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宇浩一開始還在擔心大家會對自己的行為不解呢,但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隻有海叔一個人提出了為什麽不在高記的展廳裏挑選賭石。《》 .
但劉宇浩當時沒工夫,也不想解釋給海叔聽,難不成要人家劉同學舉著牌子大喊:“外麵的那麽毛料解漲率要比展廳裏那些高得多嗎?”
那倒不是不行,關鍵是劉同學喊完了以後怎麽辦?別人肯定會問你怎麽知道外麵那些毛料的解漲率比展廳裏的那些還高呢。
到了那個時候劉宇浩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就算你想說哥們是用異能看出來的也要人家能信你才行呀。
“劉先生,四十六車賭石全部都運回來了。”
海叔跟著那個小夥子後麵也進門了,這個時候外麵已經下起了瓢潑般的大雨,這場雨是誰也沒有預想到的,所以派到高記押運毛料的人都被淋了個渾身水透。
可誰都能看出來,海叔心裏其實是沒有一點埋怨的,四十六車賭石呀,邵氏有多少年沒有這麽紅火了來著?海叔好像也記不清了。
劉宇浩淡淡的點頭說道:“海叔,這批毛料什麽時候能入庫?”
“今晚!大夥都說了,今晚就算不睡覺也要把毛料全部分好類轉到庫房中。”
海叔一臉的興奮,抓起桌子上的水也不管是誰的就猛灌了幾口。在一個解石場裏,毛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主心骨。
要是還像邵琦主持邵氏珠寶的那種日子,海叔也不知道這裏的三百多個工人還能堅持多久,但現在不一樣了,在劉宇浩的身上,海叔現在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
劉宇浩淡淡的笑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擺著手說道:“呃,海叔......。”
“老板,怎麽了?”
海叔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看得出來劉宇浩的表情很怪異,從劉宇浩的眼神中,海叔總覺得今晚好像會有什麽事要在自己身上發生一樣。
說實話,對這個老者劉宇浩打心眼裏還是很尊敬的,但海叔對自己敬畏是一回事,對程蔥蔥呢?劉宇浩想了想,說道:“海叔,你先去把兄弟們都叫進來吧,我有點事想宣布。”
看著海叔應聲而出的背影,劉宇浩長歎一聲,心道:“海叔,你別怪我,我必須給程蔥蔥掃平一切障礙。”
劉宇浩從第一次接觸到賭石到現在也經曆了很多事了,以前在學校體會不到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讓他感覺非常累,但心腸也變得比從前硬多了。
他不想,也不願意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浩怡珠寶發生任何的內耗,所以他要把一切有可能會威脅到公司將來的人和事都扼殺在萌芽狀態。
二十分鍾後原本還算寬敞的會議室裏變得擁擠了起來,很多人的臉上還掛著水珠,但所有人都熱情高漲,紛紛議論著那四十六車讓人眼熱的毛料,看來大家都卯足了勁準備大幹一場了。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我有點事想先給大家宣布一下。”
劉宇浩壓了壓手環視一周,原先邵氏解石場的那些工人們已經打心眼裏服了劉宇浩了,所以很快就自覺閉嘴,滿懷**的看著這個新老板。
“呃,阿誌在哪?”
劉宇浩皺著眉掃了一眼,工人們都穿著雨衣,一時半會之間想找一個人還真不容易。
“老板,我在這。”
聶誌一臉茫然的站了起來,目光卻在四處找尋自己的父親聶海,心說:“完了,老板不會是要秋後算賬吧,昨天剛把老板得罪了,今天就要連本帶息的收回?”
“你就是海叔的兒子吧?”劉宇浩笑笑,又道:“阿誌,你能告訴我公司以前給大家的薪水標準是多少嗎?”
阿誌撓撓頭,心說:“要問也該問我老爸啊,怎麽老板會問起我來了呢?”
但疑惑歸疑惑,還是笑著答道:“老板,大檔二檔和三檔的薪水我不知道,下麵的解石師傅起薪是八千港幣,每解漲一塊賭石按照翡翠價值的百分之三提成,但小工的薪水是固定的,都是一萬九。”
“嗯!”劉宇浩點點頭,說:“我知道你們......好,阿誌你先坐下吧,我知道你們四年都沒漲過薪水了,所以我決定從現在開始,我們浩怡珠寶解石場的所有夥計的薪水都按以前的標準提高三倍,明天大家就可以領到第一個月的薪水了。”
嗡......
薪水提高三倍?大家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有的人長大著嘴巴呆呆的看著劉宇浩在心裏確認老板沒有跟自己開玩笑。
而更多的人則是低聲議論開了,劉宇浩的話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砸進了平靜的湖水中激起了巨大的浪花,久久不能平息。
薪水提高三倍是個什麽概念?就以小工的薪水來說吧,四年前邵琦的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定下的標準是一萬九千快錢。
而現在直接提高三倍以後就是五萬七千塊錢,這個標準就算是香港的大部分公務員也未必能拿得到,要知道,香港是第一個提出高薪養廉的地區。
所以公務員的薪水相對於普通人的收入來說已經是相當高的了,但是現在劉宇浩一下子把小工都提到了一個和高級白領、政府公務員一樣的水準,這能不讓人興奮麽?
“老板,你說的是真的嗎?”
膽子大一點的工人把自己心中的質疑提了出來,當麵小人背後君子嘛,畢竟這種事情當作大家的麵說清楚的比較好,免得以後鬧誤會。
劉宇浩笑著說道:“明天你們的程總就會親自來給你們發放第一個月的薪水,我再強調最後一遍,隻要大家齊心努力,我保證你們會拿到讓全香港的同行們都羨慕的薪水的。”
啪啪啪......
劉宇浩的話音被一陣熱烈的掌聲覆蓋了,所有人的臉上都泛著紅潤的光,大家也都聽說了,外麵那排成長龍的汽車上的賭石可都是老板用不到三萬塊錢贏回來的,跟著這樣的老板幹能差得了嗎?
“不過......”劉宇浩壓下手忽然來了個大喘氣。
大家都自覺的安靜了下來,劉宇浩先是露了一手賭石的手段已經把這些工人折服了,再又加了大家三倍的薪水安定了人心,現在所有人都把劉宇浩說的話像聖旨一樣靜心聆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不過什麽呢?眾人瞪著眼睛,隻有在最角落的海叔把心提了起來,冥冥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劉宇浩要拿自己開刀立威了。
劉宇浩漫不經心的把手中的一份賬冊丟在桌子上,說道:“鑒於海叔的年齡已經不再合適擔任大檔這個職務,所以......”
掃了所有人一眼,劉宇浩稍作停頓後,接著道:“公司決定,由聶誌接替海叔大檔的職務。”
海叔渾身像是癱了一般軟下去臉上蒼白,劉宇浩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如果劉宇浩敢先宣布解除他大檔的職務的話海叔認為自己還有一拚,但現在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那個能力了。
試想一下,誰又會因為一個外人去和老板做對呢?而且那個老板還是剛剛加了他們三倍薪水的人,要知道,在香港想找一份工作很容易,但是要想找到一份能拿五萬多塊錢薪水的工作卻難的要命,任誰在這個時候都會先把自己的飯碗做第一要素來考慮的。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劉宇浩淡淡的笑了笑,一揮大手,道:“我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該去整理庫房的和卸車的阿誌你自己去安排。”
後麵那句話就是對海叔兒子聶誌說的了,這也相當於劉宇浩在向所有人表明自己的立場:“聶誌是我給你們新選出來的大檔,不管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找他去,不用再問我了。”
等所以有的人都去幹自己的事去了,毛周在後麵追過來喊著:“等一下海叔!”
海叔愣了愣,看到是毛周在叫自己停了下來,道:“毛先生,請您放心,我阿海是不會帶走公司的任何東西的。”
其實也不怪海叔會有這種想法,在香港的任何一家公司,隻要是被老板“請”出去的員工離開時都會被保安人員盯著的。
之所以會有這種做法,是為了防止那些人被“請離”的人因為心裏不平衡,趁機把公司的商業機密一起帶出去,從而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作。
毛周笑了笑,說道:“海叔,你誤會了,俺是來幫俺兄弟給你遞個口信的。”
“口信?”海叔怔了怔,冷笑道:“劉先生對我阿海還有什麽賜教嗎?”
毛周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文件夾說道:“海叔,俺兄弟說了,他非常希望你能留下來繼續為公司作出自己的貢獻。”
海叔冷哼一聲,說道:“別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阿海不吃這一套。”
毛周一愣,撓撓頭皮笑道:“什麽貓什麽耗子啊海叔?俺說的是真的,是俺兄弟要俺專門來轉告你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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