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麗得珠寶那邊解石的是錢光糧自己帶來的公司裏經驗豐富的賭石專家,那塊老象皮毛料本來就隻有二十多公斤的樣子,所以解起來也很輕鬆,劉宇浩們話的這會那邊的第一刀已經切完了。**

漲了,大漲了

觀看電視直播的人們還沒感覺到什麽,但有離解石機近的人一眼就看到被水衝洗幹淨的切麵上出現了一抹翠瑩瑩的綠意,忍不住激動的大聲喊了起來。

戚康皺了皺眉頭,擔憂的看了眼根本沒抬頭的劉宇浩,聽那邊的聲音,那邊很有可能解出了如所估計的解出了玻璃種翡翠。

宇浩兄弟,你怎麽看戴麗得們的那塊老象皮毛料?

劉宇浩也已經開始解石了,精鋼砂輪和毛料的碰撞發出了刺耳的轟鳴聲,所以戚康話的聲音很大,不相信劉宇浩對今天的標王一點都不了解。

老象皮毛料向來都是十賭九漲,所以沒什麽好奇怪的,不過我估計們就算解出了玻璃種翡翠也不會是高綠。

劉宇浩一邊盯著解石機一邊大聲回答,要先把毛料解小以後再擦石所以無所謂非要精準的切下每一刀,要是平時可沒功夫搭理戚康。

看著劉宇浩神色坦然的模樣,戚康心裏禁不住暗自讚歎,自己馬上就要接掌周生珠寶了,照也見過大風大浪,可現在和這個年輕人一比,竟然輸了一頭。

玻璃種,戴麗得這邊是玻璃種!

標王漲了。

遠處又有人大吼了起來,眾人的眼球紛紛被錢光糧那邊吸引了過去,那個賭石專家在解石上的確是把好手,兩刀下去就剝開了毛料中的玻璃種翡翠神秘的麵紗。

秦衛先有點沉不住氣了,兩台解石機相隔的不是很遠,而且們兩家打賭的人都在組委會給圍出的圈子裏麵,咬了咬牙,秦衛先還是決定先過去幫兄弟看一下情況。

過了一會,滿臉沮喪的秦衛先走了回來,惆悵的看著正專心解石的劉宇浩,小聲和唐嫵:唐小姐,現在對宇浩兄弟很不利呀,們那邊切麵上露出的是玻璃種江水綠翡翠。

先不要急,等一會看看再。

唐嫵盡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點,其實她心裏早就開始打鼓了,事情發展成這樣誰都希望劉宇浩能贏,但輸贏卻不是以人們的想像為標準的,最後的話語權在解出翡翠價值高的那一邊。

嗯,希望宇浩兄弟能再創造一次奇跡,不然的話那翡翠天珠可就真的不保了。

秦衛先無奈的搖搖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在看過錢光糧那邊的解石情況後破滅了,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玻璃種,估計這次劉老弟真的要走麥城了。

\u201一定行的。

雖然唐嫵表麵上在安慰秦衛先,但她心裏也一樣是十八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怎麽可能不知那塊老象皮毛料,競標的時候唐氏珠寶還為那毛料給出了四千萬的高價呢。

喀喇

楊梅沙皮毛料終於被解成兩瓣,緊皺著眉頭的江天趕忙端起一盆水上前潑了過去。

怎麽樣,江經理,什麽情況?戚康迫不及待的問。

遲疑了一下,江天:呃,可,不,不是太理想,可能還要再解一刀才知。

其實這會江天眼裏早已經是一陣水霧了,兩瓣毛料被找了個遍也沒發現一絲綠意,這倒也罷了,仔細查看了以後,江天發現,平時解石一刀下去就能見到石霧的劉宇浩今天竟然大失水準,切麵上居然除了是灰白的石層以外,連霧的影子都沒有。

劉宇浩淡淡一笑,:江天,你把那個大塊的幫我固定好,我們繼續。

秦衛先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焦躁的湊到劉宇浩耳邊用隻有們倆才聽得到的聲音:宇浩兄弟,行不行啊,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那邊解出的可是玻璃種江水綠呢。

劉宇浩白了秦衛先一眼哭笑不得,心:再想辦法?難不成解垮了咱們都跑路呀,明明是個聰明的大哥,這會怎麽糊塗了。

拍拍秦衛先的肩膀,劉宇浩還是安慰了一下,:秦大哥,毛料沒有解完一切都還不作數呢,我們不是才解了一刀嘛。

秦衛先輕輕點頭。

戚康見劉宇浩這會在和秦衛先話也湊過來了,自己主動要給劉宇浩打下手當然不能過去看錢光糧那邊解石,但好奇心還是讓忍不住想問問。

秦師傅,你去那邊看了是什麽個情況?

玻璃種!秦衛先沒好氣的答。

戚康心裏咯噔一下,接著問:無色的?

秦衛先搖搖頭,神色黯然的:是江水綠的,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我聽那邊有人估計,掏出來以後應該有巴掌那麽大小。

啊!

戚康張大嘴巴再也不出來話了,在秦衛先出江水綠三個字的時候,猛然想起剛才劉宇浩那個淡淡的笑臉。

記得好像剛才劉宇浩對自己,就算是玻璃種也不可能是高綠,這,這也太妖孽了吧,怎麽能猜得這麽準?

啊什麽啊,大驚小怪的,我宇浩兄弟看賭石準著呢,算了,不耽誤你們了,我去那邊坐一會。

秦衛先以為戚康是在感歎錢光糧那邊解出了高檔翡翠,所以就沒給戚康什麽好臉色,咕嚷了幾句後耷拉著耳朵自顧生悶氣走了。

瞥了眼戚康,劉宇浩暗暗在心裏搖了搖頭,周生珠寶也算是一頂一的大機構了,這種喜形於色的表現可不是一個即將接任掌門的人所應該表現出來的,難真的是像古人講的那樣富不過三代嗎?

不過戚康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這於劉宇浩一點關係也沒有,更不可能為別人擔憂,現在要做的是抓緊點時間把滴血翡翠解出來。

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賀嘉怡的影子,劉宇浩長長歎了口氣,心裏很明白賀嘉怡一定是為自己去做什麽事了,但千萬別太出格才好,那丫頭,實在太特立獨行了。

茲茲茲

劉宇浩全神貫注的盯著解石機上的賭石壓下手柄,毛料裏的滴血翡翠隻有鴿卵大小,稍有不慎精鋼砂輪的震動就會破壞到翡翠的完整,必須要先把外麵的皮殼全部剝去才行。

又漲了

玻璃種翡翠!娘的,真漂亮呀!

戴麗得那邊又是一陣歡呼,不用看劉宇浩就知,一定是錢光糧刻意安排人這麽喊的,有時候賭石就和賭博是一個理,一旦有一方輸了氣勢,原本能解出翡翠的也有可能因為對方壓了自己一頭而心慌手抖在解石的過程中不慎把毛料裏的翡翠破壞掉,從而大大降低了明料的價值,這是一種心理戰術。

可惜的是這種心理戰術隻能對那些不明就裏的人使用,像劉宇浩這樣早已通過異能透視悉知雙方毛料裏翡翠存在的價值就不管用了。可誰又能想到這一點呢?

像戴麗得這種大公司通常是不會在公盤上解石的,們隻需要把毛料買回去作為存儲,平時這些公司加工用的翡翠明料大部分都是後來在一些賭石愛好者手中買回來的,所以今天的解石其實能稱得上是一場表演,錢光糧當然希望自己公司能作得更好。

老解,你這次劉兄弟會不會輸掉?

老項和解謙一直守在不遠處的一台電視機前看著組委會為大家準備的現場視頻焦慮的等待著,從感情上來,老項是不願意劉宇浩輸的,但兩台電視傳過來的視頻卻讓人沒法服自己。

解謙癟了癟嘴憤憤的:瞎什麽呢你,劉老弟輸了你高興是不是?

老項被解謙一頓搶白弄得臉紅脖子粗,指著麵前的電視:事實擺在這裏嘛,大家都不是瞎子,人家一刀下去就出綠了,劉兄弟都解了兩刀了還是白乎乎的一片,這你怎麽。

解謙擺擺手,略帶歉意的:我也知你心裏著急,可我不是和你一樣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戴麗得珠寶那邊的毛料幾乎都要解完了,可劉宇浩這邊卻硬是還沒有發現有一絲解漲的跡象,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不答應了,紛紛在下麵開始起哄。

早了這娃娃不行吧,你們還不相信,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永遠不會錯的。

就是,太自不量力了,想和人家錢總鬥,出來之前也沒稱下自己幾斤幾兩。

戴麗得珠寶那邊一個賭石專家笑嘻嘻的給錢光糧遞過去一杯水:錢總,今天要恭喜您了,再有一會,那翡翠天珠就是您的了。

錢光糧瞟了一眼劉宇浩那邊,陰陰的嘿嘿一笑,:老王,要淡定,一定要淡定,千萬別讓人家咱們用標王欺負人。

那賭石專家老王喜不自勝,撓了撓頭:再怎麽閑話這次也輪不到咱們頭上呀,打賭的事是那邊先提出來的,不管誰問我們都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