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山沛白形態的戰嬰靈體的攻擊方式並不單一,雖然洞山沛白的意識早已經消失不見,但是洞山沛白的基本戰鬥能力卻還在。

這也是這個戰嬰靈體會很自然地幻化月刃,施展一些強力的鬥技攻擊的原因。

當然,沒有法寶輔助,即便戰嬰靈體的實力基礎比木花花容要強大不少,可是攻擊強度卻無法真正威脅到木花花容。

木花花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索性收起了驚詫,穩紮穩打地應戰。

可是木花花容似乎有些忽略了,她真正的對手,應該是在戰嬰靈體身後的陸雲不棄。

不過或許也是因為戰嬰靈體的攻擊比較強勢,讓她也無暇顧忌陸不棄。

“大叔,聚嬰幡就交給你了!”陸不棄這話一出,他已經丟開聚嬰幡,任其飄在空中,而他自己則是掣出了四方天局。

第一個陣法,陸不棄首先放出的,卻是敝能陣。

既然難得雲穹淩天如此默契地將木花鳩瑞引開了,陸不棄自然不能木花鳩瑞感應到這邊的戰鬥,而過來幫忙。

瞧這個架勢,陸不棄這是要獨自擊殺木花花容了。

的確,這正是陸不棄要做的。

在幻陣陣組和雲穹淩天幫陸不棄爭取到數個時辰的時間裏,陸不棄成功煉製聚嬰幡杖,並成功煉製聚嬰幡。

陸不棄施展的第二個陣法,是保障木花花容不會輕易逃走的陣法,三疊殼壁陣。

也就在“三疊殼壁陣”施展開去的時候,木花花容隱約感覺不對勁,她在戰鬥中施展了一次“鼓神訣”,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她竟然深陷一個強大的陣組中。

陣法,對於荼神洞天的每一個獸修來說,應該都不陌生,因為平常在很多地方都能解除到,接觸得最多的地方就要屬荼神工會。

可是對於陣法,絕大多數的獸修卻都是諱莫高深的,畢竟陣法師屬於小眾,絕大多數人會學破陣之法,才知道陣法的難纏。

在木花花容的認知中,陣法歸類到了陷阱機關中,因為她認為陣法就是守株待兔的玩意,實用性雖強,卻有極大的局限性。

可是木花花容怎麽也沒有想到,霜風長白竟然留下了“四方天局”這樣強大的法寶,並留下了他畢生的心血《陣》,而這兩樣東西被陸不棄得到後,卻是成為了一種讓人難以對付的戰鬥方式。

在這一刻,木花花容心頭有了一絲明悟,她突然明白,為什麽木花真鐵和木花騰會死得無聲無息了,應該就是陣法和眼前這個強大得讓她都頭疼的戰嬰靈體吧?

木花花容心生退意了,她突然覺得,或許跟木花鳩瑞會合一下,會是戰勝對手最穩妥的辦法。

可是就在木花花容撇下戰嬰靈體的攻擊,而是選擇破陣時,一陣高頻的能量波動讓她心頭一緊,在她突圍的方向,竟然多出了九個形態各異的靈體。

是的,四人五獸,九個靈體。

“這可不是獨嬰幡,而是十嬰幡!”烈焚對著有些落寞的魔魂魚腸笑道。

這九個靈體,實力自然比木花花容要差上不少,所以在驚詫過後,木花花容卻是冷笑了一下,長槍一挑一掃,在洞山沛白的月刃之芒席卷過來時,人也朝前衝去,伴隨著數道淩厲的槍芒。

可是木花花容怎麽也不會想到,那九個戰嬰靈體竟然擁有誇張的配合力,能夠輕易地釋放出能量,凝成一團,並化成巨大的刃光,斬向木花花容。

轟隆震響,九大魂階戰嬰靈體身上金光閃爍,卻是被強悍的能量波給衝得倒飛了出去,然後消失不見。

這種消失不見,自然不是被滅了,而是烈焚為了避免它們過多的損耗能量,而讓她們直接回了聚魂空間。

當然,九大魂階戰嬰靈體的合擊,卻也比木花花容的攻擊強度遜色幾分,並不能壓製木花花容,可是卻足夠了。

因為九大戰嬰靈體的合擊,卻是狠狠地擋住了木花花容的衝擊,讓她不得不在力窮之際,抵擋洞山沛白的攻擊。

強橫的月刃,在木花花容慘白的臉色中,破開了她的防禦,在她身上留下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可洞山沛白依然在攻擊,毫無絲毫留手。

木花花容的突圍計劃,腹死胎中。

烈焚也十分的興奮,聚嬰幡牛刀小試,可是能力卻讓他欣慰無比:“能用一群人圍毆她,為什麽要用一個人跟她單挑呢?”

魔魂魚腸扁了扁嘴,興致卻是顯得不太高。

也是,陸不棄有了十嬰幡,日後戰鬥恐怕自己上的機會要更少了,那他豈不是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烈焚實在是太壞了,十嬰幡中,最強大的戰嬰靈體洞山沛白,成為了拖住木花花容的主力,而其餘九大戰嬰靈體,則是被烈焚時不時捆綁放出,打上幾槍,在木花花容咬牙打算先滅掉他們的時候,卻又會被收了起來。

如此折騰了數次過後,木花花容氣得腦子都要爆了,而且身上也添加了十數道傷痕,堪稱傷痕累累。

而真正讓木花花容開始絕望的是,一道不知何起的冰火風暴突然砸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在她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時候,又有一道砸了過來,攻擊強度也絲毫不弱於一個裂合期的高手。

換言之,木花花容壓力最大的時候,是麵對相當於三個裂合期高手的攻擊,怎麽擋得住?

“陸雲不棄,你給我出來!”木花花容咯血怒呼,頭上的銀冠早在一次為了保護她自己的時候爆掉了,披散的頭發沾著她的血水,讓她像個瘋子。

就在木花花容歇斯底裏,千呼萬喚中,陸不棄真的出來了。

當然,對於陸不棄來說,卻是入陣了。

“我出來了,你待如何?”在陸不棄頭上的左右,飄著的是聚嬰幡和四方天局,而在陸不棄手中,提著的是魚腸劍。

如今的木花花容已經是強弩之末,如果不是烈焚指揮著十大戰嬰靈體停止攻擊,那麽木花花容完全有可能死在下一波攻擊之中。

緊緊地盯著這個紫眸妖異,看上去年輕得過分的誒珀族男人,木花花容眼中的恨意滔天,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木花花容從來沒有想過,她有一天,竟然會死在一個隻有晶魂期實力的人手中。

“你這個眼神,真的讓我感覺到很可笑。”陸不棄憐憫地看著木花花容。

木花花容瞳孔微微收縮,她突然想捍衛最後一份尊嚴:“有何可笑的?”

“可笑你竟然會這麽仇恨我,你憑什麽這麽仇恨我?”

“憑什麽?憑你殺了木花真鐵和木花騰!”木花花容咆哮著:“這也可笑麽?”

“當然可笑。”陸不棄冷笑:“老子一個人好好地在紮姆火山狩獵火烈角魔,他木花真鐵自己找死來找我麻煩,難道我還得站在那被他殺?你以為老子很想當這麻煩的殺戮王麽?”

在木花花容微愕間,陸不棄繼續說道:“至於那個木花騰,還有你自己!你們要不是為了一個木花真鐵,不遠萬裏來追殺我,我們這輩子都可能不會碰麵,我去哪殺你們?”

“你們一個個上杆子來找死,卻還要看殺父奪妻的仇人一般看著我,這難道不可笑?”

麵對陸不棄的質問,木花花容無言以對,想到自己到頭來竟然落下一個“找死”的愚昧由頭,木花花容氣鬱攻心,傷勢整體爆發了出來,不由“噗”的一聲,噴出一股血霧。

而這個時候,魚腸劍呼嘯而出,卻是狠狠地刺入了木花花容的眉心,將她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