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泗早早來到石府。準備同張一行一同去滅仙穀。

他已經向千機門請辭。要在滅仙穀外圍等待張一行順利返回。

張一行十分感動。隻是短暫的交往。宋泗就能如此真誠。實屬不易。

張一行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便把宋泗當朋友對待。

宋泗和張一行上一趟行走。除了腰包鼓了以外。還分得一個飛船。這種飛船雖然不能在太空中行走。可是在星球附近靈氣稠密之地。速度還算不錯。

這種飛船。等閑修士根本置辦不起。他也想趁著去滅仙穀一趟。禦使著它。再過一把癮。

可是宋泗還未拿出飛船。那名青衣童子把手一張。一個飛舟就停在眾人麵前。

這個飛舟外形園潤。精光四射。把宋泗唬得不敢言語。他的飛船和人家這個飛舟一比。就是一堆垃圾。

張一行看得出來。這個飛舟是兩用的。既能近地飛行。又能在太空中飛行。這就是星象派石家煉製的那種千機星上最快的飛舟吧。

石垣把張一行和宋泗請入飛舟。青衣童子便禦使飛舟。往滅仙穀飛去。

這個飛舟裏麵布置簡單樸素。不失高雅。運行得十分平穩。張一行神識往外一探。便知這個飛舟比宋泗那個飛船快捷得多。應該很快就能到達滅仙穀。

石垣進入飛舟。便閉目養神。似乎不想和二人交談。

張一行和宋泗隻能退居一旁。盤膝修練。

一片沉悶中。飛舟已穿雲越海。飛行了幾萬裏路程。

“滅仙穀到了。”

隨著青衣童子一聲清脆的喊聲。飛舟中三人都收了功。站起身來。

張一行神識外放。便見飛舟下麵一片灰蒙蒙的山穀。山穀四周。一些修士正在巡視。在山穀最高處。是一座雄偉的建築。這座建築就如一個盤踞的猛虎。緊盯著山穀下方的獵物。

青衣童子把飛舟降落到建築旁的空地。三人便走出飛舟。

一位身形高大。麵容硬朗的修士迎了上來。對著石垣連連恭手:“石大師能來這險惡之地。是公孫弘之幸。我早已備好靈酒。請大師到內堂一敘。”

石垣也抱拳見禮:“公孫兄道法高深。坐鎮一方。石垣前來打擾。甚是不安。公孫兄但有所命。石垣必不推辭。”

宋泗是千機門弟子。自然上前拜見公孫弘。公孫弘微微晗首。目光卻打量著張一行。

張一行連忙拜見公孫弘:“晚輩張一行。拜見公孫前輩。”

公孫弘已經知道張一行此行目的。他有些好奇問道:“你確定要在滅仙穀呆上一個月。你可知道滅仙穀中關押的修士都是窮凶極惡。罪大惡極之輩。還有很多高階妖獸。那裏麵沒有規則。你隨時都會被他們殺掉。隻要他們不出山穀。我是不會插手裏麵的事情的。”

張一行答道:“謝謝前輩告知。一行會小心的。”

公孫弘看張一行義無反顧。就沒有再說什麽。畢竟這是張一行自己的選擇。他隻能言盡於此。

公孫弘把三人請入內堂。為石垣接風。

進入內堂。公孫弘和石垣把酒言歡。張一行和宋泗在邊上作陪。氣氛到也相洽。

酒席過後。石垣問張一行:“張道友準備好了嗎。”

張一行點點頭。

公孫弘把三人帶出大廳。指著滅仙穀深處:“這山穀是我千機門老祖封禁的。裏麵關押的修士。從金丹到元嬰修士都有。他們能關到這裏。都是些死有餘辜之徒。正是念著他們修行不易。才特地網開一麵。希望他們能在穀中改邪歸正。重新回歸修行大道。”

“然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名修士從裏麵走出來。這裏就是他們的最後歸宿。不過這樣也好。誰讓他們做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呢。”

張一行明白。公孫弘說這些。是為了讓他了解滅仙穀中的險惡環境。不要心存僥幸。

張一行縱有些手段。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滅仙穀內還活著的修士。哪個沒有活命的手段呢。

“請問公孫前輩。裏麵道法最高的修士是什麽修為。”

“他名叫刀疤。已經把元嬰五氣煉得完整。隻要融入神魂。選取道法。就算元嬰大修士了。如果他真練到那個地步。就得另想辦法安置。滅仙穀已經困不住他了。”

石垣接口道:“可是如果放了他。就會吸引不少千機星修士殺人取丹。以換取他用修士金丹煉製的高效進階丹。少不得。有得掀起一陣惺風血雨。”

石垣說完話。目光向張一行掃來。似乎含有深意。

張一行一懍:莫非刀疤才是石垣讓自己來此的目的。關於星球預示之說隻不過是他的托辭。

張一行回頭想想和石垣的接觸。石垣言談不多。總是點到為止。給人感覺莫測高深。以他星象派的洞察能力。不知還隱瞞了多少事情。

張一行暗下決心。進入滅仙穀後。以保護自己要緊。隻要完成和石垣約定的一月之期。他就向石垣索取蘇小蘭的線索。然後離開千機星。

不過進入之前。張一行還想試試石垣。看他是不是還有什麽目的。

張一行當著石垣和公孫弘的麵。摸出兩枚玄陰果。遞給宋泗:“這是付國的玄陰果。我僥幸得了一些。這兩枚玄陰果就贈送給宋道友。感謝宋道友對一行的幫助。其餘的果子。我可以用來賄賂滅仙穀的修士。換得在滅仙穀容身一個月應該不難吧。”

張一行說出這一番話。就是想看石垣和公孫弘有什麽反應。

石垣看著張一行的表演。淡淡一笑。一副運籌帷幄。勝券在握的樣子。

公孫弘則睜大雙眼。十分驚奇。張一行一名金丹五期修士。倒認識不少高階修士。連十分珍奇的玄陰果都能弄到手。看來福緣深厚。

可是玄陰果卻與他和石垣無緣。

他隻送給宋泗兩枚玄陰果。如果宋泗尊他們是前輩。把這兩枚玄陰果轉送給他們二人。宋泗就沒有了。他們作為宋泗的前輩。再好意思做出這種事情。

宋泗隻給他們一人的話。那另一個人的臉往那裏放。

而且他們還不能開口討要。否則這得欠宋泗多大的人情。說出去也讓人笑話。

張一行明言自己還有一些玄陰果。可是他說要用這些果子賄賂滅仙穀修士。

他為了活下去這樣做無可非議。張一行和石垣的約定隻說呆夠一月時間就成。可沒限製如何呆法。

張一行這一番做作。讓公孫弘明明知道他有玄陰果。卻沒有他們的份。還讓他們說不出什麽。搞得公孫弘不禁搖頭:

都這個檔口了。這小子還有心思開兩人的玩笑。難道他一點不擔心滅仙穀之行嗎。

公孫弘安排兩名修士。把張一行從滅仙穀入口送了進去。然後和石垣、宋泗走到監視滅仙穀動靜的監視房內。

他要看看。張一行如何渡過滅仙穀中險象環生的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