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宇浩一直都想把夏雨晴懷了自己孩子的事告訴遠在國內的老爸老媽,自己是個男人,又是第一次當爸爸,劉宇浩的心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生怕哪裏做錯了什麽。《》 .

嗯?第一次當爸爸?哦,也是啊,說不定過些年李璐梅也會給他生一個的。

當時李璐梅把那話說出來的時候劉宇浩的腦袋都大了,他都不敢想要是李璐梅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會是個什麽結果。

估計彭家的人吃了他的心都會有吧,你把人家兒子嚇傻了,完了還給人家送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這都什麽事啊,人家彭家人不找你拚命找誰?

“咦?有家珠寶?嗬嗬,怎麽會有人給自己的珠寶公司起這個名字。”

正在胡思亂想的劉宇浩忽然瞥見左手邊有一家珠寶店,一看那種古色古香的大門就知道是華人開的,而且名字還特別好笑。

“先生,有什麽需要我幫您的嗎?”

進了有家珠寶裏馬上就有一位豐臀纖腰的少女迎了上來衝劉宇浩嫵媚的笑著,如果那姑娘說的不是漢語,劉宇浩還以為自己回到國內了呢。

“我就是隨便看看罷了。”劉宇浩笑了笑。

突然,劉宇浩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不悅,因為習慣使然,他剛才說了一句漢語。

可沒想到剛才還滿麵春風的姑娘直接丟給他了個鄙夷的眼神轉身就離開了,並和不遠處一個女孩用日語交流著。

娘地,日本人開的店?

劉宇浩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了,雖然店的名字是用漢語寫的,但那無非是吸引顧客的一種手段,其實老板應該是日本人才對。

罷了,算我倒黴。

劉宇浩搖了搖頭轉身就要離開,自從被那個死的不能再死了的那個上彬拓齋坑了一把後,劉宇浩就產生了一種見到日本人心就煩的心理,連帶到日本人開的店裏來都不舒服。

而且進門以後劉宇浩就瞟了一眼靠門口最近的那個櫃台中放的那些翡翠,其中有四分之三的翡翠飾品都是作了假的b貨。

這讓劉宇浩對日本人做生意的誠信懷疑繼續又加深了一分。

出了珠寶店的大門劉宇浩的臉就苦下來了。

哥們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呢?先是被假洋鬼子騙了一遭,剛一出門外麵又下起雨來了,可偏偏車子又停的有點遠,這要是冒雨跑過去還不得淋成落湯雞了。

但這個時候再讓劉宇浩轉身回去避雨是不可能的了,打死他也不會做這麽沒骨氣的事啊。

無奈之下,劉宇浩隻好朝旁邊走去,希望自己的運氣能轉好一點。

“這家店總不可能是日本人開的了吧。”

劉宇浩抬頭看了一眼,那日本人開的有家珠寶旁邊的小店是賣文房四寶的,心裏就琢磨,雖然小日本也用毛筆,但經營這種生意的畢竟是少數,進去碰碰運氣吧,總比在外麵淋著雨要強。

“對不起,今天鄙店不營業,客人請回吧。”

劉宇浩剛一走進那家賣文房四寶的店裏就聽到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櫃台後傳來,可能裏麵的人看清楚了來的是個華人,所以就沒有用英語說話。

“呃......”

先是進了一家自己不想呆的地方,完了這家店又不歡迎客人,劉宇浩苦笑著搖搖頭。

“老板,外麵雨下得太大了,我避一會馬上就走。”

這家店的老板抬了一下眼皮子看看劉宇浩,可能是因為他的漢語說的特別流利,所以就沒再驅趕他了,但也沒起身招呼他,隻是低頭在那裏看著什麽。

劉宇浩朝那老板微微笑了一下,表示心中的謝意也不上前打攪,心說:“得瑟什麽呀,隻要雨稍微小一點哥們馬上就離開。”

可老天爺偏偏要和劉宇浩做對般的,雨越下越大,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

等了快半個小時了,劉宇浩無聊的在店裏四處打量了起來。

還別說,這家店的名字和內容的確相符,文寶齋,這裏除了文房四寶以外,別的一樣雜物也沒有,整間店非常幹淨整潔,給人以賞心悅目的味道。

“老板,您這個可是個好物件啊。”

四處打量的劉宇浩最後把目光定在了那個老板手上拿的一方硯台上猛然一亮,能在異國他鄉看到國內的老物件,真不是件容易事。

那老板還是隻抬了一下眼皮冷哼一聲,說道:“你也懂古玩嗎?”

其實也不是人家故意小瞧劉宇浩,而是通常人們意識中的古玩鑒賞專家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年人,而劉宇浩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要說自己懂,那還真有點不靠譜。

下雨天打老婆,閑著也是閑著。

哥們不是在這躲雨碰巧遇到了麽,反正這會也沒事,就跟你玩玩吧。

劉宇浩嗬嗬一笑,坐到了那個老板對麵,因為硯台還在人家手中,所以他隻好拿出放大鏡搭空在那看。

“我正好有點累了,你先看吧。”

那老板見劉宇浩竟然隨身帶著一柄專業的小放大鏡眉頭皺了皺,但還是把手中的硯台往劉宇浩那邊推了一下。

一般來說有人喜歡在外麵充大頭吹噓自己的能力,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隻看劉宇浩手中的那放大鏡,文寶齋的老板就知道今天自己遇到懂行的人了。

“哦,好吧。”劉宇浩淡淡的點點頭,又從口袋裏把自己的手套拿出來戴上。

文寶齋的老板這會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了,行啊這小子,家夥什的倒挺齊全,就是不知道一會能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劉宇浩眯起眼睛看著,那方硯台由底、蓋兩部分組成一個木盒,內嵌長方形石板及正方形研磨石。

盒呈圓角長方形,由楠木製成,蓋上部一圓孔與放置在盒中的研磨石相連,盒外黑漆地朱繪,盒內則朱漆地黑繪,文飾以一圓幾何紋作邊飾。

中間以一纖細的火焰狀雲氣紋為主體,並繪有錦雞、喜鵲、獸首、羚羊等動物形象。漆畫技法簡略飄忽,將小動物在雲間自在遨遊的恬靜姿態刻畫的淋漓盡致。

“老板,這應該是西漢黛硯吧。”

劉宇浩隻看了一會立即就從手裏的硯台上看出了來曆。

“哦?”那個老板頓時來了興趣,坐回劉宇浩的對門臉上也有了笑容,“小夥子,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能用這麽短的時間就知道了這硯台的來曆。”

“這算什麽,哥們還能說更多呢。”劉宇浩心中腹誹道。

但話到嘴邊劉宇浩卻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是猜的,因為這方硯台的外部特征同時具備了畫眉和硯台的特性和功能,所以我才有這麽一說。”

“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厲旭,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

隻要聽了劉宇浩的話就知道人家是這方麵的高手,所以老板的臉上綻出了笑容,開始口中的小夥子也變成了先生。

劉宇浩淡淡一笑,這種事他經曆的多了也就沒感覺了,“我叫劉宇浩,曆老板可以叫我宇浩或者小劉都行。”

“不知道劉先生的古玩鑒賞是和哪位名家學的呢?”

厲旭怔了怔,說話的當口他腦子也在飛快的轉著,倫敦這個地方什麽時候又出了一個眼力這麽高的人為什麽自己卻不知道?

劉宇浩笑笑說道:“基本功是上學時從書本上學的,古玩這些都是我平時瞎琢磨,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是學考古的。”

厲旭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連忙給劉宇浩倒了一杯水,說道:“劉先生是從國內來的吧。”

劉宇浩笑道:“是,剛來沒兩天。”

厲旭雙眸猛地一亮,說道:“不知道劉先生在這邊找到工作沒有?”

在這個文寶齋的老板看來,大部分來英國的人都是準備打工的,特別像劉宇浩這個年紀的人,來到異國第一件事不就是先混飽肚子麽。

現在想找一個懂古玩的人非常難,厲旭不想輕易放棄上天賜予他的這麽好一個機會,能把劉宇浩留在他的店裏工作那簡直是太完美了。

“找工作?”劉宇浩一愣,隨即笑了,說道:“呃......曆老板,我自己有家公司時間上不是很湊巧。”

厲旭搖搖頭,眸子中閃掠過一抹淡淡的失望,不過他馬上又笑了起來,“劉先生,既然你也懂古玩,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這方硯台能值多少錢怎麽樣?”

劉宇浩輕輕一下,把手中的硯台放回遠處,說道:“這個嘛......其實我也看不準這種物件,曆老板你還是再找別人幫你吧。”

厲旭雙眉一挑,急忙抓起硯台在光線好的地方端詳了起來。

要知道,古玩這一行的規矩是,就算你看到別人的東西是假的你也不能直接說出來,最不濟顧左而言他遮掩過去算了。

而劉宇浩剛才話中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人家那是跟你客氣呢,一個人幾分鍾時間就能看出硯台的來曆,他能不知道真假?

人家劉宇浩說看不準,其實就是在婉轉地說這硯台是個贗品。(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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