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鎮的大管事,在雲澤國龍淵州,無疑相當於華夏國的地方一把手,甚至在某些方麵權力和威性還要更大。
這樣的人物,日子無疑很好過,輕鬆愜意是生活的代言詞,畢竟小小的一個果檻鎮,並沒有什麽特別難辦的事。這些年澤奴和平民百姓也都很老實聽話,一應物資和稅收都能及時上繳,甚至偶爾還能做出點突出成績。
比如說去年,果檻鎮因為上交了四塊精獸心核,而被王維武特別點出來表揚了一下,當然除了這個口頭表揚,獎勵也是不少了,光那一枚代表年度最佳管事的金章,可也就值十萬刀,更別說其餘價值數萬刀的物資獎勵。
而次年的物資和稅收的份額豁免額度,也讓王應福大是欣慰,畢竟那可表示,他的日子能過得越發的輕鬆。
可是最近這些日子,王應福卻一點都不輕鬆,每天都覺得很煩悶。原因無他,有一個跟他一樣,原本無所事事的家夥,最近卻跑到果檻鎮來找他的不痛快了。
如果是一般的人,王應福自己雖然不是個高手,但是弄幾個骨鳴境的高手滅了他也沒有什麽事。可對方卻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陽澤郡下十三鎮中,真正的第一管事,株潭鎮大管事王江龍。
株潭鎮,陽澤郡人口第一大鎮,每年無論是物資上交還是稅收上交,基本上都是陽澤郡下十三鎮最多的。過去的十年中,有八年是王江龍得到了年度管事的金章,可是去年,王應福異軍突起,奪了王江龍的金章,無疑是狠狠地給了王江龍一巴掌。
王江龍自然將王應福當成了最大的對手,而且他無疑是個睚眥必報之人,為了找回場子,竟然以備戰“武丁大選”為由,帶著幾個修武天分頗高的少年,來“砸”王應福的場子。
“他娘的,十年一次的武丁大選都還有兩年多的時間,現在備戰個屁?”王應福脾氣還算不錯,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罵娘:“不就是有個十八歲的骨鳴境麽?帶出來顯擺什麽?”
看著王應福一副吃不到葡萄、滿臉牙酸的樣子,剛走進來的老管家欲言又止。王應福小眼睛翻動:“老布,怎麽的?那家夥又來了?這麽一大早的,真他娘的讓人心煩,給他們安排了好幾個豔妓,也綁不住他們的腳麽?”
“不是他們!”老布微微垂首:“老爺,是鐵匠壽,還帶了一個沒見過的壯小夥……”
“禮壽回來了?”王應福驟然精神一振:“快讓他們進來,安排人上茶……不用太好的,那家夥也喝不出啥茶味。”
在老布退下後,王應福來回踱了兩步,突然眼睛一亮,自言自語著:“禮壽帶來一個小子?應該是那個自己取名的小家夥……有點意思,說不定……”
轉而王應福又是搖了搖頭:“時間太短了,估計力訣還沒煉出個名堂呢……唉,這去哪找個小子來壓壓王江龍的氣焰呢?”
就在王應福琢磨著的同時,王禮壽和陸不棄在管家老布地帶領下,來到了廳中。待到王禮壽跟王應福寒暄了幾句後,陸不棄才上前給王應福鞠了一大躬:“小人不棄,見過王管事。”
雖然陸不棄沒有行跪拜禮,可王應福也沒有太在意,還算頗為關心地應道:“不棄,半年不見,又高了不少,像個大小夥了,很好。到了果檻鎮,感覺怎麽樣啊?”
陸不棄心中微暖:“多謝管事掛心,感覺非常好,小人沒想到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麽富饒之地,食物也比我們密林好吃得多,王師傅對小人也很好,小人打算跟王師傅學點本事……”
“恩,我們果檻鎮也確實算是富庶之地。”王應福心頭頗為得意:“既然出來了,那就好生跟著禮壽學點東西,日後也有希望搏個出。”
陸不棄連連點頭:“不棄能有這個機會,完全是大管事所賜,心裏感激不盡……”
“大管事,不棄這可不是虛話!”王禮壽在旁幫襯道:“聽說我要帶他來見您,可是準備了一份厚禮,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給您帶點什麽來!”
“厚禮?”王應福短眉輕挑:“不棄,年前你們西北戶能給我上交一塊心核已經讓我很滿意了。這次出來的機會也是你自己從六少爺那爭取來的,無須如此做派,我也不會為難於你的。”
陸不棄微微聳肩:“也不是什麽稀罕玩意,就是知道大管事對這東西還挺有興趣,這一路上跟王師傅合力搏殺了一頭精獸,又得到了一枚心核……跟王師傅一合計,也就給管事送來了,並不單單是我一個人的心意。”
在陸不棄說到殺了一頭精獸時,王應福已經坐不住了,後麵的場麵話他哪還會在意,一掃頹態,接過了心核,頓時眉飛色舞:“好啊……禮壽,你還會給我來這一手,什麽時候你這麽大方過,說吧,又想從我這弄到什麽好處?”
王禮壽卻是咧嘴一笑:“大管事,你誤會了,這心核真的隻是不棄個人對你的孝敬,畢竟殺那頭精獸,他出力比我還多……至於我想要的東西,我自然會跟您商量的,這果檻鎮的規矩,我可懂的。”
王應福一聽,倒是詫異了,眼中浮起希冀的光:“不棄,你現在力訣修煉到什麽地步了?”
“九重!”陸不棄如實應道:“這要感謝王師傅細心教導……”
“多少重?”王應福以為自己聽錯了。
“九重啊,大管事,不棄絕對是我所聽說過,修煉力訣最有天賦之人,你可不知道,他……”不等王禮壽說完話,王應福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有一種感覺叫喜從天降。
就在王禮壽和陸不棄麵麵相覷間,王應福卻是重重地拍打了下陸不棄的肩膀:“不棄,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啊,哈哈……十三歲的勇力九重,我看他王江龍這回有什麽好顯擺的,哈哈……”
王禮壽心頭微驚:“大管事,我聽禮青他們說起,說第一管事來我們果檻鎮了,是為了‘武丁大選’的事?”
“什麽‘武丁大選’,那隻是那條過江龍的幌子罷了!”王應福一臉鄙夷:“他還不是不爽我去年搶了他第一管事的金章,有機會看我吃癟就不放過罷了,這些天每天都要帶著他的人過來得瑟一下,惡心死我了……”
說到這時,王應福看到老管家又進來了,當下怪笑道:“老布,這次是那個家夥來了吧?”
“老爺英明!”老布應道:“我說老爺正在會客,就將他們帶到偏院去賞花去了。”
“他的表情是不是很臭?”王應福問道:“他是不是說,我王應福又什麽客人好會的,還要讓他等待?”
“老爺神算!”老布馬屁道:“不過老奴知道老爺要是被他闖進來,肯定會不高興,所以極力阻止他們過來,等下說不定他還會數落老奴的不是呢。”
“大房係的都是這德行!”王應福鄙夷道:“沒事,老布,你做得很好,你就讓下人先去照應著,讓他們先賞會花,今天我有的是功夫跟他玩。”
“是,老爺!”老布躬身退下。
王禮壽出聲道:“大管事,沒有必要為了我們兩個小人物而跟第一管事置氣,要不然,我和不棄在這先候著,您先忙去?”
“不用理會他!”王應福臉上浮起一陣賊笑:“來,你們且跟我說說這半年的趣事,比如說怎麽殺死這頭精獸的?而且還是不棄出的力氣大些?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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