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這叫聲讓人毛骨悚然,真他娘的恐怖到了極點!

似乎整個天地都充斥著鬼叫聲,像是兩塊鋁鐵相互激烈的摩擦,叫的我直冒冷汗,就如同一個死人在我身邊一樣,獰笑著看著我。

雖然這叫聲沒什麽實質性的攻擊,卻也能把膽小的嚇背過氣兒去。

我看見道士渾身都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聲音聽起來虛無縹緲,更顯出幾分詭異,無法判定方向,隻能大致推斷出來是剛才傳出磨牙聲的方向發出的。

“真他娘的邪門兒!”就連蠍子都忍不住罵了一句,看向積屍坑對麵幽暗的森林,流露出幾分凝重,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用腳丫頭想也知道肯定不會好看。

我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陳川,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我差點跳了起來,他身後,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在後麵幽暗的叢林中,一動不動,以至於我都不甘確信我看到的是不是幻覺。

“怎麽了?”陳川看出了我有點不對勁,狐疑的叫了我一聲才把我驚醒,我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在睜眼看相陳川的後麵,除了幽暗的叢林,什麽都沒有。

陳川回頭看了一眼後麵,又回過頭來狐疑的看著我。

“沒事沒事,可能是我的幻覺。”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可是剛才的那個情形一直回蕩在我的腦海裏,似乎真實的存在過一樣,直到這是我才發現我身上全他娘的是冷汗,實在是被嚇得不清。“你們聽見有東西接近我們的聲音了麽?”想著,我還是有點不安的問道。

“什麽聲音?”陳川隨口問道,隨後猛地轉過了頭看向我發現黑影的叢林裏,蹬蹬蹬的向著我倒退過來,指著前麵說道:“你說那裏有東西?”

蠍子這時也開口說道:“我沒聽見,剛才隻注意這鬼叫聲了,太他娘的邪門兒,估計就算有什麽東西靠近我們我們也無法察覺到,誌天,你剛才看見什麽了?”

我回頭看向蠍子,見他正在四處打量,說道:“我剛才看到陳川身後有一個黑影,大概是我的幻覺吧,最近真是太緊張了。”說著我還不禁看了一眼道士,這一下頓時頭皮發麻,來不及再說什麽,驚呼道:“後麵!”

道士怔怔的看著我,似乎又一下子回過神來,突然轉過頭,正在他前麵,有一個似乎人一樣的影子渾身卻長滿了長毛,一下子撲向道士!

“砰!”蠍子手疾眼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兜手就是一槍杆子,我隻看見那東西身子向後慫了一下,這下才想起來我還配著警槍,連忙掏出來正準備上膛,那東西速度卻快的不可思議,像是狐狸一樣一個閃身就沒入了幽暗的叢林中,蠍子又連開了兩搶都隻聽見槍子兒打在大樹上的聲音,估摸著這兩槍都沒打到。

“什麽東西?!”我驚疑不定,小心翼翼的走向道士,一邊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東西消失的地方,生怕它再一次串出來,這東西的速度真他娘的快,而且還擅長打伏擊,估計還有智慧,被這樣一個鬼東西盯上,絕對是把生命放在懸崖上,一個不留神就是死的貨。

這時候鬼叫聲也停止了,我才發現它停止了,到底是什麽身後停止的還不知道,剛才是太過於緊張了。

走到道士的身邊,我又看向他,這一下又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兒去,他娘的道士的臉就像是死人的臉一樣,一片慘白,尤其是在月光的照耀下,而且還是離得這麽近的距離,最重要的是我一心隻防備突如其來的鬼東西了,看他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這張臉,真可以說是毫無血色。

“砰!”

道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還愣愣的看著前麵,我索性離他遠點,看著他那張臉我都有點不安,嚇得根本不像個人了。

“我們危險了。”蠍子隻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隨後就走到道士的身前,很明智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向著那鬼東西失蹤的地方走去,我正要阻止他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蹲在地上,隨後對我們擺了擺手,眼睛卻一直盯著地麵。

我心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這一下,不禁心頭冒涼氣。

地上還留著一排腳印,雖然是夜晚,但月亮圓的很,還是能看清的,這一排腳印,指甲深的老長,腳底板明顯不如人類的寬厚,和我們在盆地上麵發現的猿的腳印極其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啪!”陳川抓起一把泥土向地麵胡亂一砸,恨恨的說道:“真他娘的邪門兒!”

在我們來這裏的時候,有一個神秘人一直領著我們,而且還在那個神秘人小時的地方發現了猿的腳印。現在,我們遭到未知生物的襲擊,而且這種東西的腳印和我們發現的猿的腳印一模一樣。這能不能說明我們就是被這鬼東西引來的?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我隻看見了一個模糊的形象,塊頭似人,渾身長滿鬃毛,不知道是什麽顏色的,不過可以肯定一定是深色的,最重要的。

“能確定是引我們來的那東西嗎?”蠍子低著頭問道。很顯然他也想到了,再想不到,就是傻子了。

“百分之百!”陳川一副興奮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不能。”我看見了那東西逃跑的樣子,說出了一點:“領我們來的東西是直立行走的,而剛才的鬼東西逃跑的時候是四肢著地,從這一點看,兩者的共同之處就是很大的差別。”

人和動物的根本差別就是人類是直線行走的,這也是最重要的差別,人類自進化到現在完全是靠騰出來的雙手的勞動,所以直線行走和人類分不開,但是動物沒有一個可以是直線行走的,雖然隻是一種姿勢的不同,但卻決定人的明,這是最基本的差別。

“或許是那東西剛學會直立行走,匆忙中還是習慣四肢著地呢?”陳川不死心的說道。

蠍子看著陳川,平靜的道:“你被你身為法醫固有的思想和一顆好奇心蒙蔽了雙眼。”

陳川沉默了下來,這時我又瞥向了道士,忍不住說道:“虧你一個道士,專收鬼魂的,今天就被這一個鬼東西嚇破了膽?”

道士被我這麽一說才似乎醒悟過來,依舊是坐在那裏,機械性的轉過腦袋,我隻感覺他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心中又增加了幾分不安。

“你知道什麽?隻有我離它的距離最近,你沒看到它,我卻清楚的看到了,那哪裏是什麽鬼東西,他娘的是陰殿的離鬼官!”道士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口道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