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棄真不是想找死,他壓根不知道鴻蒙係統突然又能找到他的蹤跡了。

如果知道,陸不棄怎麽也不會傻兒巴嘰地鑽到這甕中來。

隻可惜陸不棄所施展搜神術的那個對象,並不知道天炎矍和天炎敏兩人之所以去荼神神殿,就是因為有人向神殿告密了。

當神殿知道橡木公國荼神戰會被毀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失蹤了多年的殺戮王陸雲不棄時,才驀然反應過來,鴻蒙係統在針對陸雲不棄的感應時出了問題。

神殿方麵檢查了半天,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最後隻能動用殺手鐧,那就是讓十三位金身期強者組成神光陣,讓神器鴻蒙借助探測法則之力,重新梳理一遍所收集的魂血對應的生靈的位置。

這就好比一台計算機在查不出中了什麽毒時,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會選擇重裝係統一般。

事實證明,這種方法的確有效。原本似乎本其他法則之力蒙蔽了的鴻蒙係統,在神光陣的作用下,再一次感應到了陸不棄的真切位置。

那個時候,鴻蒙係統探測到的消息,是陸不棄剛躍過橡木公國和雁南帝國的邊境,朝雁南帝國進發,目的疑是鳳棲山域。

為了徹底找到這陸不棄這個禍首,神殿竟然臨時製作了一條能夠隨時接受鴻蒙係統信息的印石項鏈,同時在神殿中,更是讓幾個祭司不惜耗費大量精力和洞晶石,每兩個時辰探測一次陸不棄的消息。

轉眼又過了兩天的時間,陸不棄終於將眼前這片禁止帶的所有漏洞和變化都摸清楚了,然後沒有觸發任何一個陣法的情況下,進入了天炎聖山。

天炎聖山,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是多麽神秘玄奇的地方。

其實不過就是一座海拔十分高的山,魁梧陡峭而直入雲霄,懸崖峭壁無所不在。山腰上還如春天盎然,山頂卻是嚴寒如冬,風雪蓋頂,如雲天雪宮。

而整個天炎一脈無論是生活區還是聖山本就都處於一個巨大的禁飛大陣之中,無法飛行的人,隻能夠憑借憑借**在各處石縫和鐵索上跳躍行走。

雖說這個難不倒陸不棄,但是陸不棄並不打算用這種方式上山,有垚羅土靈遁在,他實在沒必要冒著被識破的危險如同一個螞蚱一樣跳上山。

畢竟這天炎聖山在天炎一脈的作用,除了閉關之外,還有修煉功法鬥技所有,很多地方都有天炎一脈的高手沉浸在與自然的共鳴之中。

陸不棄隻想見天炎孤晴,不打算見其他人。

施展垚羅土靈遁,陸不棄卻也控製了速度,畢竟他如果明目張膽地在岩層裏穿梭,如果沒人發現,那真就是笑話了。

所以陸不棄的垚羅土靈遁是要配合敝能陣、伏隱陣等陣法一點點地向上探索。

不外溢一點能量地移動陣法,這是需要極強的控製力和極其精準地能量拿捏能力,這也就是陸不棄擁有四方天局,換做其他的人,不論陣法造詣有多高,都是不可能能做到他這種地步,用陣法潛行的。

那些陣法大師想要挪動陣法,需要耗費更巨大的心力,而且效率出奇的慢,一天的功夫,也不知道能移動多遠。

既然沒有人曾經這麽做過,那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岩層裏有這麽一個人物,竟然用如此費時費力的方法。

甚至,有時候陸不棄就近在咫尺,那些在洞府裏閉關修煉的菲尼克斯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感覺到了有人窺探。

當然,陸不棄沒有自己去窺探,畢竟神識這個東西是很容易被人感應到的,但是器靈的靈識卻是很多人會將之誤認為是天地元力的波動。

烈焚這種強大的器靈的靈識,更是輕靈得如同無物。

一連找了將近兩天的時間,陸不棄幾乎找遍了整個天炎聖山,都沒能找到天炎孤晴。

“我肯定錯過了什麽地方!”陸不棄如此說著,這話也隻能他的那群器靈能聽到。

平常幾乎就是沉默、沉默再沉默的四方開口了:“主人,我們基本上是寸土寸壁找過來的,絕對沒有任何的遺漏,當然,除了那幾個金身強者和結果裂合期圓滿的家夥特定的洞府。”

陸不棄劍眉輕揚:“我知道她在哪了!”

是的,從四方這話中,陸不棄得到了提示,那就是他連天炎矍的洞府都還沒去搜尋。

作為一個金身期強者的洞府,絕對是天炎聖山上靈力最濃鬱之地,對於修煉肯定有事半功倍的作用。

一個爺爺將自己的洞府讓給最疼愛的孫女,是完全有可能的。

陸不棄一開始將天炎矍的洞府給撇出去,那是很笨的一個行為。

隻不過那基本上一種本能,畢竟天炎矍的洞府,跟天炎一脈其他幾個金身強者的洞府相差不遠。那一片,也無疑是最容易暴露的。

陸不棄小心翼翼地靠近,當烈焚的靈識之能傳回的畫麵中,的確有天炎孤晴的身影時,陸不棄心頭一暖。

天炎孤晴此刻並沒有在修煉,而是在發呆,盤坐在一片有著氤氳雲氣的***上發呆,手中捏著一個玉雕。

陸不棄沒忘,那是心魔對他剛剛有所影響時,天炎孤晴幫他找來許多石料和玉料的時候,陸不棄雕刻給天炎孤晴的。

“不棄,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樣了?可從心魔中走出來了?”天炎孤晴眼中沒有擔憂,隻有相思:“我相信你,一定能走出來的!”

蓮首垂下,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玉雕上,天炎孤晴輕輕撫摸著,口中呢喃:“你說,不管你是找回了自己,還是不再是你,有它在,你都不會放開我!有這句話,我就算是在這洞府困一輩子,我也知足了。”

玉雕雕刻的是陸不棄和天炎孤晴兩人肩並肩麵對鎏祖的場景,整個玉雕,鎏祖的身形有些抽象,高大,霸道。但是主要表現的卻是占料隻有一成的陸不棄和天炎孤晴。兩人的雕像並不大,但是五官清晰,表情自然。

陸不棄是直麵著鎏祖,將鎏祖的壓力完全扛了下來,而一旁的天炎孤晴則是深情地看著他,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

沒有觸發任何禁製地進入了洞府,看著天炎孤晴那孤獨待晴的背影,陸不棄柔聲說道:“我怎麽舍得讓你在這困上一輩子?”

“我知道你不會舍得,但是我……”天炎孤晴有些失神,突然意識到什麽,猛然轉身,在看到陸不棄時,卻是臉色大驚:“你是……龍狂?”

陸不棄微愕,卻是猛然反應過來,他是以星河龍狂的形象見的天炎玥和天炎曜,然後他圖簡單,就直接在那妝容上加上一對耳翼,然後換了套衣服就過來了這邊。

褪去了偽裝,露出本來麵貌,陸不棄咧嘴笑道:“孤晴,是我!”

“呀……”尖叫了一聲,天炎孤晴飛撲了過去:“真的是你啊!”

可想而知,就在剛才那數秒鍾的時間裏,天炎孤晴已經透過星河龍狂的形象認出了陸不棄,甚至也猛然想明白了,為什麽陸不棄和星河龍狂兩人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了。

緊緊抱著天炎孤晴,天炎孤晴激動的索吻,讓二人的感情在那一瞬間迸發了出來。

正所謂久別勝新婚,兩人沒有絲毫的贅言,用行動告訴著彼此,內心那強烈的思念。

衣物盡褪,兩具**以極其激烈之姿,倒在了大如圓床的***之上,在天炎孤晴的嬌喘聲中,極其契合地結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