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棄有這個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在他的觀念中,也隻有鎏祖才擁有隨時打開或者關閉一個空間裂縫,這種與荼神洞天相連的能力。

引了幾個修士進去,然後就關掉,這不就是鎏祖慣用的伎倆?

天炎焱在蘿閔島失蹤,陸不棄就曾經懷疑過鎏祖,這段時間陸不棄也沒有機會去蘿閔島印證什麽。

當陸不棄將這個想法告訴給烈焚時,烈焚卻是大驚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這鎏祖想幹什麽,這是侵略的節奏啊。”

陸不棄劍眉輕揚,的確,以鎏祖那霸道的性格,它手頭上如過擁有了天炎焱這種修為的液靈傀儡,再多侵蝕一些各種實力層次和種族的獸人,它可以控製的力量將會越來越大,如果給它足夠的時間和機會,那麽形成比荼神神殿更加恐怖的實力也不無可能。

陸不棄並不在意這個,別說隻是一個猜想,即便成為現實,他也無所謂了,如果鎏祖有能力把荼神神殿推翻那就更好了,那陸不棄正好省事了,大不了到時候帶著一些親近的人離開這個洞天就是,把它全部讓給鎏祖,又有何不可?

對於荼神洞天,陸不棄並沒有歸屬感,所以自認對荼神洞天的生靈,沒有什麽憐憫感:“如果我是它,應該先把九陽祖神玉給處理了吧?畢竟那可是先天克製它的事物。”

烈焚沉聲道:“人崽子,都過去三四年了,你又如何知道它沒有把九陽祖神玉處理了呢?”

陸不棄微愣:“也是哦,那豈不是說,我們想要九陽祖神玉,不可得了?”

“如果真得不到也沒辦法,到現在能得到九陰祖神木和九天祖神液以已經算是天大的造化了,不強求。”

嘴上雖說不強求,可是陸不棄怎麽可能聽不出來烈焚語氣中的酸澀呢。

**,是活著的動力。

作為一個擁有智慧,懂得羈絆的器靈來說,它擁有幾乎永恒的生命,如果沒有點追求,那恐怕比死都痛苦,誰會樂意天天沉悶的呆著,為民服務?

烈焚願意拚搏,願意輔助陸不棄,那也是因為它也想成為更高階的存在,除了那堪稱屠神的難度的目的,另外還有個追求,那就是能夠集全先天五行祖神靈物。

如果碰不到,那也隻能說是汽運不濟。

可現在,九陽祖神玉原本就在眼前,卻麵臨著可能就此錯過,烈焚放出的屁那都是充滿遺憾味道的。

陸不棄咧了咧嘴:“如果有機會碰上鎏祖,我一定會問問它的,看它有沒有把九陽祖神玉徹底摧毀。不過就算沒有摧毀,要從它手中得到九陽祖神玉,絕對比獲得九天祖神液更難。”

“換了我,也寧願割一片肉給別人,也不樂意把克製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烈焚不笨,它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

就在陸不棄和烈焚做著這樣的交流時,蒼穹語蝶進來了:“不棄,這樣的尋找,恐怕很難有什麽結果,怎麽辦?”

“我知道這事需要點運氣,你不用有負擔。”陸不棄淡笑:“就當是遊玩,在這朝神森林轉一轉,時間就定為七天吧。能碰上固然是好,碰不上的話,也就算了,我回頭另外想辦法。”

另外想辦法,那也就是打算直接去一趟徳喏艮族,如果有機會逮上一個裂合期上階的徳喏艮族人,或許搜神術會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不過跟天炎一脈鬧得很是不開心的陸不棄,不是很希望把一個徳喏艮族也惹毛,尤其是在猜測這個種族跟不悔可能有關係,陸不棄更是會謹慎,不容許自己事後來後悔。

得到了陸不棄的指示,蒼穹語蝶也心頭微寬,她可一直記得陸不棄說的,比他性命都更重要的事,這讓蒼穹語蝶有種厚重的使命感。

要是沒能碰上候天,碰上其他徳喏艮族人,或許也可以便宜行事?

蒼穹語蝶沒有刻意去問陸不棄,她覺得應該是沒問題的,不就是打聽個事麽?如果對方知道,沒必要藏著掖著吧?

帶著這種心態,蒼穹語蝶和火雲英在朝神森林四處晃蕩著,偶爾獵殺幾隻不開眼的魔怪。碰上場管和紫衣祭司之類的,就用老辦法對付。

候天送的銘牌很管用,沒有一個人會懷疑蒼穹語蝶是異獸人。

一轉眼就過了四天的時間,這四天裏都沒有碰到候天,也沒有得到關於他的一絲消息。

不過在這一天倒是有個小cha曲,讓火雲英爽了一把。

蒼穹語蝶的美貌又惹上了麻煩,那時蒼穹語蝶剛剛接受了一個紫衣祭司的審查,火雲英躲在先天靈胎胚盤中還沒有出來的時候,一個同樣是裂合期下階的法克斯男子,卻是對蒼穹語蝶起了色心。

這個法克斯男子倒不是像風月兄弟那樣,帶著一群人想要**蒼穹語蝶的姿態,他其實隻是一副自命風流,想要追求蒼穹語蝶的姿態。

長得是人模人樣的,但是那副天下就合該他才能配得上蒼穹語蝶的嘴臉,卻是讓火雲英一陣作嘔。

於是乎,在那法克斯男子驚愕的目光中,火雲英出現在了蒼穹語蝶的身邊,遠古旱槌以彪悍的姿態將那法克斯男子轟得抱頭鼠竄。

當然,不是說火雲英的修為就是那樣的高,隻不過他那二話不說就開打的樣式和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的確把人英俊小生給嚇壞了。

再加上蒼穹語蝶自然會從旁幫襯一下,實力相差不大的法克斯男子如何能抵擋住二人的合擊,隻能一路毫無風度地咒罵著飛走。

能把一個法克斯族自命不凡的帥哥給幹跑,過了一把英雄護美的癮,火雲英大呼爽快,一掃幾日裏沒能找到候天的陰霾。

而就在兩人趕跑那法克斯男子時,在兩人笑語間,一股奇異的空間能量驟然在她們身邊暴起。

蒼穹語蝶和火雲英嚇了一跳,兩人高速避開,卻發現在她們原本戰力位置的下方二十丈的位置,貼著朝神森林一些古木的樹梢處,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兩人並行見寬的空間裂縫。

“陷阱裂縫!!”兩人相視一眼,很自然地想到了煙韻的提醒。

這個時候蒼穹語蝶柳眉一挑,目光看向一邊:“空間裂縫的形成,驚擾了其他人,有人朝這邊過來,肯定還會有其他人過來。英子,你先回胎盤裏,我在這看看是什麽情況。”

火雲英點了點頭,卻是嘟噥了一句:“什麽叫我先回胎盤?說得跟我要鑽回娘胎一樣。”

在火雲英回到先天靈胎胚盤時,遠處一道雷光閃了過來,一個紫衣祭司出現在了蒼穹語蝶眼前。

蒼穹語蝶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兩道審視的目光,蒼穹語蝶坦然迎了過去,發現這是一個老嫗,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嫗。

“丫頭,就你一個人在這?”這老嫗轉過神來,正麵麵對蒼穹語蝶,眼神依然犀利。

蒼穹語蝶突然發現,眼前這老嫗竟然是徳喏艮族人,不由心頭漏了一拍:“是的。”

“那我怎麽感受到的是兩個人?”老嫗緊緊地盯著蒼穹語蝶。

“噢,我原本是在追擊一個不守規矩的臭男人,這空間裂縫突然出現在這裏,他一頭鑽了進去,我這些天聽過‘陷阱裂縫’的事,不敢隨便亂闖。”蒼穹語蝶明白說謊言的時候最好帶一半真話,會聽起來更像是真話。

“有人進去了?”徳喏艮老嫗很是驚愕。

“是啊,一個法克斯族人!”蒼穹語蝶點頭道:“修為跟我相仿。”

“你呆在這裏,我進去看看!”徳喏艮老嫗表情有些決然:“如果神殿其他祭司過來,不管裂縫還存在否,記得通知她們,說蒼風鈴已經進去探測。”

蒼穹語蝶甚至還沒有回話,徳喏艮老嫗就毅然射入了空間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