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眾人皆倒吸數口涼氣之際,地缺雙環齊下,開始切蘿卜一樣從範騅的足底開始削。i^

一片一片的血肉和骨頭被削下。

範騅雖然不能外放法力,但是用法力保護自身的能力還是用,但是在用來攻擊也有絕品元器級別的環焰飛天的攻擊下,他的防禦無疑是沒有什麽效果的。

淩遲,再見淩遲。

而且這曼珠紗介紹給地缺的報仇方法,卻被地缺又有了改進。

雙環如切割機一樣來回飛動,血如雨下,場麵極其殘忍,血腥。

“住手!”普魁再也忍不住了,他驟然飛身過去,想要阻止這一切。

但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他,讓他無法如願。普魁不由憤怒回首,朝陸不棄咆哮道:“你們真是魔鬼,就算他有天大的罪孽,也不應該如此折磨他!”

陸不棄冷笑:“看看範蠡的樣子,因為範騅的罪孽,他為此承受了多少痛苦,你們又知道麽?普魁,你不用憤而不平,你的罪還沒追究呢!”

“那你連我也殺了啊!”普魁脖子一伸,還真幾分引頸就戮的味道。

“你……我沒有權力處置!”陸不棄看向通今:“我想通今大師自不會忘記對我的承諾的!”

“陸掌門,無須提醒,我通今還是言出必行的!”通今應道:“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覺得這樣下去,有點過了……”

“過了麽?”陸不棄冷笑:“若是換了你們,或許會比他更狠的。要知道,這次若不是我的出現,別說報仇,他自己都已經自殺身亡……但是,既然通今大師都如此說了,也給大師一個麵子……”

“地缺,給他一個了斷吧!”陸不棄的話音落下,地缺雖然依然恨意難平,但還是很聽話地合並了雙環,將範騅那鮮血淋漓的腦袋給斬落了下來。i^

至於範騅身上的芥環,陸不棄單手一吸,全部吸了過來,然後將之遞給了通今:“我們仇恨已報,這些身外之物,就歸還你日咫寺。現在,該輪到普魁了吧?”

“陸不棄,你別欺人太甚!”普魁陰沉地盯著陸不棄,如果陸不棄不步步緊逼,就他做的那些事情,一筆帶過又能如何?

“笑話,從一開始,就不是我龍門在欺負人!”陸不棄冷笑:“包庇範騅,燒毀罪證,還想殺人滅口,不都是你在做麽?怎麽?到了該還的時候,就成可憐人了?”

普魁臉色再變,無言以對之際,隻能以祈求的目光看向通今。

通今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沒想到,今日原本是來求證陸不棄的真假,看看是否有合適的理由能夠滅了這一行人的,卻沒想被陸不棄的還擊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通今之前他會答應陸不棄所提到的條件,是因為他並不認為陸不棄能夠拿出證據。普魁是什麽樣的人,他這個監院自然不會不清楚,他並不在意普魁到底有沒有庇護他的徒弟範騅一些罪過。

在通今看來,庇護也沒什麽,隻要屁股擦幹淨了,沒人說什麽。

可是現在,屁股是擦幹淨了,但是陸不棄竟然有多種不怕幹淨屁股的求證辦法。更關鍵的是,陸不棄這家夥動不動就什麽萬寶閣和下九流……

論戰鬥實力,日咫寺自然不怕這兩個組織,但是想要保持形象,通今想放普魁一碼都沒辦法:“陸掌門,你放心,我身為日咫寺監院,掌管全寺僧人的管理,自然不會放任這等惡劣行為!”

話音落下,通今出手,一掌印在了普魁的腦門之上。

如果通今真的是攻擊普魁,那麽這一掌恐怕會將不敢抵抗的普魁的腦袋當西瓜拍成稀巴爛。不過他隻是暗力噴吐,擊打在普魁百會穴之上。

“師叔!”普賢、普日加上另外那個從來沒有說話的和尚,三人齊齊驚呼,他們怎麽也料不到,通今還真是說到做到,當下就把普魁給廢了。

“師叔……”普魁臉色如土,身子一顫,強大的法力從他每一個毛孔爭先恐後地逃離了出去。

身子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但是普魁他沒有墜落空中,因為通今攝拿住了他。之間通今冷冷地看向陸不棄:“普魁為我派長老,逐出門牆之事我雖可做主,但是必須通知方丈師兄,所以我必須帶他回寺裏,陸掌門這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陸不棄淡淡一笑:“通今大師鐵麵無私,剛正不阿,實乃我輩楷模,佩服!”

“這並不是什麽讓人歡欣的佩服!”通今並不高興,陰沉著臉的他沉聲道:“普賢,普日,普泰,我們走!”

在飛離農家小院上空,普賢看了眼臉色如死灰的普魁,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監院師叔,你為何那屈從那陸不棄的逼迫?就算普魁師弟有過錯,也不至於將他一輩子的努力都毀了吧?”

“就是啊!”普日長眉低垂:“這損失……未免太不值得了。”

那普泰也想發表下意見,通今卻是冷然道:“你們都意見那麽大,為何剛才不給我提出一個好的解決問題的建議來?”

三人麵麵相覷,無話可應。

“既然沒有建議,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通今沉聲道:“掌門說過,如果他是真的陸不棄,就盡量不要與之為敵。何況憑借我們的力量,還真殺不死他。那難不成讓我當著陸不棄的麵,出爾反爾不成?”

三人更是無話可應,日咫寺作為一個門派,聲譽很重要。通今作為日咫寺的監院,個人形象和名譽更重要。

“給我打起精神來!”通今抖了抖手:“我可沒把你修為全廢,你的紫府還在,這輩子也不至於成為一個廢人!”

普魁眼睛微微一亮,別說,如果不是通今提醒他,他都沒反應過來他好歹還是個巔峰修為的玄修者。

“師叔……”普魁感激地看向通今。

“不用多說!”通今搖了搖頭:“我廢了你的元修修為,也算是廢了你的修為,並不算出爾反爾。那陸不棄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但是他沒有再說什麽,說明他也默許這種方式。普魁,你也不要怪我,隻怪你運氣不好,收了個那樣的徒弟。”

普魁點頭:“我不怪師叔,怪就怪這陸不棄,欺人太甚!”

“你也別不服氣,尋麽著報仇的事!”通今冷笑:“就憑你,還不足以能報仇。這陸不棄,絕對是這個世界千年來,甚至從有元修文明開始,最有天賦的修士。他的成長速度,讓人心驚,身上更是擁有無盡的秘密……就剛剛跟我對上三招,那第三招的法術,你們誰見識過?”

普賢和普日等人相互交換著眼神,很顯然,她們沒有一個,見過那麽玄奇的防禦法術。

通今繼續說道:“在我們日咫寺的情報中,陸不棄最強大的戰鬥方式,是幻化五行幻影和幾種堪稱詭異的身法。可是跟我對戰三招,除了第一招他用了一件血腥氣極重的法寶攻擊外,其餘兩招純粹是防禦,這說明什麽?”

普日輕捋了下眉毛:“難不成陸不棄對上師叔還敢留手?”

“他連玄日都能殺死,又有這麽神奇的防禦法術,對上我,自然可以隻守不攻!”通今的腦海中依然震懾於陸不棄第三招施展出來的冰晶樹防禦法:“再者,他確實有不想與我日咫寺交惡的意願。”

“那今日這事,我們日咫寺難道就此揭過?”普賢顯得很有些不能理解。

通今雙目微眯:“揭不揭過,要看方丈如何說。不管如何,普魁被逐出門牆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普魁以後也就隻能轉明為暗,隻要你不做出危害本寺之事,本寺定不拋棄你。”

普魁聞言,感激得痛哭流涕,仿佛絲毫不記得剛才就是通今廢掉了他的元修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