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陸不棄怎麽會壓雲雷那個陣營的人猜得出,可司空念也跟著陸不棄壓了二十瓶穀元丹,同時稍微多關注了一下王臣,第一感覺,比紀信紀宣兄弟無疑好上不少。
這樣一來,王臣成為了繼雲雷和雲裏之後,第一個被幾波人同時壓他能猜出的人。
“你們這樣,我會很有壓力!”王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然後在眾人的關注下,打開了花燈,拿出了燈謎紙條。
“謎麵是……岸!?”王臣微微皺眉,看向攤主:“攤主,你確定這是一個燈謎,不是你沒有寫完?”
王臣身邊的人也忍不住開口道:“是啊,哪有一個字的燈謎?”
“幾位爺,這個燈謎絕對沒錯!”攤主笑應道:“這個是單字謎麵,迷目也是猜一個字!”
“既然是這樣,那我好生想一下!”王臣驟然就安靜了下來,更是閉上了眼睛。
二十息轉瞬就過,攤主幹咳了下:“時間到,不知道這兩位爺相出來了沒啊?”
在王臣身邊那人茫然地搖頭間,王臣卻是微微一笑:“我想到一個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
“您且說來聽聽,如果是正確的,這枚價值萬錢的戒指也就是您的了!”攤主手中拿著這個花燈裏隻不過值兩三千錢的戒指,一點都沒有心理負擔。
王臣點頭應道:“一個字,能表達的意思實在不多,那自然就是字麵本意了。這個岸,最好的解釋,海岸、湖岸、河岸等等,再總概一下,應該就是水的旁邊,我猜這是個‘滂’字,‘滂沱’的‘滂’字,老板,我可猜對了?”
攤主連連點頭:“這位公子學識不凡,看得出您確實是沒有見過這種單字謎麵,卻能這麽快解釋清楚,我這戒指輸得心服口服。”
眾人也是紛紛點頭,畢竟相比雲雷的“走著像狗的猴”那樣的燈謎,這個要有難度一些。王臣能在從來沒有接觸過單字燈謎的情況下,能推斷出正確答案,的確心智頗為不凡。
接過那枚戒指,王臣臉上卻沒有絲毫驕傲:“隻能說我的運氣不錯,要是換成是雲裏世子和紀兄弟他們那種燈謎,恐怕我也要束手無策。”
“我喜歡謙虛中帶點實誠的人!”雲裏無疑也高看了王臣一眼:“這一次,我輸得也開心,都來拿丹藥……又一百五,前後輸了好幾百瓶了,不對啊,今天我查了黃曆,不會虧錢的啊!”
龍不悔收過二十瓶穀元丹,嘻嘻笑道:“這不還有我和不棄大哥沒有猜麽,或者我們這能讓你賺上一些呢?”
雲裏連連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就算你們這次我再虧一些,我們大可再來一輪嘛!”
陸不棄微微點頭:“那我們也就玩一把吧,反正有不悔在,我一點都不擔心會猜不出來!”
“你就吹大氣!有本事你就把那七葉蓮台燈釣起來啊!”紀信就等著這一刻呢,對於陸不棄和司空念,哪一個他都無疑恨之入骨。
“借用雲雷世子說的一句話,你這激將法用得也太破綻百出了點吧?”陸不棄冷笑著看著紀信:“不過,我要是中了你的激將法,釣起那七葉蓮台燈,你可敢押一千瓶穀元丹賭我猜不中?”
紀信驟然甩手:“壓就壓,誰怕誰!”
雲裏在旁拍手道:“很好,‘愚兒’上鉤了,紀信押注一千瓶穀元丹賭陸不棄和這位可愛的龍不悔姑娘猜不中,還有誰要押注的?”
也就在陸不棄讓龍不悔將那七葉蓮台燈給釣起來的時候,雲雷也押了一千瓶穀元丹押陸不棄猜不中。在雲雷看來,這七葉蓮台燈比之那九重寶塔燈也相差不了多少,其中燈謎恐怕難度不小,難得能賺一點雲裏的丹藥,何樂而不為呢?
這邊雲雷剛押好,司空念也開始押寶:“我也押一千瓶穀元丹,不過當然是押不棄她們能猜中。”
“好好好,有趣有趣,王臣,你們呢?”雲裏顯然是喜歡玩大的,他熱切地看向王臣。
王臣微微一笑:“既然這似乎是壓軸之戲了,我也就打腫臉來充胖子吧,一千瓶穀元丹……壓她們能猜中吧!”
王臣這個決定,無疑是讓眾人也是微微一愣的。其實在誰看來,陸不棄和龍不離猜不中的概率要大得多,就如同陸不棄說的一樣,這個世界燈謎何其繁多,什麽稀奇古怪的都有,就算是大智者也無法保證都能猜出。
王家和陸家不和,這一點也是許多人都知道的,那麽王臣這個時候的表現,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就算是還之前陸不棄壓他能猜中的人情,也不需要還一千瓶穀元丹吧,再說這東西輸贏也跟陸不棄沒關係。
即便旁邊有不少人還不知道這穀元丹到底是什麽東西,也知道眼下的賭注下得很大。畢竟看陸不棄她們這些人的架勢,也明白,那玩意恐怕比她們日常用的錢要值錢得多。
雲裏卻是突然叫喚了:“一邊兩千,這就很沒意思了,感情輸贏都跟我沒關係了是吧?雲雷,你好歹也是個世子,身份跟她們不一樣,就別壓這麽小了……就當我們單獨再來點?”
雲裏這麽一說,無疑算是發起了挑戰,反正這贏麵更大,雲雷自然不甘示弱:“雲裏,你說多少吧!”
“也別玩太大了,傷和氣!”雲裏笑應道:“就玩個五千瓶如何,輸的人就當送了一件中品法器給對方了!”
雲雷凜然點頭:“行,就五千瓶,加之前一千瓶,可就是六千瓶!”
“很好,這才有點感覺嘛!”雲裏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很顯然,五六千瓶穀元丹的輸贏還算是撥動了下他心中那根刺激腎上腺的弦。
此情此景,讓司空玄忍不住再次感歎:“看吧,這才是敗家子的典型,跟他們相比,我那又算什麽呢?”
“不悔,打開來吧!”陸不棄說話間看向王臣:“借用你的一句話,那就是我現在很有壓力!”
龍不悔輕笑道:“不棄大哥,不用有壓力,反正猜得中猜不中,我們都不會輸一粒丹藥!之前我們還賺了幾十瓶呢!”
陸不棄故作恍然:“是哦,我無須有壓力哦……”
“等等!”也就在龍不悔要拆開七葉蓮台燈時,雲裏再次開口道:“要不然陸不棄你也自己給自己押上一點?看看那些想看你笑話的人敢不敢奉陪,那樣不是好玩一些?”
陸不棄輕捏鼻尖笑道:“這倒也是,可我就怕有些人根本不敢奉陪!”
“我有何不敢,陸不棄,要不然我們也單獨賭一場?”紀信似乎已經認定陸不棄就是猜不出來:“我再押一千瓶穀元丹,賭你們在二十息內猜不出這個燈謎!”
陸不棄微微一笑:“行吧,有人奉陪,那我就給自己添點信心,應承這一千瓶穀元丹的賭約……這下,不悔,我們有壓力了!”
龍不悔卻是俏然一笑:“先生在我們後麵呢,不擔心!”
這邊,龍不離再次拍了下星月痕的肩膀:“別老弄你的春了,現在這個氣氛,也該換個**一些的了吧?”
星月痕微微一笑:“那我來首《金戈鐵馬》吧!”
“聽名字似乎不錯,來一個吧!”龍不離和星月痕的組合,儼然成為了點播機。
也就在簫聲由輕快轉為肅殺激昂時,龍不悔打開了七葉蓮台燈,從中取出了一方成色非常不錯的玉佩和一張燈謎紙條。
“天生麻子,地生包,水生骨頭,河生腰!”龍不悔的眉毛擰成一個台階形:“打四種物品……”
然後龍不悔抬頭看向陸不棄:“先生說……很是有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