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我們會對付不了?難道還是離鬼官之類的活屍?這下子可他娘的有意思了,前無生路,後又追兵,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死?怎麽也得博上一博。

陳姝沒有立即回答我,似乎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古代有傳說,在很多大型的王公貴族的墓葬裏,為了墓主人的屍體能長久的保存下去,經常會以人血澆灌屍體,和其周圍的土地,用來養屍。死者入殮後,會在棺裏放慢了人血用來浸泡屍體,然後將棺蓋上,完全的封死。這樣的屍體,會產生質的變化,完全是個大凶物,而且因為長期浸泡在血水裏的緣故,它們的行動非常迅疾,喜飲人血,而且這東西因為長期封閉,皮膚都會被血水侵蝕幹淨,身上的血水也是極其具有腐蝕性,通常裏麵蘊含著劇毒的屍毒。”

我完全陷入了麻痹中,這他娘的還有的好?我們怎麽對付?根本連身體都接近不了,更別提那迅捷的速度,似乎在陳姝的眼裏,比離鬼官還要迅疾,他們既然能走到孟婆之鬼那個地方,估計也能逃脫離鬼官的追捕,可是到這個地方,竟然說對付不了。

“我曾經和陳老頭遇見過這種東西,那時候還是陳老頭用刀給切斷的脖子,屍血灑在他臉上一滴,直到現在他的臉上還有一塊巨大的疤痕,不是原來的一滴那麽大,而是整整半張臉都被腐蝕了,當時還做了急救措施。”陳姝也不稱呼那個老頭子陳老爺了,可能也是恨透了老頭子把她扔在這種地方。

泥土裏混含血水,這就是那個人要給我們的信息麽?我越想越喪氣,他為什麽要給我們這樣的一個信息?難道是預感到自己可能會出事?或許那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是這麽衝過去還是掉頭回去?我賭錯了,沒想到,淨引女屍給我們接引的是徹徹底底的一條死路。

他娘的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站起身,招呼大夥道:“咱們按原路返回,走另一條路吧,也沒有幾分鍾的時間就能到了,這條路是一條死路。”

“唉!本來還渴的要死呢,看見這東西就算給我水我都喝不下去了。”陳川抱怨著,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地方,估摸著這個死變態又對這個地方產生了興趣,他娘的還不想走了。

“走吧。”我又叫了一聲,正打算往回走,陳川突然扭過臉來,衝著我賊笑道:“你看那個浮雕像不像你?”

我下意識的扭頭一看,他娘的血水都流到了拖著鬼火的淨引女屍浮雕的臉上,陳川是看我的臉上也全是血,才這麽說的,我也懶的理她,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可是這一眼,我卻又生出了奇怪的感覺。

到底是什麽地方奇怪呢?我吃不準,忍不住又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浮雕,那雙手拖著的鬼火還是忽明忽暗的,和其他的地方很不協調,像是後加上去的一樣。

就這種感覺,像是後加上去的。

雖然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不過現在討論這些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我正要轉頭,突然又發現了個更嚴重的問題。

那個浮雕和淨引女屍有點不一樣!

可以說,我在這裏是最清楚淨引女屍容貌的人,曾看著她活生生的對著我笑,當然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容貌,而這個浮雕,雖然離的距離不近,而且光線又不是太明亮,但我肯定,絕對不是淨引女屍的浮雕!那張臉根本不像,尤其是臉部的輪廓!

“等等!”我叫住了大家,一個人走到那個浮雕的位置,在那個凹坑裏流出來的血水現在已經覆蓋在這個浮雕的整張臉上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眼淨引女屍最具特征的地方,胸部下麵,果然沒有手環抱著!

“這不是淨引女屍!”我喊了一聲,隨後叫大家趕緊過來,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細節,而且這東西就是關鍵。

浮雕整體給我的感覺仿佛是這個人從牆壁裏鑽出來一半,然後永遠凝固在了這裏一樣,充滿了一種陰森詭異的氣息,這具浮雕還有一個更顯著的特征,非但不是淨引女屍,而且還是個男人!

胸部那裏雖然不是平的,不過那都是健壯的肌肉,而且小腹上也可以看得出來健美的肌肉,雖然是浮雕,可是很清晰。而底下,是男人的**。

“這是個男人!”陳川也驚呼出聲。

“怪啊!”道士一手拄著石壁,一副流氓的樣子,他娘的還搖頭晃腦的。

這裏全部都是淨引女屍的浮雕,為什麽到最後一個會出現一個男人?難道是裏麵的那個東西?按陳姝說的,裏麵如果是個凶物的話,會不會就是墓主人?而且就是這個浮雕上的男人?顯然是很矛盾的,如果是墓主人的話,那麽我們隻經曆了第二陰殿,其他的陰殿呢?難道真的沒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顯然對我們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圍繞著,尤其是看見了這具浮雕之後這種預感更加濃厚了,這裏麵根本沒那麽簡單。

這具浮雕,仿佛有更深層次的意義,再聯想起上麵的凹坑,為什麽那個人隻在這具浮雕上麵拽下一塊石塊,而不是在其他地方?可能不是我們方才所想的,這具浮雕才是關鍵。

我怎麽看這具浮雕怎麽有點熟悉,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出入這麽多地方,我的確是想不起來是在什麽地方見過,可能也就是單純的熟悉,這更引起了我的關注。

“誌天,我越看這浮雕越像你。”陳川又來了這麽一句,我剛想開口罵他,卻發現他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根本沒有調侃的意思,而是極度的低沉。

我轉頭看向陳川,發現他也沒有任何笑的意思,臉色凝重的看著我。

“玩笑開多了是會遭人煩的。”我氣的都想揍他,丫這個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這種熟悉的感覺,會是在哪見過呢?肯定不會是見過真人了,這都是上千年的老古董了,我才二十多歲。

這具浮雕……等等!

我伸手摸了摸雕像右麵肩膀上的一塊瑕質,這塊瑕質是怎麽搞的?難道是雕刻的時候不小心弄得?如果看其他雕像的工藝,顯然不太可能會出現那種事。

不對!

我的左肩膀上也有一道槍傷來著,而且和這個的大小一模一樣。

這具浮雕怪不得這麽熟悉,他娘的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