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我雙手使勁的拎著道士的衣領,恨不得一槍斃了他,他太會擾亂人心了,剛才的一瞬間,我隻感覺渾身冰涼,似乎真的死了一樣。

“你記得不記得,我們之前遭受離鬼官攻擊的時候?”道士沒等我回答,又近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離鬼官是什麽?那可是陰殿十天子的手下,而且你覺得我們有可能打得過它們?或許我們在不知不覺中被殺死,自己還不知道,就被這裏的陰脈困住,永不超生了。”

“別自欺欺人了!”我沒等有所動作呢,陳川倒是上來就是一個響亮的打巴掌糊了上去,看樣子是憋了很久。

就是嘛!這種事情怎麽能相信?

道士又陷入了沉默。

“叉開這個話題,我倒是想知道你想要得到的是什麽東西。”一直在這個話題上周旋下去,我怕我真的承受不住,心理崩潰。

“我想要得到的,就是鬼畜的心髒。”

“鬼畜的心髒?”我當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不過聽起來,確實是恐怖至極。

“我起先懷疑這裏有死人被埋葬,那麽,我就有一點可能得到鬼畜的心髒。”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陳川立馬狂吼了一句,我下意識的看向他,正看見他丫的雙眼放精光,他娘的這個時候了還是這副德行!

“陰脈也是極其罕見的,而陰脈葬人更是罕見至極,但是如果有陰脈真的葬了人,那就有很大的幾率產生鬼畜。”道士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模樣越看越來氣,仿佛真的成了超脫生死的仙人,雖然我知道他這是絕望的表現。

“陰脈葬屍,那麽入殮者一定是極其遭人憎恨的,古代有這樣一種陰脈葬屍之法,那就是葬奸夫**婦。”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娘的這也太殘忍了吧?雖然古代的製度比現在森嚴了不知多少倍,可也用不著這麽狠吧?

“鬼畜就是,孕婦被埋葬死後,未成型的胎兒借助陰脈的陰氣自行生長出來的死物。”道士一語道破天機,降下來一個五雷轟頂。

“真……真的?”我現在已經無暇考慮是真的還是假的,隻感覺雙腳發軟,差點站立不住。

道士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自顧自的說道:“陰脈葬屍,是一種極端邪惡的葬屍,它不僅是要讓死者死後永不超生,而且還要讓死者飽受痛苦而忘,那就是火葬。”

“火葬?”我一時間真的蒙了,怎麽會用火葬?“使用火葬,那不是把屍體燒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嘛!還上哪找你所說的什麽鬼畜?”

“你個傻x!”陳川趁我不注意,在後麵雷了我一拳,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你丫是不是嚇傻了?道士說的是活葬!不是火葬!”

我楞了一下,這才反映過來,道士說的是帶著四川味兒的普通話,而且剛才我正處於神經混亂的時刻,所以沒聽出來,要說火葬,我總覺得很怪,這下我算知道了,他娘的原來是把人活埋啊!

真他娘的狠。

“這下你們知道了吧?古墓之中是最為神秘恐怖的世界,很多的風水玄術都能在裏麵撿到蹤影,這個世界,很大啊!”道士一邊感慨一邊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因為著了一次火,他身上的道服破開了一個打洞,正在心髒位置,漏出來一段白襯衫,不過現在也灰不溜秋的了。

我更慘,他娘的燒哪不好,偏偏燒我的褲子,而且還是褲襠的位置。

幸虧這裏沒有女人,要不然丟人丟大了。

“你說的這些,太邪門兒了,你甚至連自己都不確定這東西到底存不存在吧?”陳川算是最輕鬆的一個,類似於調侃的問道士,我知道這小子對科學堅信不移,都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了。

“我當然相信。”道士仿佛沒感受到陳川的嘲諷,一臉平靜的說道:“而且我相信,這裏一定會出現鬼畜。”

“哦?”我突然來了興趣,湊過去看向道士,也嘲諷了兩句:“聽你這麽說,這東西已經恐怖的能嚇死人了,難道你還真敢上去取鬼畜的心髒?恐怕到時候你不嚇死就算好結果了吧?”

現在的他正處在絕望中,這不僅是對他,而且也對我們很不利,如果能刺激的他重新站起來,我們三個就多了一份活下去的保障,當然如果能揍我一拳更好了,說明道士還沒真的絕望嘛!

等等!

“對了!道士,你說你要得到鬼畜的心髒,你用這東西到底要幹什麽?”我這才想到事情的關鍵,而且看道士的駕駛,似乎是非得到不可,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知道了陰脈葬屍的危險之後還能過來取鬼畜的心髒,這似乎把得到那鬼東西看的比生命都重要了,很不符合常理。

“對啊!”陳川也突然來了興趣。

死變態就對這玩意兒感興趣。

道士突然抬頭看了眼我和陳川,我發現他的目光裏有說不出的意味,似乎還想掩飾什麽,似乎還在掙紮,總之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嗬嗬,你的感覺還真是敏銳啊!”道士指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