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緋雲靈蛟之血。%&*";
用血浸潤斧頭,不僅僅是用來淬火,讓斧頭擁有更強大的煞氣而更暴虐地能量爆發形式。還是鱈人族伯邑大師教陸不棄的一種祭器之法,這種方法能夠讓法寶擁有初步的自我,這種自我類似於嬰兒的無意識的自我需求。
陸不棄最開始對這種方式不理解,仿佛這是一種“迷信”。但是伯邑大師卻是認為任何器物,哪怕是被創作出來的,隻要創作者是用心的,那就一定擁有生命。
伯邑大師甚至說,萬物可能也就是一個有心的人製造出來的呢。
陸不棄想到了華夏古代傳說中的女媧,突然想到或許人類本來也是無生命之物,但是因為女媧有成人之心,那也就有了人類,有了萬物。
伯邑大師還說,如果沒有自我基礎的法寶,是不可能能夠有他日通靈的可能。伯邑大師自己從來沒有煉製過融靈道器級別的法寶,但是這種法寶,卻是她一直摸索的,她也認為,祭器就是讓法寶有可能邁向這種高層次的可能。
陸不棄對此,深以為然。然後,他認真地向伯邑大師請教並學習了這種祭器之法。
這種祭器之法,是將就以神識假象一種生動的形象,賦予法寶一種符合這種形象的自我定位暗示,是煉器者帶著十足的呼喚情感的一種述求狀態。
如果法寶能夠將這種述求狀態,宛若血之印記一樣,印入靈源空間,那麽這件法寶就能擁有先天懵懂自我,這種自我會讓法寶無魂而靈動,也就是尋常所說的純陽寶器級別。
而這一次,卻也是陸不棄第一次嚐試這種祭器之法。
當陸不棄口中念念有詞,神念引導間,他突然雙目一睜,血缸突然爆發出一股衝天血泉,然後一道金色光芒從血光中剝離而出。%&*";
這是一道旋風一樣的金光,呼啦啦間,宛若天外隕石,在數百名僧侶驚呼聲中,砸落在陸不棄的腳邊。
“哢嚓……”如一聲響雷,在山門廣場炸起。
隻見一柄逐漸黯淡的金色單手斧,倒插在陸不棄腳邊,將堅硬的山門廣場上的巨石給劈砍出了一條深深的裂縫,半晌還兀自翁鳴陣陣。
在普魁臉色大變間,陸不棄抬手將那刃鋒如筆鋒般修長飄逸的手斧拔出,俊朗的臉上掛上了滿意的笑,心頭不無激動地暗道:“伯邑大師,多謝你傳授的水煉和祭器之法……讓煉器變得更加的美妙……”
“廣惠師侄,這把手斧看上去……好像……”普日眯著眼,他有些不確定。
廣惠看了眼一旁還握著剛命名為“三元斧”斧頭的普魁,心頭感歎間長吐了口氣:“普日師叔,你沒有看錯,這肯定是一把純陽寶器……”
“嚇……”周圍的眾僧人紛紛驚異出聲,難以置信的同時紛紛表示今日算是沒有錯過這麽一出難得的好戲。
要知道,在鉄獄洞天,像普魁、廣源這種級別的煉器師,已經算是非常高級別的了,他們如果不能再學到更高的技藝,煉一輩子器,元器可以煉製出不少,但是純陽寶器恐怕也就是那麽寥寥的幾件。不是沒有材料,而是技藝太勉強。
就像普魁,甚至可能一輩子都煉製不出一件純陽寶器。這也是純陽寶器,比元器要珍惜得多的原因。
在石隴鷹異常精彩的表情中,陸不棄手提著暗金手斧,緩緩走向普魁。
普魁表情很難堪,不用陸不棄介紹他煉製的斧頭的功效,他已經知道自己輸得很徹底,沒有任何扳盤的機會。
“普魁大師,這斧頭如何?”陸不棄雙手平托,將斧頭遞給了普魁。
一件純陽寶器,就這麽交付對方之手,這讓石隴鷹很有些替陸不棄擔心。這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對方見財起意,加上輸不起,把這玩意吞沒,然後把他們兩坑殺,那就扯犢子了。
不過石隴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如果日咫寺的和尚素質不過如此,那恐怕也不會成為六大門派中,算上隱藏實力,恐怕才是真正的第一門派。
普魁雖然心頭很肉疼那對環焰飛天,但是在這一刻還是表現得心態很穩定,接過暗金手斧,以神識探內感應了下,臉色露出幾分驚疑:“這……”
“是覺得太差麽?”陸不棄嘴角輕翹,眼中滿是玩味。
“不……”普魁腮幫子聳動了下,連連搖頭:“再差它也是純陽寶器,隻不過我很奇特的是,它竟然能夠兼容五行,並通通有不弱的加成。”
“是麽?普魁師叔,勞煩給我看看?”廣惠好奇地過來了,從普魁手中接過暗金手斧,探查了一下,同樣驚歎出聲:“果真如此……竟然是五行齊備的純陽寶器,實在是難得。要不是材料品質影響了其基礎本質,恐怕能算得上是上品,不過現在中和三方麵品質,隻能算是中品……我也好奇,陸掌門,你是如何做到讓這法寶五行齊備的?”
五行齊備,這在朝元境這個階段的元修者來說,並不算什麽。可是對於法寶來說卻是非常難得的,這代表它的可用性和實用性是最強的。要知道,絕大多數的法寶因為五行生克的關係,都隻能兼容兩到三種屬性,能兼容四種屬性的都絕少。
就像仙遊鼎,它算是非常高級別的純陽寶器了,卻也就隻能兼容火、風、土三種屬性。
當然,不是說兼容性最多的法寶就是最好的,這還要看兼容後的加成。很多人如果是特意為誰定做的純陽寶器,甚至會隻煉製成兼容一種屬性,無限放大對方單一屬性的強大,那麽法寶對於法術威力的加成力也就更高。
而像藍晶雪龍刃,就是隻能兼容水屬性的純陽寶器。
“多謝兩位大師的鑒別!”陸不棄輕笑,然後從廣惠的手中接回暗金手斧:“其實,要讓法寶五行具備,比較難把握的是一種煉製環境的五行平衡,隻有外在環境平衡,煉器者在動氣印法的時候也達到一種平衡,才能收獲平衡。”
廣惠眼睛微亮,很是感激地點頭:“謝謝陸掌門指點……”
普魁心頭雖然謹記陸不棄的話,可是表麵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味道,不過卻是有些不舍地將環焰飛天取了出來:“沒想到陸掌門的煉器之術竟然如此高超,我算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願賭服輸,這是你該得的彩頭!”
毫不矯情地接過這一對赤光璀璨的圓環,陸不棄輕笑:“那我就笑納了……”
在普魁一臉肉疼的時候,陸不棄輕笑:“其實……這是我第一次煉製出純陽寶器,或許是貴寺這種博大的氣氛,對我有強大的正麵影響,才讓我能有此功成之時。”
“陸掌門說笑了……”一個有些飄渺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驅使陸不棄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身著銀色閃亮袈裟的胖和尚踏空而來,幾個閃身已經落在了陸不棄身前:“要是沒有我寺諸多弟子環視,你恐怕能煉製到更好!”
“見過監院師叔(師祖、太師祖……)”一眾僧侶嘩啦啦跪了一片,也就普日等人還站著,不過他們的表情也有些難看。
日咫寺的監院通今輕抬了下手:“都起來吧,別讓人陸掌門笑話了……”
陸不棄心中微跳,在石隴鷹表情發緊的時候,輕輕一笑:“陸某見過通今大師,想不到一件小事卻也驚動了日咫寺的監院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