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可以把他的眼睛挖出來麽?”
嬋姬很不爽這珩亂的眼神,她可以想象,這珩亂腦子裏有多齷蹉的畫麵,讓她有種光著身子被人看的感覺。
這被人意**的對象,都會有這種惡心感。
厲天嘴角微撇:“可以,但是得等他老子把事情辦好了再說。”
珩亂頓時老實了:“別別別……我不看了還不成麽?誰讓你長得這麽美?”
“是啊,嬋姬,你擁有如此傾城之姿,別人自然好想多看你幾眼。”厲天輕笑。
“哼……”嬋姬冷哼了一聲,不過顯然稍微收了下火氣。
“厲長老,我爺爺說您能幫我解決我的魂血被人控製的問題,真是太感謝你了。”
“這是我跟克裏斯汀的交易,他為我辦事,我自然得有些回報。”厲天淡然道:“我看你也有玉身期凝形境的修為,怎麽就會被人控製了魂血呢?”
“不就是怕死麽?”嬋姬在旁譏笑道。
“誰說我怕死啊?”珩亂臉色微變:“我……我是被人偷襲了,昏迷了,然後醒來的時候就被人控製了。”
嬋姬冷笑道:“這魂血可是需要主動獻祭的啊,如果不是你怕死,別人還能代替你獻祭魂血啊?”
“我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珩亂臉色漲紅,被一個絕世美女如此鄙夷,是可忍孰不可忍。
厲天這時候說道:“嬋姬,你難道忘了?殤道的弟子就能用其他的辦法控製人的魂血!”
嬋姬微微恍然:“難道控製他的是殤道弟子?”
見二人目光盯著自己,珩亂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隻知道他叫火龍王。”
“火龍王?”厲天心下恍然,這個應該就是克裏斯汀忌憚的人,同時厲天翻出一個法器,是跟給克裏斯汀的那個小法器一模一樣,法力激活下,一道神念影像再次出現:“你可認識這個人?”
瞅了一眼,珩亂搖頭道:“不認識!他誰啊?”
厲天沒有回應珩亂的話,而是跟嬋姬交流了個眼神。
火龍島上,陸不棄眼前的神念影像突然一黯,沒有了嬋姬、沒有了厲天,也沒有了高速後退的天空和大地。
陸不棄明白,這是珩亂被厲天給弄昏了。
看來這厲天是要跟嬋姬交流一些秘密啊。
一抹冷笑浮現在陸不棄的臉上,這厲天絕對不會想到,珩亂雖然昏迷了,可是控製著珩亂魂血的陸不棄,卻依然能夠借用珩亂的感官。
眼睛閉上了,耳朵卻還在聽。
“看來克裏斯汀忌憚的火龍王並不是陸不棄啊。”嬋姬的聲音響起:“他該不會是騙師父你吧?”
“他敢?我倒是有種直覺,這火龍王就是陸不棄。”厲天的直覺無疑很準很準。
“啊?這珩亂不是說了不認識陸不棄麽?”
“陸不棄在鉄獄洞天可有百變龍狂的稱號,他的易容術很厲害。而且珩亂也可以騙我們,他老子不會蠢到不提醒他,如果我們知道真相了,還會幫他們麽?”厲天淡然道。
“這個老鬼,竟然敢要挾師父!”
“也算不上要挾,一個為人父為人祖的人,總是會不遺餘力地為子孫做點事的。這也就是我不想要你給我生孩子的原因,太累贅。”
陸不棄聽到這,被雷得外焦裏嫩的。
這厲天跟嬋姬不是師徒關係麽?怎麽還有生不生孩子的問題啊?敢情她們這是師徒間的不倫之戀呢?
“那師父,你真打算帶珩亂去找掌教?掌教可很忙啊,這麽點小事也找他,還是因為師父的私事,掌教恐怕會不悅吧?”
“我從來就沒打算去找掌教。”厲天冷哼道。
“那師父你還那樣答應克裏斯汀?還把珩亂帶出來?”
“那隻是緩兵之計,而且不帶這珩亂出來,如何表示我們的誠意呢?”
“那師父回頭怎麽跟珩亂說呢?”
“我知道殤道有一種魂動之法,叫做幻魂術,能夠偽裝人的靈魂狀態,靈魂級別更低的人,不管是自我還是他人,是根本不可能查探得出的。而恰好,我們乷教在殤道的內應濮陽鉞懂得這種法術。”
嬋姬恍然:“師父的意思是,我們隻需要找濮陽鉞?”
“十億的辛苦費,他會很開心的。”厲天得意地笑道:“濮陽鉞的靈魂級別據說達到了荒級,這在整個洞天都算很高的了。他施展的幻魂術克裏斯汀絕對不可能發現得了,他也無從印證……”
“等印證的時候,這珩亂已經死了!”嬋姬冷笑了下。
“他本來就該死,還敢用那種眼神看你。”厲天的聲音中透著十足的狠辣:“等這事完了之後,我會把他的眼珠子子挖出來給你當琉璃球玩。”
“師父真好,這去找濮陽鉞且得飛一段時間呢,要不然師父,我們休息一下吧,我給師父吹吹解解乏?”
“你這個小妖精……真是體貼啊……”
在厲天的**笑聲中,陸不棄臉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抹去了那個神念影像。
看來根本不需要湮婆去調查什麽,一切的答案已經出來了,他突然很期待,等下跟克裏斯汀的見麵了。
當殘陽如血,將整個火龍島染紅時,克裏斯汀和卡巴斯基趕到了火龍島。
陸不棄在紅蓮王當初接待他們的地方,接待了二人。
當然,這個時候的陸不棄,重新恢複了火龍王的裝扮,遮掩了他的本來樣貌。
一落座,連茶水都還沒有奉上,克裏斯汀就直接送上了一個芥環:“價值超過六百億的財貨,你請查點。”
陸不棄接過芥環,直接就揣在懷裏。
“你不查看一下麽?”克裏斯汀眼瞼挑動。
陸不棄聳了聳肩:“有必要麽?我相信克裏斯汀你是不至於玩這種小花樣的,難道你不想要你子孫們的命了?”
克裏斯汀有些惱怒:“我應你的要求,把人全部從鷹翅島、丹心島和焚野島撤了出來,並且保證了沒有其他的人踏足那三個島嶼;現在賠償也送來了,剩下的第三條我也可以用誓言保證,你也該把柊屠和莎倫的靈體還給我吧?這樣我也好早日幫她們找合適的肉身。”
“不用急的,不挑剔的話,肉身其實挺好找的。像石頭的手下嚴霸,石頭隻花了三天的時間就給他找到了肉身。”
克裏斯汀沉聲道:“火龍王,你什麽意思?你要毀約?不打算把柊屠和莎倫的靈體還給我麽?”
“我可不打算毀約,我說話,一向是一口唾沫一口釘,不像某些人,答應了別人歸還魂血,到頭來卻依然扣押著。”陸不棄冷笑:“不過呢,有人做了惹毛了我的事,我自然要斟酌一下。畢竟我也說過,你最好不要用任何手段來測試我的忍耐度。”
克裏斯汀臉色微變:“你這話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心知肚明。”陸不棄淡笑:“我說過,我控製魂血的方法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你總是會選擇性遺忘我說的話,這樣並不好。”
“你……”克裏斯汀臉色大變,他不由冷冷地看向卡巴斯基。
卡巴斯基臉色也變了,因為他感覺到克裏斯汀在這種時候竟然莫名其妙地懷疑他?
陸不棄想說,多疑,其實是一個好性格;當然,這樣說,是因為他是處於對手的位置上,他樂得見克裏斯汀因為多疑而眾叛親離。
“你不要看卡巴斯基,我跟他真不熟。”陸不棄淡笑。
陸不棄明白,多疑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需要掩飾的事,往往是事實。
所以在克裏斯汀的心頭,陸不棄幫卡巴斯基說話,會更加落實他內心的懷疑。
卡巴斯基看向陸不棄的眼神,開始有了恐懼,他沒想到,這陸不棄幾句話就能把他逼上絕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