以,“關公巡城、韓信點兵”也就成了茶道中的一道重要工序。
把泡好的茶湯依次倒入排列好的茶碗中,要依次來回倒茶,才能使各茶碗中的茶汁濃度均勻、滋味相同,對各位賓客無分厚非。
這種斟茶的方法,更加深了對斟茶的嚴肅認真、一絲不苟,使每位賓客都能品嚐到好味道的茶!
此時,薛霑麵含微笑,將烹好的安溪鐵觀音平直端起,利用手腕的巧勁迅速翻轉,依次來回往各杯斟入金黃誘人的茶湯。
在場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暗自喝了一聲,“好妙的功夫!”
“好一手關公巡城!這孩子平時是吃了很多苦才能練就這一身茶藝功夫的,宇浩,你可要好好看著,以後多學習一點。”
齊老爺子微微頷首,輕聲呢喃,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劉宇浩講的。
“呃......老師,我一定會認真學的。”
劉宇浩苦笑了薛霑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冷不丁的被齊老爺子說成了孩子,劉宇浩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總之那種感覺非常怪異,就好像一個成年人手裏拿著一根棒棒糖在大街上又吸又舔,還砸吧得嘖嘖直響一樣。
看著薛霑精熟的茶藝表演,薛老爺子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可薛霑對大家的讚賞並不以為意,慢吞吞將茶壺置於桌上,冷冷一笑,猛地吸了一口氣。
隨著一聲暴喝,薛霑五指張開臉脹的通紅突然朝桌上拍了下去,“起!”
“嗯?他這是要做什麽?”
劉宇浩的一愣,隨即看到桌子上的茶壺紋絲不動,可壺蓋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一股氣浪衝起,嗖的一下蹦往空中。
而與此同時,壺中剩餘的茶像是長了眼睛般四下飛濺而起,分散在空氣裏,再經陽光一照,發出一抹亮晶晶的橙色精芒,刺的人眼睛都沒辦法睜開了。
靠,薛霑是想表演雜技還是想偷襲?
劉宇浩已經來不及考慮了,因為在此之前他從那張請柬上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所以在這一刻,他猛地把齊老爺子往自己背後一拉,順手支起一張桌子擋在了自己麵前。
嘿嘿,想陰哥們?就算你能穿破這張桌子也不可能擊透哥們用異能築起的氣牆吧!
可等了有十幾秒劉宇浩也沒發現有什麽動靜,隻是聽到一陣非常整齊的水珠落在杯中的叮咚聲。
“臭小子,你這是在搞什麽鬼?”
齊老爺子氣呼呼的在劉宇浩屁股上踹了一腳,差點沒讓劉宇浩當場來了個嘴啃地。
四十多年前齊老爺子也曾經曆過一次道人表演過類似的茶藝。
當時,那個道人把最後的韓信點兵簡化成了利用一口真氣激出壺中的茶湯,使其同時落入每一個杯子裏,每一分動作都達到了驚人的一致。
不過很可惜,道人表演的時候齊老爺子因為肚子不舒服,所以去了趟廁所,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表演已經完了。
他所知道的都是當時在場的人後來講述給自己聽的,嘿,那次可把齊老爺子後悔的夠嗆,足足跟自己生了半個月的悶氣。
可就是從那一次開始,齊老爺子潛心研究起了茶道來。
老人從那個時候心裏就有一個夢想。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練就那麽一身神奇的功夫。
茶道中所修何道?可為儒家之道、可為道家、道教之道,也可為禪宗及佛教之道,因人而異。
證道是修道的理想結果,是茶道的終極追求,是人生的最高境界。證道則天人合一、即心即道,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極高明而道中庸,無為而無不為。
當齊老爺子明白了這些道理以後,他知道,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練成那個道人的茶藝功夫了,所以就又夢想是不是能親眼看一次類似的表演。
得,今兒個終於讓老人家如願以償了。
薛霑在表演最初的那手關公巡城時,很少發表意見的齊老爺子就已經感覺到,麵前這個薛霑也是會自己夢想見到的那種茶道功夫的人。
可正當齊老爺子全神貫注的看得如癡如醉時,劉宇浩竄了出來,這還不算,臭小子居然還把麵前弄起一張桌子將眼睛擋了起來。
冤不冤啊!齊老爺子幾乎差點要暴走了。
“呃......老師,我......那啥......”
劉宇浩現在心裏明白了,剛才人家薛霑那是在表演,自己,自己怎麽就那麽丟人呢?
“草,你表演就表演嘛,為什麽搞那麽大的動靜?弄得哥們還以為你要襲擊我和我老師。”劉宇浩撓撓頭在心裏憤然腹誹著。
這下可好了,人丟大發了不說,還把老師弄得一肚子氣。劉宇浩簡直是欲哭無淚。
薛霑鄙夷的撇了撇嘴,冷笑道:“劉宇浩,你就這麽大的膽子嗎?”
劉宇浩老臉一紅,尷尬的把桌子重新又放回去,道:“嗨,還不是上次在海上被人偷襲以後落下的病根,真晦氣,到現在都沒好利索呢。”
“你......”薛霑臉色一寒,他怎麽不知道劉宇浩其實是在說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薛浩然呢。
劉宇浩摸著下巴壞壞的笑了一下,說道:“不過你的這手隔山打牛的功夫很不錯,如果我要是你的話就把它變成一股水柱直接注入杯中,而不是怕後氣不繼隻用在韓信點兵上了。”
齊老爺子終於忍不住了,瞪了劉宇浩一眼,低聲嗬斥道:“臭小子,你給我閉嘴!闖了這麽大的禍還在這裏胡說八道。”
劉宇浩很天真,很委曲的擠出幾分笑容,說道:“老師,我前一段時間也鑽研了一種烹茶技術,正好今天有機會讓我給你表演一下吧?”
“你這個臭小子趕緊閉嘴,想顯擺也等回家以後再,這裏是你混鬧的地方嗎?”
齊老爺子沒好氣的擺擺手,剛才劉宇浩的表現雖然激進了一點,但畢竟是看出了林靜伍手中那把壺的端倪,而且最後找出了有力的證據,所以齊老並沒有太責怪劉宇浩。
可現在不一樣了,在場的人不是像薛老爺子那樣的高高存在就是和自己一樣的長輩學者,劉宇浩口無遮攔的胡說一氣,被自己嗬斥了兩次還不知悔改,齊老爺子能不生氣麽。
“是,老師!”
劉宇浩現在隻能選擇閉嘴,在他的潛意識裏,劉宇浩寧可被人誤解也不會違背老爺子的意思的。
茶的數量不多,所以每人隻能分到很少的一杯,但欣賞了一幕驚豔的烹茶絕技,也足以讓眾人回味無窮了,大家一邊品茶,一邊紛紛點頭,讚不絕口。
“劉宇浩,你剛才說你能讓壺中的茶激射而出,形成一股水柱究竟是不是真的?”
薛霑不管是嘴上還是心裏都不願意承認劉宇浩比自己的內力高出很多。
而且,劉宇浩剛才的那種說法薛霑更不相信,一個人僅憑內力就可以做到那些?真是活見鬼了吧。
劉宇浩無心品鑒茶湯,正無聊的發呆等著鑒茶會結束呢,猛地聽到薛霑問自己禁不住一愣,道:“你說什麽?能再說一遍嗎?”
其實劉宇浩是真的沒去注意薛霑剛才說了些什麽,所以才有那麽一問。
可劉宇浩的這種做法到了薛霑耳中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薛霑覺得,劉宇浩是在挑釁自己,更是在挑釁整個薛家,頓時,心中升起了一道怒。
這個臭小子過的這麽得意,可自己的兒子薛浩然卻要像一條喪家之犬般落魄的在外麵流浪著,薛霑的心裏怎麽能平衡得了呢?
“劉宇浩,我希望你能正麵給我一個回答,你究竟能不能讓壺中的茶湯形成水柱激射到杯中?”
“不能!”
劉宇浩怎麽會尿薛霑呢?再有就是齊老爺子現在已經很生氣了,劉宇浩可不會違背老師的意願,所以很幹脆的回答了一聲。
“那你剛才說的都是放屁嘍?”
薛霑頓時火冒三丈,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了,破口大罵起來。
劉宇浩雖然答應了齊老爺子閉嘴,但也不能被人罵到麵前都不還口吧,於是冷笑了一下,說道:“你自己做不到就以為別人也做不到嗎?井底之蛙!”
你不是很狂嗎?哥們比你更狂!你不是二嗎?劉同學也非常二!
薛霑瞬間怒得頭發倒豎,脖子上的血管根根暴起,一股血氣直衝頭頂,怒道:“你的意思是說,剛才你是耍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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