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玉風連忙解釋:“每次奔騰場上接收的靈石,都會先撥給火星煉器行二百億靈石,因為他們還要為提出建議的那名獲勝者免費煉製一艘如意環,這是陳子敬陳長老定下的規矩。因此奔騰場收到押注修士的靈石後,就會馬上把二百億靈石劃撥給煉器行。”

“這二百億靈石奔騰場會在普通看台拿走一百億,在免費看台和貴賓看台各拿出五十億,然後等這三處把贏了賭注的修士靈石全部付清以後,再進行匯總結算。”

“可是這一次不知怎麽的,貴賓席的這些修士全部押對了三號如意環,因此原來預留在貴賓席的賠付靈石很快就用光了,這才出現了吵鬧。”

呂玉風接著說:“我已經去請陳長老了。他隻要一來,把其他兩個看台的靈石撥過來一些,應該就能付清貴賓席修士所贏的靈石。”

張一行聽到這裏,不禁大汗,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來的。

張一行因為三號如意環的改良意見有些新穎,便押了十注,除了卓遠、燕舞外,鵠春也跟著押注了三號。

可是鵠春是奔騰場上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先前為了出名,在每個如意環上下注,博了個百發百中的名聲,因此他的動向常常會被其他修士注意。

就在張一行、卓遠等人押完注,鵠春又出去加注時,可能被其他修士發覺他在三號如意環上下了重注。

這些修士看到奔騰場上百發百中的鵠春押了三號,他們肯定會跟注,而且他們私下奔走相告,也都押了三號。

好在這個消息比較隱秘,隻在貴賓席中流傳,因此這次貴賓席就出現了人人押對的情況。

這個消息要是全場流傳開來,奔騰場這次可就虧大啦。

張一行想通此節,連忙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呂玉風:“這是一百億中品靈石,你先把這些靈石發放給贏了賭注的修士,不然會被別人笑話的。”

呂玉風連忙接過靈石,神識匆匆一掃,不禁對張一行的身家有些猜疑:張一行隨隨便便就拿出一百億靈石,那他的身家怎麽說也過千億了吧?

呂玉風聽說過張一行的名字時,還是太平城和匯靈閣有了生意往來後,那時她早已是太平城的長老,位高權重。

當時她就聽說匯靈閣張一行、卓遠幾個掌櫃手中從來不缺中品靈石,好象用不完似的。

她想不通,幾個築基修士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耐?他們的道法根基好象還是從太平城的論道堂學的吧?

但是看看現在,她依然在太平門中位高權重,可是張一行已經和他們宗主呂尚平起平坐了。

呂玉風想不明白,他是怎麽修練的?他是怎麽賺靈石的?

她想不通,她隻有敬畏,她隻有佩服。

天才就是天才,不能以常人的眼光而論。

呂玉風恭敬地向張一行行了一禮,便把靈石拿到櫃台,讓手下修士把這些靈石分發給賭贏的修士。

張一行和卓遠相視一笑,兩人也沒想到,他們這次隨便下的注,讓鵠春一攪,奔騰場竟然輸了不止百億靈石。

張一行看著領取靈石的修士一個個都笑逐顏開,而站在貴賓席大廳一隅的鵠春更是春風得意。

他就象一個得勝的將軍正在和贏了賭注的修士交談,條理清楚地分析這次三號如意環的原因。

“新穎、怪異,與眾不同,這就是我看好三號的原因。”

鵠春的人生境界仿佛達到了頂點,所有修士都向他抱拳行禮,他也熱情地還之一禮。

此時的他,腦海裏反複閃現著這句老掉牙的話:天下誰人不識君。

他鵠春就是那個‘君’!

張一行和卓遠正在看著鵠春的著力賣弄,便瞥見陳子敬匆匆趕了過來。

陳子敬看見兩人,連忙問道:“怎麽回事?出什麽事啦?”

呂玉風連忙過來,把事情的始末對陳子敬說了一遍。

“全押對了?怎麽可能?肯定是哪裏出鬼了?”

張一行連忙抱拳向陳子敬解釋,說了半天,陳子敬才明白,歸根結底,問題竟然出在張一行身上。

張一行笑著開口:“我也是胡亂一押,沒想到竟然押對了,再經過鵠春的帶動,就成了現在的局麵。”

陳子敬一急:“什麽胡亂一押,你這人運氣太好,以後不能來奔騰場。這要長期下去,哪還得了?”

陳子敬說完,猛然驚醒,張一行可是大股東呀,自己有什麽資格命令他呢?

“不是這個意思,張道友當然可以隨便進出,不過這個這個這個……”

陳子敬‘這個’半天,也不知這個出什麽來才好?

張一行笑著說道:“好,我以後盡量少來奔騰場,如果來了,我要押注的話,保證不會讓別人知道。”

陳子敬這才陪著笑,點了點頭。

當此之時,張一行和卓遠也沒臉領取贏得的靈石,兩人別過陳子敬,便匆匆走出奔騰場。

兩人還未走出多遠,鵠春、鶴常飛和燕舞便追了上來。

“多虧了張道友,這才讓我揚眉吐氣了一回,我怎麽著也得表示表示吧?”鵠春一臉得意地說道。

張一行這次因小失大,全因為這個鵠春。

可是奔騰場輸贏多少是奔騰場的內部事務,怎能告訴鵠春?鵠春能贏,也冒了很大風險,這些靈石都是他當得之物。

張一行不想談論這事,便岔開話題:“怎麽沈老板這麽久還不見蹤影?你不是說他快回來了嗎?”

“不知道,也許這次事情比較棘手,聽說沈三還為此找他們沈家老大幫忙。”鶴常飛連忙回道。

張一行和沈三交往時間不短,可是從沒見過沈老大,不知他是一位怎樣的英雄人物,他還真想見識見識。

“既然如此,那我就到九國星球的青雲國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幫些小忙。”

鵠春也是好事之徒,連忙附和著說:“好,張道友什麽時候出發可要帶上我。”

鶴常飛眼睛描著燕舞,直向燕舞示意。

燕舞雙目一瞪鶴常飛:“你要去就去,看我幹嗎?我管得住你嗎?”

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張一行要離開雙子星,雙子星就得重新布置一下,至少張一行得去見呂尚一麵,告訴他自己的行蹤。

當張一行見著呂尚,對呂尚說了他的打算時,呂尚滿口答應。

九國星球是距離雙子星最近的星球,雙子星本就繞著九國星球旋轉,張一行有如意環,這點距離和在雙子星上沒有什麽兩樣。

何況雙子星上還有一位化神修士,如果出了大事,沒準這名化神修士也幫得上忙。

張一行問呂尚:“這位化神修士是哪國修士,他出現在雙子星會不會破壞九國星球關於化神修士的約束?”

呂尚回答張一行:“她是壽國修士,我曾經送過拜貼,但她沒有和我相見。她平常深居簡出,在雙子星的水星上購了一處院落,很少和壽國修士接觸,我們不敢多加打擾。”

“九國星球的化神約定,並不適宜雙子星,因為雙子星獨立於九國星球之外。何況她隻是呆在雙子星,並沒有插手雙子星的意思,我們何必為此事憂心?”

張一行點點頭,想起缺道人對他說過的人妖大戰來。

因為宇問情和妖族鵠依虹的感情糾葛,在原來的大荒山星球掀起了人妖大戰。

宇問情他已經見過了,那麽這位壽國的化神女修,會不會是鵠依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