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澤派眾人為陸不棄的真實實力所驚歎的時候,在皇室看台,有一個很重量級的人物同樣點下了他那傲然的頭顱:“雲琴,你說得不錯,這陸不棄很好。不單有好的天賦,而且不張揚,做事有尺度。”
“我沒覺得他不錯,是無言師兄一直在我耳邊念叨,說要將他吸收進榮譽堂的!”雲琴扁了扁嘴:“我可不覺得他表現得哪裏不錯,以他的實力,跟這些骨鳴境的武者打,不是欺負人麽?”
範弼輕捋他那銀白的鬢發:“雲琴,你很少說口不對心的話!這陸不棄可沒用血勁,如果你不用血勁,可無法贏得這麽漂亮。這陸不棄的戰鬥技巧……很巧妙,別具一格,也很有用。”
在範弼身旁,同時是雲獅身後,一個額頭上綁著一個“忍”字的披發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師叔,我觀雲澤派的人恐怕也已經點他了!”
範弼輕笑:“我知道,事在人為,看中了,還得看看有沒有緣分!”
“國師放心,既然是您看中的人,那回頭朕欽點他入榮譽堂就是!”雲獅傲然俯視全場:“如此人才,留下京都為我皇室效力就好,去什麽聖雲山苦修?”
“就是,白白耗費我雲澤國大半的資源,培養出那麽多強大的武者和玄修者,可卻從來沒為我們雲澤國開疆拓土貢獻過一分力!”雲琴也是冷冷一笑,同時目光看向陸家看台:“忘了說了,那陸不棄倒是有一個優點,在鷗腀奇市的時候也可以看出,他對於國家還是有那些一些榮譽感的。”
雲獅點頭:“那正好符合榮譽堂的要求,隻要他願意,第一熱血騎士的榮譽可以給他!”
陸不棄自然不知道,因為這一場戰鬥,不經意地暴露了他那讓人驚豔的實力,被雲澤派和皇室同時看上了。他隻是和陸少秋一樣,在接受著陸家人對他們的歡迎和讚美。
至此,陸家人在玄武大會上取得了十二連勝的戰績,這絕對是雲澤國三百多年曆史以來絕無僅有的的驕人成績。
可上天似乎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在陸家男兒在玄武大會大放異彩的時候,遠在千裏之外的陸家,卻是注定要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可這原本應該是好事的!
這日,陸洪山很高興,不僅僅是因為他得到了飛鳥傳書,知道陸家男兒在第一輪的賽事非常順利,而且還因為陸雲竟然真的突破到了骨鳴境,他可是沒有吞服蟲骸鳴引丹。
雖然隻不過是骨鳴二重,卻足夠讓整個陸家也陷入了一片喜色中,畢竟這可是陸雲,原本認為陸家兄弟修武天賦最差勁的一個,卻是頻頻給家人驚喜。
“骨鳴也不過如此,很簡單的嘛!”陸雲的小臉因為興奮而漲得通紅:“這下等四哥回來了,我的單鋒龍虎劍他不能推脫了,那樣我就可以跟大哥二哥還有三哥他們一起練劍了,到時候我們再組個劍陣……爺爺,您說有什麽劍陣是適合四個人了?”
“為什麽要是四個人的啊,你們五兄弟啊?”陸洪山笑問道。
陸雲扁了扁嘴:“四哥太厲害了,我和三哥就是拍馬恐怕也趕不上,他在劍陣太影響平衡。我想我們其他四個人組成劍陣,總能打敗四哥吧?”
“噢,你還有這個想法啊?好,有誌氣!”陸洪山點了點頭:“鷹從,回頭你去找一部適合四人演練的劍陣來,讓他們兄弟在一起練劍,也能增進感情。”
陸鷹從自然是笑應離去,陸家最近欣欣向榮的狀態,讓他這個老仆人也是頗為欣慰。
作為陸雲的父親,陸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是樂開了花,做夢都要笑醒,他當時就表示陸雲應該好好放鬆下自己,比如出去溜溜狗,帶著奴才泡泡妞之類,不要讓自己太累。
事實上,陸雲也早就閑出鳥來了,隻不過他骨子裏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又被陸不棄激將到了,加上也確實找到了更有意義的事,所以他這段時間也就一直很努力地練武。
現在能以十五歲的年齡突破到骨鳴境,卻也算是非常不錯了,短期目標算是很好地達成了。那麽帶群奴才去溜溜狗,調戲一下良家婦女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所以陸雲如脫韁的野馬,出了內堡,各處玩樂。在惡作劇了一下三師,又真是毛手毛腳地去調戲了一下一些少女,還去偷窺了一些女人洗澡,玩鬧了好些天的陸雲,最後喜歡上了在喜來酒館喝酒,跟那些腰寬膀子粗的武者們吹吹牛打打屁。
在洪山郡的武者,陸家少爺自然都認識,更何況如今陸不棄的名氣那麽大,這陸雲又以陸不棄第一粉絲的身份,經常以或是誇張的手法,描繪著一些關於陸不棄有的沒的傳奇經曆。因此,那些武者都很喜歡陸雲,沒幾天,跟陸雲稱兄道弟的武者沒有兩百個也有一百八十個。
而陸雲,倒也厲害,每一個跟他稱兄道弟的家夥,他都能記得人的名字。這些天在喜來酒館,可謂是玩得爽快。
這日,已經是陸雲突破到骨鳴境第四日,他照常來到喜來酒館,跟一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武者喝著小酒,侃著大山。
這個時候,一個嘶啞的聲音在櫃台旁響起:“你們這喜來酒館據說是洪山郡城人氣最旺的酒館,在這隻要舍得花錢,能夠打聽到任何消息?”
酒櫃老板眯著眼睛看著來人,心中不由嘀咕了一聲“好醜的女人!”,不過臉上卻依然是帶著微笑:“不說任何消息,隻要是龍淵州之類的消息總是能打聽到的,尤其是這洪山郡的。不知這位客官想打聽什麽消息,隻要交納十萬錢,就可以在我們酒館登記求助,當然最好是懸賞,否則不會有人有興趣的。”
這個時候,有好奇看過來的武者都忍不住咋舌,因為來者的確很醜。如果不是沒有喉結,和高挺的ru房,絕少有人會將如此魁梧的身材跟女人掛鉤。可眼前這個女人不僅身型魁梧,額頭上紮著的麻色護額下的那陰霾的雙眼右邊,有一塊宛若汙漬的黑斑,整個人更顯猙獰。
“哦,這樣麽……可我沒有太多時間等待!”這醜女人表情陰霾:“我看現在這酒館裏人還不少,不如老板代我先行一問?要是無所得,再行發布懸賞?”
“要是有所得呢?隨便打擾這麽多顧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酒館老板依然自顧自地整理著櫃台上的事物。
“有所得,我自然不會吝嗇給一定的酬勞,包括告訴我消息的人。”醜女人嘿嘿一笑:“十萬錢算不了什麽,就算百萬千萬,對我來說也是毛毛雨。”
“噢?”酒店老板聞言,眼睛一亮:“那請問你要打聽什麽事啊?”
醜女人應道:“我是外地來的,聽說陸家老夫人的頑疾,是因為百年抹雲藤而痊愈的。這百年抹雲藤可是很稀有之物,不知道這陸家是從何處弄來的?”
“你打聽這個幹什麽?”酒館老板短短的眉毛輕挑,他在洪山郡城開這喜來酒館也有些年月了,成天跟一些江湖人士打交道,有些規矩自然明白。這外來人打聽本地當家世家的消息,可要多個心眼。
醜女人幹笑了下:“我有位長輩也有類似的頑疾,想要求一些百年抹雲藤,多方求購卻不可得,聽聞這消息,才過來打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