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已經想好了,等周錫和島國人的對賭結束後,找郭美麗多買幾塊毛料,除了那塊有福祿壽喜的翡翠原石外,再買幾塊表現好點的完跨毛料才好,多花點錢不是問題,保住自己的秘密不被人知道才是正理。
倉庫外麵的解石機前,那上彬拓齋早就準備好了,聽說解石馬上就要開始,大家都圍了上來。
劉宇浩自然不用和他們擠在一起,賀旭東早就安排好了鄭老和他們的座位,有遮陽傘撐著,還有幾樣茶點擺放在旁邊的小桌上麵。
場地上並排擺放著兩台解石機,中間相隔有二十米的距離。為了讓大家清楚的看到解石的過程,也防備有人因為擁擠或是太接近解石機造成有人不慎被解石機切傷,在解石機的周圍,被警戒帶圍起了一個圓圈。
劉宇浩又一次的讚了聲郭美麗。這個圓墩墩的胖子看起來粗枝大葉的,辦起事來總是把一切困難都想到了最前麵,不用老板操心。賀旭東能找到這樣的幫手真是讓人羨慕的不行。
上彬拓齋樣子十分滑稽,腰板挺的筆直的站在解石機旁,腳邊的毛料上麵覆蓋著一塊紅布。小矮子目不斜視的看著手裏的一份賭約,上麵周錫已經簽了字。無非就是寫些對賭的條件和內容,並承諾不反悔之類的雲雲,仔細看完後也簽上自己的名字才交給了郭美麗。
劉宇浩在心裏笑著這日本人還真會有樣學樣。佐師傅上次跟自己講過,賭石的人大部分都有些信奉運氣之說,在解石前總要沐浴齋戒,點上幾柱香請神靈保佑自己,待解的毛料也用紅布蓋起來。
隻開心了一會劉宇浩就笑不出來了。劉宇浩記得,就是日本人的這種有樣學樣,在七十年代,日本人在自己的家鄉偷學了棉紡廠的印染技術,回去以後又稍加改進,才造成了後來島國的印染技術的飛躍發展。
最後國家的紡織行業力不及敵,整個紡織業一落千丈。父親所在的那個廠子也是紡織行業有關的,在市場競爭中落下風來,最後不得不慘淡收場。父親下崗直接造成了自己差點上不成大學,這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想到這裏,劉宇浩捏了捏拳頭,剛剛的笑臉變的陰沉了下來。本來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來打醬油的劉宇浩這會比周錫還要著急,迫切的希望自己這邊能勝過那小矮子。
賀旭東手裏正拿著三張照片低聲和鄭老說著什麽,劉宇浩側過頭去看了一眼,是三張翡翠原石的照片。估計那三張照片就是上彬拓齋今天帶來的毛料的照片。
以賀旭東的身份,想搞到這些照片實在太容易了,何況上彬拓齋帶來的毛料是在那家長城俱樂部買到的。同為有著深厚背景的世家子弟,私下這種交流還是會有點的。
一陣香風從身後飄了過來。劉宇浩回頭一看,剛才不知所蹤的李璐梅不知何時到了這賭石現場。可能是因為走過來趕的急了些,粉色緊身衣下麵那高聳的山峰上下起落,白皙的小臉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紅霞,煞是嬌媚。
“還好我趕回來了,解石還沒開始吧東東哥。”
李璐梅說話時還帶著幾分籲喘,聲音更加嫵媚動聽,再看那李璐梅和賀旭東說話時笑魘如花。硬是把劉宇浩弄得心頭一顫。
“怎麽是你這瘋丫頭,什麽時候也玩起賭石來了?可別跟著小三那小子學壞嘍再。”賀旭東見是李璐梅過來,笑著起聲給她搬了把椅子,打趣的說道。
“還不是他整天介的在人家麵前吹噓賭石怎麽刺激怎麽好玩,勾的人家心裏怪癢癢的,這才來看看,要早知道是坐在這太陽底下,說什麽我也不來了。”
李璐梅打小就和賀旭東他們在一個大院裏長大,見了賀旭東也不怯,指著周錫就埋怨了起來。
“哎,哎,我說李家大小姐,這是我們哥們在一起玩的玩意,我是說好玩了,可我也沒請您過來啊,別把這黑鍋先給我背上了不行。”
周錫在一邊聽李璐梅數落自己就不願意了,連忙笑著還擊了起來。
“好了,有長輩在這呢,你們就別鬧了。解石馬上就要開始了。”
賀旭東知道這倆人平時不鬥嘴還好,這一鬥起來就沒個完,趕緊的抬起手來擺了擺製止了。
李璐梅左右環視了一下,看到鄭次伍也在,甜甜的上前叫了聲:“鄭爺爺好!”
鄭次伍也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這是李將軍家的孫女吧,有幾年不見,都成大姑娘了。”
“還大姑娘,都快三十了,等再翻了年兒就是老姑娘了。哈哈......”周錫仍不肯輕易放過李璐梅,得空就挪耶了幾句。
“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李璐梅粉臉一紅,反擊了一回,還神情恨恨的剜了周錫一眼,抬手拂了一下耳邊的秀發,露出晶瑩的耳垂來,透出說不出的嬌媚。那耳垂白裏透紅,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的粉嫩誘人,讓人看得好象上去咬上一口。
這一幕恰好讓劉宇浩看到,劉宇浩心中怦然一跳,咽了一口唾沫,趕緊把眼睛轉向解石機那邊,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拔不出來了。
茲......茲茲......
解石機那邊已經開始了解石。
周錫這邊還是任師傅和佐師傅上場的,解的第一塊毛料就是先前的那塊黃梨皮殼的金絲種毛料。
上彬拓齋那邊是兩個緬甸來的賭石專家在解石,抱上場的第一塊毛料是後江廠出的一塊田雞皮殼的翡翠原石,由於距離有點遠了,劉宇浩的八錦之術不能用上,隻好伸長著脖子看著雙方解石。
任師傅把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毛料上有鄭老已經劃好的線,有翡翠王在後麵壓陣,任師傅和佐師傅都顯得信心十足,下起刀來就比日本人那邊快了許多。
第一刀是從毛料中間直接切下去。看著佐師傅下刀的位子,劉宇浩點了點頭,那毛料的內部情況他是知道的,這一刀下去,正好把沒有翡翠的那一半給切掉,剩下的一半基本上就全是翡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