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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我有孕在身,說不定我們倆得坐下喝兩杯,同是天涯淪落人,他不開心我也不痛快,一起吐吐槽,心情肯定會好很多。

不過我們相互鼓勵了一番之後,小夥子還是抱了束百合走了,他說他希望女朋友看到這束花,會想到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不忍心再和他鬧矛盾。

嗯,腦子真機靈,法子也煽情,隻可惜我跟周進之間,沒有培養出這種的習慣來,否則我也能試試。

想到周進,我看了一眼手機,離他下班還有半小時,他應該已經跟袁婉茹約好了吧,不知道他們會去哪兒談,周進比我嘴巴還笨,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搞定啊。

有句成語叫做度日如年,我現在簡直感覺每一秒都過的奇慢無比,怎麽平時忽地就黑下來的天,今天還有亮光,那太陽仿佛不肯落,真是要急死我了。

我坐不住,在店裏轉了無數個圈,一直在等周進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和袁婉茹談好了,可是手機一直沒有響,我的心就懸著,安慰自己袁婉茹一看就是不好說服的人,以周進那種不肯撂狠話的性格,大約要費些功夫。

然而我無比煎熬的等到了天黑,熬到了關店,周進的電話依然沒有打過來。

兩個路口的距離,今天仿佛無比漫長,我不敢走太快也走不快,出了一腦門的汗,提著心回到家裏,幻想著開門的時候周進已經在客廳看電視,隻是沒想起來給我打電話而已,然而我失望了,家裏隻有婆婆在,周進根本沒回來。

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臥室,我立刻掏出手機,原想給周進打電話問問情況,又怕兩人正說到關鍵處,這一個電話反而壞了事,硬生生的忍著沒有打。

我就坐在床沿上,盯著手機,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點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有什麽話還說不完呢?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冰冷機械的女聲傳進我耳朵的時候,我感覺渾身一麻,好像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關機了,怎麽會關機的!

我不甘心的再打,依然提示關機,我一遍一遍的撥,不知不覺眼淚已經掉下來,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周進的手機是關機的,是不是他跟袁婉茹已經發生了什麽?

我再也坐不住了,衝出臥室往門口跑。

“軒兒啊,這麽晚你去哪兒啊?”婆婆見我換鞋,奇怪的問我。

“媽,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我顧不得管婆婆不好看的臉色,抓起大衣和包就衝出了家門。

我憑借記憶打車去了袁婉茹家樓下,可是我不知道她到底住哪一層,隻能在樓下挨家挨戶的按電鈴。

然而說了無數遍“對不起”,不是說我找錯門了,就是沒人應,我站在寒風裏,渾身發抖,不知道是氣的,是嚇得,還是凍的。

午夜時分,具體是幾點我也不知道,婆婆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麽還不回家,我還站在原地,握著手機嘴唇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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