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弟,真的對不起啊。”捧著解出來的翡翠,宋元光滿臉慚愧的對劉宇浩說道。
“宋哥你這話是怎麽說的,你哪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宋元光的話讓劉宇浩有點摸不著頭腦,笑著搔搔頭說道。
“哎,我要是剛才能聽進去你的話,就不會虧這麽多錢了,這是害了迷糊老哥啊。”
劉宇浩聽了這些啞然笑了,心道:“你真正對不起的是人家譚虎彌呢,跟哥們我還真沒什麽關係。”
“隻要人沒事就好,這天下賭石的人誰沒有賭跨的時候呢,宋哥你也不必太過自責了,很快就會過去的。”
這天下還真有不會賭跨的人,那就是劉宇浩,不過劉宇浩是決計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的,這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秘密,永遠的埋在心底。
“老哥,你不會怪我吧,我剛才說的混帳話你千萬別往心裏去啊,你那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的,不過要晚幾天。”
宋元光也算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心理承受能力也很強,能這麽快恢複過來也出乎劉宇浩的預料,看他剛才那樣子還以為他受不了這刺激呢,
“你說的什麽話嘛,反正第一刀下去人家劉老弟就說了會跨,虧多少都是虧,我們兄弟之間哪能我占你便宜?”
譚虎彌也十分大氣,拍著宋元光的肩膀安慰著自己這個交往多年的好友,絲毫不為剛才宋元光的那幾句話惱火。
“不行,我說過的話就一定要算數的,這錢晚點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老哥。”宋元光還在繼續說道。
“以後別跟我再提這事了,再提我跟你急。”譚虎彌也推辭著不受。
“兩位大哥,這天色也不早了,我有點事要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吧。”
見這二人推來推去的,知道這算是和好如初了,劉宇浩也鬆了口氣,晚上還約了田融呢,現在也該走了。
“你們的事辦完了,現在該辦我的事了吧。”
在整個解石過程中一直沒有再發言的賀嘉怡神色淡淡的望著眾人,相比較之前而言,賀嘉怡不管是在說話的語氣上還是對待大家的神態上都要好上了很多,但那種明顯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本質並沒有發生太多的變化。
“這位小姐您還有什麽事要辦嗎?”
這福來翡翠是宋元光的地盤,賀嘉怡這麽說話肯定需要這裏的主人出來應對,所以宋元光微微笑著看著賀嘉怡,用反問的口吻,這樣既不失客氣,也不會得罪人。
“當然有事,我說過我一定要買那個線軸的。”
這賀嘉怡還真是活寶一個,死死咬住那線軸還就不鬆口了。
在宋元光和譚虎彌看來,賀嘉怡說這句話簡直就是狂妄無知的表現,東西都已經到了宋元光手裏了,人家不願意賣,你還能吃了人家不成嗎?不知道她有什麽底氣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宋譚二人不知道並不代表劉宇浩也不知道,聽到賀嘉怡說出這話,劉宇浩的想法與他們完全是截然相反的,這女子不會想用自己家族的勢力吧。
果然不出劉宇浩所料,賀嘉怡迅速拿出電話來撥了個號碼,接通後遞給宋元光冷漠的說道:“有人要和你說話。”
宋元光愣了一下,那賀嘉怡的氣場實在不是宋元光之流可以抵擋的,下意識中不知不覺的就伸手接過了電話,劉宇浩不知道那通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也不知道在電話裏宋元光和那人說了些什麽,隻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幾句。
“商秘書長,我知道了。”
“謝謝商秘書長。”
“請中寶協放心,請商秘書長放心。”
如此宋元光說完上麵的這幾句話後,虛脫般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淌。
半晌後,如夢初醒的宋元光拿出那還沒捂熱乎的瑞獸風箏線軸恭謹的放在離賀嘉怡不遠的桌麵上道:“賀小姐,我願意答應您的要求。”
瞪大眼睛,所有的人都很吃驚,包括李璐梅!
摸出一張早已寫好的五十萬的現金支票後,賀嘉怡沒有理會在場的任何人,直接拿起那線軸便揚長而去,留下呆立當場的眾人,經過劉宇浩身邊時,賀嘉怡不知為什麽眼角又看到了自己抱過的劉宇浩的那條胳膊,粉頰一紅,眼神裏居然帶著幾分羞澀。
李璐梅滿臉羞愧的和劉宇浩打了個招呼後,也追著趕了出去,自己是和賀嘉怡一起出來的,肯定要一起回去才行,否則那些老爺子們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麽了。
劉宇浩心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嘴上卻又不能說出來,再怎麽也要照顧賀旭東幾分麵子吧,但總覺得是自己今天似乎有點帶欠了宋元光,所以心裏十分過意不去,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老宋那接連受傷的心靈。
“宋大哥,已經很晚了我們也回去了,希望以後有機會再見。”不好解釋也罷,以後有機會再補償宋元光吧,劉宇浩心中有了主意也就好受多了。
宋元光和譚虎彌非要留客吃飯,劉宇浩隻好講出自己晚上確實有事,再相互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這才讓二人作罷,依依不舍的把劉宇浩一行三人送走。
回到福來翡翠的後院客廳了,宋元光和譚虎彌讓女招待準備酒菜,看著桌子上的翡翠,兩人相視苦笑了起來,倒黴的一天,到手的瑞獸風箏線軸被人強行買走了,七百萬買回來的毛料又解跨了,天知道這是誰的對誰的錯。
“老宋,你剛才接的是誰的電話?”
譚虎彌對宋元光決定把線軸讓給賀嘉怡十分奇怪,這線軸是宋元光夢寐以求很久的,怎麽說讓就能讓了呢。
“我是做珠寶生意的,人家能直接指揮中寶協的秘書長,你說我想不讓能行得通嘛。”
“哦!”譚虎彌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
其實當宋元光說出中寶協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還需要再提示什麽呢,珠寶商人永遠不可能鬥得贏那些官家身份的“流氓”。
“瑪拉隔壁地,沒想到這劉老弟真的是個高人啊。”像是想起了什麽,宋元光猛的坐直了身體,一拍腦門高聲說道。
“人家是齊老先生的關門得意弟子,能不高嘛,隻是你那會迷在解石上了沒發現而已。”不知道宋元光說的話中的意思,譚虎彌輟了一小口茶,笑了笑指著宋元光說道。
“你看這裏迷糊蛋。”
宋元光指著桌子上的翡翠,看了一眼對過坐著的譚虎彌說道:“這劉老弟在這毛料上畫的三道解石的線,居然精準的出奇,已我的經驗,就算再練三十年怕也達不到這樣的水平,真tmd神了。”
“真有這麽神嗎,你可別騙我......”
看到宋元光很肯定的眼神後,本來還有點不相信的譚虎彌瞪大雙眼,內心深處的吃驚使自己再也說不出話來。
將軍舉起手中的武器,悲壯的唱起那首大家都耳熟能詳的歌:“鮮花啊,貴賓,你是我心中的夢......”嗬嗬!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