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射成像!陸不棄微愣,原理他雖然懂,可是看一看著偌大的會場,該有多少次準確無誤的折射,才能讓每一個人清晰看到事物?神鳶機、見時壁、宮鎖玉心、丹鬥……再到這個交易會所的實物鏡像成型係統,這個世界的機關術實在是玄妙。

“這是一部天級下品的熱血戰技,是爪法,威力無窮。善於爪上功夫的武者擁有可謂是獅王在世,一怒而人鬼難擋!”金寶介紹道:“此部戰技是法印原本,無法抄錄,懂得此招的更是寥寥無幾,習之絕對可讓自身多一殺招。”

陸不棄暗暗咋舌,這鷗腀奇市還真是厲害,一出手就是天級的熱血戰技,陸泰給他的“天羅斬”都不過是地級上品的熱血戰技,這看似隻相差一個檔次,可是威力差距恐怕不小。

隻不過陸不棄現在對於熱血戰技根本就沒有絲毫興趣,畢竟他的五禽仿生拳輔助於明勁,就足夠讓每一招每一式都相當於天級熱血戰技。如果用上雙形組合招式,血勁跳躍的渾身竅穴幾乎都要達到兩百個,那威能更是堪比天級上品的熱血戰技。

自從跟雲琴放手一戰後,陸不棄對於自己的認識更深,同時也找到了血府血氣更好的訓練方法,熱血九重指日可待。

“起拍價八百二十瓶穀元丹,折價容後再計,每次加價額度為十瓶穀元丹!”金寶臉上掛著成竹的笑:“現在開始叫價!”

陸不棄看不上的東西,不代表其他的武者看不上。在任何時候,天級的熱血戰技都是搶手貨,更別說這種法印原本了。所以,金寶的話一落下,馬上有人抬起了牌子。

所謂法印原本,就是在原創撰寫秘笈之後,在之上施加了“氣鎖影”的玄法之術。這種玄法之術號稱是一種無解的方法,可以用來保護秘笈不被歲月侵蝕,同時還讓秘笈隻能被領悟,而無法隨意抄錄。

當然,世間事都沒有絕對的。如果能將玄通修到極致,或者達到元始境,那麽這種玄法之術,依然可以被抹去。

可是,到了那種級別的頂尖人物,誰又會去花心思來抄錄一本天級下品的熱血戰技呢?

法印原本的戰技秘笈,比抄錄本的戰技秘笈要昂貴得多,正所謂物以稀為貴。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前者注定了修習的人要少一些,而後者恐怕已經流傳了許多出去。

這本“獅王怒”在四個武者中搶奪得很激烈,最後跳到一千三百一十瓶穀元丹的加碼,足足過了片刻,再沒有人與叫價者搶奪,金寶連擊三掌:“恭喜這位貴賓拍得此天級下品熱血戰技。”

並沒有其他錢貨交接的過程,除了幾聲來自競拍失敗者不滿的冷哼聲外,其餘的人還是鼓起了掌,慶祝這次交易會開門大紅。

“競拍過程有專門的人負責記錄,交易會舉行完之後,會統一結算交接,如果此人沒有奇貨出手的話,那麽他這此拍賣成果就會被取消,而且因為違規競拍要賠償兩成的拍賣價為罰金,然後由競拍第二者得到拍賣品。”坐在陸不棄左手的何京州很善解人意地適時解說了下。

“現在磚已經出來了,還請大家展示你們的藏品吧?從這邊一號位置的貴賓先行開始。”金寶微微躬身,單手輕揚,指向陸不棄左前方一個位置上。

那人帶著一張雞頭麵具,將一顆粉白色猶如小桃一樣的果子放在展示櫃上,陸不棄很有些詫異,這玩意他確實不認識。

金寶微微一笑:“這位貴賓,能大概介紹一下此物是何物麽?”

“此果是我意外獲得的一枚果實,我查了相關資料,得知跟傳說中煉製壽元丹的主藥之一福壽果十分相似,我想奇貨可居應該能給我一個很明確的答複。”那位貴賓話音穩定,顯然很是篤定。

金寶點了點頭:“這位貴賓還請稍後,我奇貨可居幕後智囊團必然會給一個讓大家滿意的明確答複。”

金寶話音落下,坐在最上排的十個老者中的一個已經開口道:“經過我們智囊團的鑒別,此果確實是福壽果,乃地級丹藥壽元丹的主藥之一。同時身體健康者生服的話,普通人估計能大約增加兩到三年的壽命,而武者能增加三到四年的壽命,隻不過人命在天,並不絕對。估價為一千二百瓶穀元丹。”

在眾人議論紛紛間,金寶問道:“這位貴賓,不知你對我交易所的智囊團的答複可滿意?”

那人點了點頭:“評定中肯,我願意以一千二百瓶穀元丹為底價進行競拍。”

金寶笑了笑:“很好,今天第一位貴賓,就給大家帶來耳目一新,功能逆天的福壽果,簡直就是大好的預兆。此果生服,福壽延年,要是入藥,能煉出壽元丹,一粒更是能增十年壽命,以一千二百瓶穀元丹開始競價,每次加價為二十瓶穀元丹!”

陸不棄原本還打算問一下何京州這玩意到底值不值得收下,何京州已經舉牌了,而跟著他一起舉牌的人有兩人。

三人同時舉牌,隻有一人能享受底價叫價,金寶直接就以最後號的那個為最後加價者:“一千二百四十瓶。”

何京州這次直接舉起了三號牌,直接將福壽果的價碼叫到一千三百瓶穀元丹。

可是另外兩人無疑也不是易於之輩,兩人先後舉起三號牌,價碼一下漲到了一千四百二十瓶,可謂是將貴賓藏品競價一下就推到了第一個**。

何京州沉著應戰,這次卻是舉起了一號牌,這一表現,無疑讓有幾個打算跟著來搶一搶的貴賓都縮回了手。

而何京州的那兩個對手卻是鄙夷地看了何京州一眼,兩人再次先後舉起了三號牌。何京州仿佛受激了,驟然取起一次五號牌,直接將價格頂到了一千六百六十瓶穀元丹。

那兩個人有一個猶豫了一下,另外一個似乎受了刺激,也舉起一個五號牌。而在金寶下意識地看向何京州時,何京州卻沒有舉牌了。

“我以為你誌在必得!”陸不棄詫異地看向何京州。

何京州笑道:“這不還沒結束呢?”

何京州這話一說完,之前那個有些猶豫不決,一直盯著何京州看的人再次舉起了一個五號牌,也就是將價格拉到了一千八百六十瓶。

沒有人再舉牌了,何京州也沒舉,陸不棄又有些詫異了,耳邊傳來龍不離的聲音:“他根本就不是要這福壽果,他在合理範圍內的攪局呢,讓雞肋物品消耗別人的有生力量。”

“知我者,莫過不離姑娘也!”何京州笑了:“這福壽果在這裏不常見,可是在故雲隱市卻也偶爾有,撐死一千五百瓶穀元丹的價格。”

陸不棄撇了撇嘴:“可你剛才說什麽沒有結束來忽悠我?”

何京州搖了搖頭:“我可不是忽悠你,我在忽悠那邊那個家夥,你沒見他現在恨我恨得入骨麽?他懂得識口語,還這麽急著哄價,八成是個托。如果是就最好,讓他買走自己的東西,虧半成的利潤。如果不是,也罷了,他的丹藥也就少了一千八百多,少一個搶寶的潛在對手也是好的。”

“高手,佩服!”陸不棄歎服地看了眼何京州:“老何,你果然精明!”

然後輪到拍下福壽果的二號嘉賓亮寶,他突然站了起來,微微躬身:“抱歉,今天準備不當,忘帶想要競拍的物品了,我願意賠償兩成的拍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