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有時候能夠給予人帶來無窮的力量。

就像現在,侍應生在看到洞晶石時,馬上就似乎感應不到了眼前這強者的威壓,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取走洞晶石,臉上換上了極其尊敬且諂媚的笑容:“這位尊客請稍等,我一定讓這個消息在酒樓每一個角落飄蕩,讓每一個入店的客人都知道您這裏可以用殺戮王的消息換取賞賜。”

事實證明,金錢有時候很有用。

侍應生走後,很快有人出現在天炎敏的麵前。

天炎敏在這酒樓呆了三天,喝掉不少酒,甚至吃膩了這裏的小菜,都沒能得到陸雲不棄切確在哪的消息。

當然,天炎敏也不是沒有收獲,她對陸雲不棄的了解多了許多。可是這些了解,隻會加重天炎敏的殺心,越知道陸雲不棄的優秀,就越發痛恨陸雲不棄,因為她同樣優秀的兒子卻已經不複存在。

後來天炎敏將搜集資料的地方索性挪到了荼神工會,以臨時任務的形式發布,然後就坐鎮荼神工會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鴻蒙印石項鏈一直都還顯示著“野狼原貝葉林”,每次看到這樣的字跡,天炎敏就想把這項鏈給摔了。

每日,都有人先後出現在天炎敏麵前,告知一些她們對陸雲不棄的了解,這些信息天炎敏基本上已經知道了,甚至有些她都明白是杜撰的。可是她卻不介意散點財,這些天,她已經散掉了上千塊七品洞晶石。

作為一個金身期的強者這點財富實在連九牛一毛也算不上,天炎敏就是要讓人知道,隻要有人能告訴她陸雲不棄的真切位置,她有重賞。

轉眼,已經是天炎敏移到荼神工會的第六天了。天炎敏甚至都有些心灰意冷時,一個有些特殊的勒伯特族人出現在她麵前。

說這個人特殊,是因為這是第一個出現在天炎敏麵前的裂合期的高手,而且還是中階修為的。

“木花勇成見過尊者!”這個勒伯特族人顯然是看出了天炎敏是金身強者,在荼神洞天,金身期強者都被尊稱為尊者或者老祖。

當然,老祖是一般比較親近的人來會這麽叫,陌生的人多是尊稱尊者。

“木花一脈的人?”天炎敏眉頭輕挑:“你認識本尊?”

“在神殿上屆百族大會上,曾經有幸瞻仰過尊者風采。”木花勇成在木花一脈中的身份,那是相當高,甚至在勒伯特一族來說,都是高身份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代表勒伯特一族參加荼神神殿每十年舉行一次的百族大會。

天炎敏點了點頭,指了下身前的位置:“坐吧!”

能得到金身強者賜座,對於木花勇成來說也是一種榮幸,他當下笑著坐了下來。

“以你的身份地位,應該不至於為了我一點點賞賜而來吧?”天炎敏心頭也有了幾分期待。

木花勇成笑道:“如果等我把來意說明,尊者願意給我點賞賜,那勇成也可當做莫大的榮譽珍藏。”

被人如此尊敬加恭維,天炎敏那壓抑的心情,在這個時候總算有了些好轉:“很好,你說來聽聽。”

“尊者今日到此,搜集殺戮王陸雲不棄的信息,勇成鬥膽猜測,您應該是為了來追殺陸雲不棄的吧?”木花勇成沉著地看著天炎敏:“因為我一直在關注陸雲不棄的動向,知道他前些日子在天炎聖山呆了一段時間。”

天炎敏點頭道:“沒錯,我是來殺陸雲不棄的,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既然如此,那勇成就坦言相告了。”木花勇成說道:“我與陸雲不棄,同樣有不共戴天之仇。”

“噢?”天炎敏不是一個容易信任別人的人:“你跟陸雲不棄又有什麽仇恨?”

“尊者可能有所不知,四年前,陸雲不棄的殺戮王之稱號就是殺了我木花一脈的木花真鐵得到的,後來我族派出的三名高手,木花騰、木花花容和木花鳩瑞,也先後死在他手中,可以說因為陸雲不棄這個家夥,我木花一脈損失慘重。”

天炎敏恍然:“原來還有這麽回事,那你我也算是同仇敵愾了,你這次來,是想告訴我陸雲不棄的下落麽?如果你能告訴我他的下落,那你們木花一脈的仇恨,我就包辦了。”

木花勇成笑道:“謝過尊者了,不過可惜,這陸雲不棄的行蹤實在太過詭秘,我也不知道他的蹤跡,而且據我了解,他似乎還擁有偽裝易容的能力,要想追蹤他,實在太難。”

天炎敏皺眉道:“你該不會過來就是跟我說這個吧?”

“當然不是!尊者稍安勿躁,容勇成慢慢說來。”

木花勇成顯得成竹在胸,讓天炎敏再次浮起了期許:“你還能告訴我一些什麽有用的呢?”

“既然陸雲不棄的蹤跡很難追蹤,那麽跟著他屁股後麵轉,那是非常不理智的。事實證明,陸雲不棄是一個非常謹慎並能把握節奏的人。能夠追蹤上他的人,都是他認為能夠擊殺而故意而為的。”

“你的辦法難道就是讓我不追了?”天炎敏不由得有些認為這個木花勇成腦子可能有點問題,難道追蹤不到就不追了?

木花勇成笑道:“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對付陸雲不棄這種人,需要還一種方法。不去追他,讓他自己找上門來,那不就簡單了?”

天炎敏嗤笑道:“他會這麽笨麽?自己找上門來?找死啊?”

“有些人在某種特定的狀況下一定會找上門來,哪怕他知道有天大的危險。”木花勇成笑得很有些詭異。

“你說直白點吧!”天炎敏沉聲道:“不要賣關子了,如果你說的辦法可行,我不介意給你一個足夠讓你高興的賞賜。”

木花勇成點頭道:“雖然我很恨陸雲不棄,但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曾經,他為了一個叫火雲冷眸的小子,明知道草木一族設下了圈套,卻也要鑽到圈套裏去救他。要知道,那火雲冷眸不過是他剛收的小弟而已。這草木牙敏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卻無疑做了一件很正確的事。”

“我明白了,你是說我隻要抓到足夠被陸雲不棄重視的人,就可以將他引出來?”天炎敏並不笨,立馬反應了過來。

木花勇成點頭道:“是的,對付陸雲不棄這種重感情的人,這種方法很有效果,就如同釣魚一樣,隻要魚餌合適,它就會舍命咬食。”

天炎敏眼睛閃著快意的狠芒:“那你說,什麽人適合做這個魚餌呢?”

“火雲櫻!”木花勇成應道。

“她是什麽人?”天炎敏根本不可能聽過這號人物。

“火雲城城主,法克斯一族火雲一脈的領主。”木花勇成應道:“她的城主之位,就是陸雲不棄幫著攫取的,她母親的仇恨,也是在陸雲不棄幫助之下得報的。而且我查了許久,陸雲不棄最先出現,就是跟這個火雲櫻在一起。我敢打賭,如果尊者抓住這個人,陸雲不棄一定會露麵。”

天炎敏眼睛驟亮:“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不過你既然想到這個辦法,為什麽沒有付諸行動?”

木花勇成苦笑道:“殺戮王陸雲不棄在三年多以前,就能夠殺死裂合期上階修為的江草徹,三年後的他,是我能夠對付的麽?我如果去劫持火雲櫻,就算把陸雲不棄找出來,那也隻有找死的份,也隻有尊者這樣實力強大的存在,才有可能用這種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