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霸魔宗在通天柱之下修建了一處行宮!”花仙婆說道:“甚至引了一條靈脈過去,而霸魔宗負責掌控整個洞天的強者就常年居住在那裏。”
陸不棄劍眉輕揚:“你說的那個強者,應該就是如今這霸魔洞天最強的人吧?”
花仙婆連連點頭:“自然是,不過我還沒有見識過,聽說此魔修為通天,一隻腳已經踏入洞天期。”
“那就是說還沒有踏入洞天期了?”陸不棄淡淡一笑。
感受到陸不棄那份淡然,花仙婆很是有些疑惑:“沒有達到洞天期,那也起碼是玉身期巔峰的修為啊……盟主,你難道就不怕麽?”
“父親大人連實力相當於洞天期的人都殺了,他還會怕這種人?”陸滅劫在旁輕笑道。
這一句話,把花仙婆的小心肝震驚得是無以複加,目光驚疑地看著陸不棄:“盟主……你現在的修為到底幾何?”
陸不棄嘴角輕翹:“要論修為,我恐怕還沒有你說的這魔頭高,不過如果他的實力並不能高出修為多少的話,那把他拿下想必問題是不大的。”
花仙婆駭然:“那……您也達到了玉身期?”
陸不棄也注意到了,花仙婆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用上了“您”這樣的敬語了,可見修為的確會給人一種無言的壓力。
陸不棄輕點了點頭:“在外麵闖了這麽多年,沒點本事在身,也回不來的。”
花仙婆歎服地看著陸不棄:“這……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盟主,原來老婆子我還是太小瞧您了……”
陸不棄淡笑,並沒有因為修為高而倨傲:“花仙婆不要太客氣,修為再高,也是你的老友。”
“盟主還是如此和善,是老婆子老眼昏花,有些看不穿……”花仙婆自慚一笑。
“這次回來已經半個月了,碰到的熟人沒幾個,其中還有兩個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心著實都有些冷……”陸不棄依然淡笑:“今日能碰上你,心裏頭十分欣慰。”
“盟主說的狼心狗肺的東西,莫不是指程天琪和阮傾國?”花仙婆作為乾隆隱市執法團的團長,自然知道程天琪和阮傾國在隱市。
見陸不棄點頭,花仙婆詫異道:“那盟主把她們……”
“殺了!”龍不悔在旁冷聲道:“那樣的畜生留著做什麽?”
“什麽時候的事啊?”花仙婆顯得十分的震驚,畢竟程天琪和阮傾國也算是洞天風雲人物了,就這麽沒了?
陸不棄微笑:“就在我們相遇之前不久,你下麵那個兄弟不是說了麽?我們身上煞氣未消……就是因為殺了那對狗男女。”
“殺得好啊,盟主可不知道,在破獄之變的時候,他給厲天做走狗的時候,狐假虎威的姿態是多麽的趾高氣揚啊。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可惜我一個殘嬰期的老婆子,還真不是程天琪的對手,要不然不等盟主回來,我就得收拾他。”花仙婆十分解氣的說道。
突然之間,花仙婆意識到了一件事:“之前我感應到了霸魔宗在隱市的那幾個高手好像有動靜……盟主,該不會?”
陸不棄笑道:“她們也已經死了!”
“啊……”花仙婆驚呆了,這個時候,更加意識到,陸不棄的強大了。
“這事我甚至都還沒跟滅劫她們提起呢……”
陸不棄將去九天樓一直到在淩霄殿分殿擊殺程天琪等人的事情陳述了一遍,陸滅劫等人方才恍然。
夢皇是連拍大腿,大叫失策,說錯過了這樣的戰鬥,到什麽時候才能出得了心頭的悶氣?
夢皇的心頭,可是一直惦念著龍不離,畢竟沒有其他親人的他,可把龍不離和龍不悔兩個都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這次回來,一直沒能見到龍不離,心裏頭正焦灼呢,要不是龍不悔醒了過來,緩解了下他的心緒,他早就去找霸魔宗的晦氣了。
“夢皇,您老就放寬心來吧,有的是你戰鬥的機會。”陸不棄輕笑寬慰。
天炎孤晴點頭道:“就是,馬上要搶奪傳送陣的使用權,到時,夢師可就能大開殺戒了。”
夢皇聞言,是躍躍欲試,搓著手看向陸不棄:“那不棄,我們什麽時候去啊?”
天炎璿在旁插口道:“不棄,我看如果沒有其他事,盡快動身吧,這霸魔宗失蹤了幾個出竅期,就劍拔弩張的。現在又死了一個玉身期加幾個出竅期的家夥,霸魔宗恐怕會徹底警覺,要是等她們調集了洞天期的強者來可就麻煩了。”
陸不棄重重點頭:“娘提醒得是,我們這便動身,以免夜長夢多!”
通天柱,昔日鉄獄洞天的最高峰,在天門之下,卻是環繞著萬仞懸崖上,修建了一個環山行宮,所有的建築都是懸空在懸崖外,彼此之間全是鐵索橋梁相連,堪稱鬼斧神工。
這裏,也便是霸魔行宮。
此處,壓根不是普通人能夠生活的地方,腳下就是不知多厚的雲層,根本見不到底,心誌最堅定的人,到這裏都會腿軟的。
而這日,從雕刻有天門的崖道上,與雲遮霧罩中,影影綽綽地下來了一批人,在一個霸魔宗弟子的引領下,通過一條條鐵索棧道,最後來到了通天柱霸魔行宮群落中最雄偉的一處行宮。
這是一群清一色的人類,身上的服飾雖然各有不同,但是在右肩上,有一個蛇遊迷霧的圖案。
如果陸不棄看到這個標誌,那麽就知道,這些人是乷教弟子。程天琪的記憶中,可是對這個圖案有深刻印象,他甚至因為仿造這個圖案也做了一身衣服,卻差點被乷教弟子給殺了。
“庫克,你這麽成日閉門造車的,這輩子都孔安平窺不得天道。”
這一群乷教弟子領頭的,是一個長相敦實的中年男子,板臉闊鼻,長得醜陋嘛卻是一臉倨傲,眼中還帶著幾分不滿。
這男子名叫金權,也無怪他不滿,他在乷教的身份也是一堂的副堂主,而這庫克當初也不過是霸魔宗一堂的副堂主,現在更是被發落到這種地方,可是他到來了,這庫克竟然都不來迎接一下。
甚至乎他都到了門口,都不第一時間出現,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我道是誰在聒噪,原來是金大堂主啊!”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行宮裏響起:“既然到來,站在行宮外做什麽,進來坐啊,莫不是高升了,需要我躬身相請了?”
“這可受當不起!”金權輕哼了一聲,回頭掃了身後跟著的諸人一眼:“你們且隨此人引領,下去休息吧,回頭我自會安排事由。”
“是!”諸乷教弟子紛紛躬身離去。
金權這才踏步進入了行宮。
很快,金權在一處堆滿了書籍的房裏,見到了一個錐頭的頂部有一撮紅毛的霸魔族男子,從他那皮膚有些褶皺來看,應該是個老者。
此人正是霸魔宗安排在這鉄獄洞天的總負責人庫克,此刻的他,如同一個學究一樣,在抱著一本書翻閱。
“庫克,你還真是有趣,這又是看地什麽東西?”金權走到了庫克麵前,打量著庫克手中的書:“這字……還是這個洞天的字……嘖嘖……看這個,能讓你窺得那一絲天道?”
“總比每天琢磨著如何當上堂主更有可能窺得天道。”庫克冷冷地按了一眼金權,然後放下手中的書:“說吧……你這個大忙人怎麽有空到我這種偏遠地方來啊?”
金權咧了咧嘴:“長老布置下小禁製觸發了,想是他恨之入骨的那個小子回來了,他老人家現在正在突破的關鍵時期,就讓我過來一趟。”
“這種小事,也值得如此勞師動眾?”庫克冷笑:“厲天護法還真是太小瞧了我霸魔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