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晶色巨龍自然就是龍不悔了。

這也是她蘇醒之後的第一戰,對手是個玉身期凝形境,卻還不夠她塞牙縫。

“不悔,用力過猛了,壓力好大啊!”

烈焚的玩笑聲在鑫羅雷獄中響起,卻是讓程天琪和阮傾國從呆滯的狀態中稍微回過一點神來。

科莫,那可是玉身期的強者啊,怎麽被人一招就弄死了?

不過,龍不悔不能說是人,是龍……她們竟然看到了神龍?

另外五個出竅期的高手啊,卻是被陸不棄一劍就秒殺了?

阮傾國她突然發現,她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那就是在這麽重要的事情上,沒有搞清楚陸不棄她們的實力就冒然行動。

程天琪則是驚怖地看著陸不棄:“盟……盟主,你……”

“沒想到我們會這麽強大?”陸不棄將程天琪甩在身前。

程天琪跪倒在地:“是是是……我是有眼無珠啊,我也是受人蠱惑啊,都是她……”

“程天琪,你像不像個男人,有沒有點骨氣!”阮傾國忍不住斥聲道:“事到如今,你求饒便有用麽?你要真是個男人,就跟他拚了!”

“你這個瘋婆娘,想找死別拉上我。”程天琪怒喝道:“如果不是你這個賤女人慫恿,我豈能給盟主下套?”

“你竟然罵我瘋婆娘,賤女人?”阮傾國杏目圓凳,氣急敗壞地衝將過來,仿佛想要揍程天琪。

“去死吧!”程天琪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單手拂出,一道氣浪點向阮傾國心口。

“噗嗤……”

宛若子彈穿體而過,阮傾國心口上驟然多了個血洞,將她那張牙舞爪的姿態給定格了。

同時定格的,還有阮傾國那眼中強烈的憤懣和不甘。

她死不瞑目,她沒想到,算計來算計去,最後竟然會死在程天琪這個曾經在她肚皮上為所欲為的男人。

無論是陸不棄還是龍不悔,她們都沒有製止這狗咬狗的一幕。

“陸盟主……我已經將這賤女人給殺了,就是她,還記著她男人的仇呢,總拿道義逼我,才讓我做出這種糊塗事,還請陸盟主看在昔日情分上,饒我一命啊。”

“饒了你,門都沒有!”龍不悔叱喝道:“你這種犯了事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脫給女人的男人,還好意思活在這世界上?”

“我也很討厭這種男人!”陸不棄冷笑:“程天琪,你可別說十年前,給厲天當向導,讓他能在短時間之內滅殺我龍門與合歡情閣多個基地,這也是阮傾國慫恿的?”

程天琪連連點頭,卻又似乎想到陸不棄和龍不悔都討厭這種男人,又不由搖了搖頭,然後意識到他的罪行被揭露,恐怕沒有幸存之理,當下麵若死灰地垂下了頭。

“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陸不棄冷冷地看著程天琪:“你是自己了結還是要我動手?”

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見求饒不成,程天琪不由惡向膽邊生,身上猛然騰起一片血霧,爆發出了幾近出竅期高手的實力,朝陸不棄攻擊過去。

陸不棄卻是冷哼一聲,程天琪的肉身直接就萎頓了下來,那看似澎湃的攻擊能量,如同清風拂麵一樣在陸不棄身上拂過,隻搖曳了陸不棄的幾縷鬢發。

而程天琪的靈魂,卻也被陸不棄給控製住了。

這可是一個跟著厲天實行了破獄之變的禍首級人物,他的記憶中有太多陸不棄想要知曉的東西,他又如何會錯失這樣的機會呢?

淩霄殿分殿這邊發生的事情,可以說還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已經落下帷幕。

因為戰鬥是在鑫羅雷獄中發現的,所以壓根就沒人知道,霸魔宗在乾隆隱市的基地那幾個強者已經全部被殺,而淩霄殿主程天琪和阮傾國也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在得知霸魔宗在乾隆隱市也就是科莫加上那五個出竅期高手,陸不棄也就不需要為了盡可能地封鎖消息而再走一趟去清理殘餘的敵人了。

當陸不棄和龍不悔兩人回到五湖心居時,卻正好看到夢皇含怒出手,將兩個男人給直接轟爆了腦袋。

這一幕,無疑引起了不小的**,可是絕大多數人都震懾於夢皇那血腥的手法而不敢隨意管閑事。

就連五湖心居的掌櫃的,看到這種情況,都隻能派小二出去請執法團,這邊則打算過去陪著笑臉。

陸不棄和龍不悔相視一笑,走了過去。

“怎麽了?把師父的話火氣激起來了?”龍不悔笑著看向夢皇,她可知道,夢皇因為對生命的理解跟絕大多數人不一樣,所以他會喜歡做一些刺激的事,比如說戰鬥,但是他卻不是一個會濫殺無辜的人。

等夢皇都出手了,那對方必然會有取死之道。

“幾個不開眼找死的家夥。”夢皇說這話時,冷冽地掃視了周遭一眼,無數人目光連忙躲閃了開去。

那幾個男人也算是小有名氣,都是聚頂期的好手啊,連哼唧都沒有機會哼唧一下,就死了,誰還敢去觸黴頭?

“娘,那幾個男子垂涎星星的美色,從湖東一路騷擾到了這裏,就剛才,還敢把那**邪的目光放到晴姨和雨蝶身上,口吐汙穢之語,那不是作死麽?”

陸不棄冷哼:“那是作死……夢皇,要是我,在湖東就直接殺了他們。”

夢皇撇了撇嘴:“這不是怕破壞了大事嘛……”

“可以直接蒸發了他們便是,不引起太多注意就沒關係!”陸不棄說話間,那兩個男子的屍體驟然騰起一團混沌的火焰。

當兩個男人的屍體燒成灰飛,然後被風吹散時,再也看不到絲毫的血跡,就連樓層的木板竟然都沒有絲毫燒灼的痕跡,這一手控火能力也是嚇到了好些人。

很快,三個三丹聚頂的好手,呼啦啦地射了進來。

“是誰在此肆意殺人?”其中一人目光淩厲地掃了一眼大廳,沒有發現什麽異狀,不由看向掌櫃的:“嗯?”

很顯然,這三個人便是這乾隆飲市的執法團成員。

那掌櫃的正想說話,突然感受到自己後背一陣發涼,打了個寒顫間連忙應道:“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執法團成員古怪地盯著掌櫃的。

掌櫃的苦笑道:“我也不認識那人啊,他殺了人,毀屍滅跡就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執法團成員狐疑道:“我們三人從三個方向趕過來,可沒有見到有人跑掉,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羅毅,方想,你們去問問在場的其他人……”

掌櫃的不由忍不住抹了把汗,如果被定性為欺騙執法團,那他也就完了。

但是,出乎掌櫃的意料之外的是,所有的客人都表示那個殺人凶手已經不見了,被殺的人是誰也沒有人知道。

正所謂眾口鑠金,如此一來,那幾個執法團成員沒有其他的發現的話,也隻有記錄了一下,準備收隊。

不過正所謂警察辦案總是會多帶個心眼的,三個執法團成員之一,隱約感覺陸不棄一行人很是古怪,不由走了過去。

一走過去,這個執法團成員似乎對於殺氣和血腥氣有很強烈的感應,不由瞳孔微微收縮,緊緊地盯著陸不棄等人:“你們是什麽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太婆如同一陣旋風一樣從窗外飛射進來。

也隻有執法團和霸魔宗的人,才擁有在隱市自由飛行的權力。

“又是哪個小子皮癢癢了,敢在隱市鬧事?”如同公鴨一樣難聽的聲音,響徹整個五湖心居。

“團長……”之前三個執法團成員紛紛見禮。

而陸不棄在看到這個老太婆時,卻是不由笑了。

這個時候,那個老太婆也若有所感地看到了陸不棄,表情不由僵硬了。

“盟……盟主!?”

老太婆臉上完全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