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葬天棺被無意中打開了,但如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也無關緊要,李炎就怕這玩意有些邪門,出現什麽恐怖的存在。

而這個擔憂此刻果然是應驗了,平靜的青銅棺中的黑暗有翻起了漣漪,如粘稠的粥湯一般微微晃動著,隨著一處黑暗突起,一隻猩紅的手掌從裏麵伸了出來,這手掌和尋常人的手掌yiyàng,不過卻顯得有些消瘦,因為這手掌上隻有紅色的血肉,卻沒有皮。

這隻手掌出現的那一刻周圍的虛空瞬間冰冷徹骨,這不是心裏出現的幻覺,而是正正存在的,因為李炎發現自己還未收回的火之規則在這寒冷出現的那一刻瞬間熄滅。

此情此景就仿佛一陣陰風出來,火光俱滅一般。

炎帝真身此刻沒有發出帝王般威嚴的聲音,而是龐大的身軀一晃直接消失不見了。

李炎感到肉身一下子被冰凍了起來,渾身僵硬,但是卻又仿佛被恐懼給嚇的不能動彈yiyàng,渾身失去了知覺,隻有意識還是清醒的。

“這是什麽東西?輪回大帝那留下的意誌根本沒有和我說這裏麵有東西,難道這裏麵鎮壓者某個大人物?不,不可能啊,輪回大帝說了任何進去葬天棺的人都會死,包括他自己。”雖然心中震驚,但是他卻並不感到害怕,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隻從葬天棺當中伸出的血手。

血紅色的手掌緩緩的從黑暗的銅棺當中伸出,順著那銅棺邊緣滑下,最後來到了旁邊昏迷的淳於康旁邊一把將其抓住,接著又收了回去。

淳於康這麽大的一個人就像是貨物一般被隨意的拖拽,而且讓李炎頭皮發麻的是這隻手掌伸出來已經有三尺了,卻除了血紅色的手臂之外卻不見胳膊肘,仿佛在那黑暗之中可以無限延長。

李炎現在被那手臂溢出來的寒氣覆蓋渾身不得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他看著葬天棺旁邊被磨平的棱角腦海中不由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這葬天棺堅不可摧,縱然是曆經無數歲月也不太可能被磨平棱角吧,莫非是這隻血色手臂每次伸出來的時候磨平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手臂到底伸出來過多少次?又將多少人拖進了那口永遠被黑色籠罩的棺木當中了?

一切都是一個謎,

因為連輪回大帝也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麽來的,他也是在成帝之前無意之中得到的,最後機緣巧合之下傳到了李炎手中

青銅棺打開的口子並不大,淳於康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身軀不小,腦袋被托進青銅棺之後身子便卡主了,但是眼前出現的情況並沒有卡主的意思,隨著哢嚓哢嚓幾聲碎古聲響起,淳於康的兩隻胳膊被旁邊的青銅棺給擠扁了,但是他毫無知覺,疼痛並不足以讓他從昏迷中醒來。

就這樣先從腦袋,再到身軀,最後再到腳,一點點的沒入銅棺當中,被黑暗給侵蝕了。

“還會出來麽?”李炎此刻還被那寒氣凍住了身軀,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感覺都感覺不到,就像是一個普通人yiyàng呆在原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心中擔憂起來,這隻手掌將淳於康拖進去了,不會再伸出來把自己也給拖進去吧。

但是剛剛想到這裏,他頓時嚇了一跳,那隻血淋淋的手掌再次伸了出來,這次不是向著銅棺下麵探去,而是沿著棺蓋向著李炎伸過去。

“不會這麽倒黴吧。”李炎這下心涼了一大截,這麽邪門的東西居然盯上了自己。

來不及多想他急忙想要動起來,然後迅速的將這銅棺蓋上,最不濟也得遠離這口葬天棺,然而他一一嚐試了一下發現命星之力沒有用,火之規則沒有用,領域也沒有用,身子依然不得動彈,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隻有意識能活動。

手掌越來越近了,身為二步大能,擁有摧毀山河,粉碎星辰力量的李炎卻隻能站著不動等待著這東西伸向自己。

“這樣下去我肯定會和淳於康yiyàng被這隻手拖進去,一進去怕是永遠出不來了

。”李炎暗道,但是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手掌不知道為何他恍然覺得這樣的情況似乎曾經碰到過。

是了,百餘年前自己第一次在月牙灣附近的客棧見到紅姬的時候,那時候紅姬一個手印捏著自己也不能動。

想到這裏,他再次盯著這向著自己伸過來的手掌看,他這時候發現這隻血紅色的手掌食指和無名指微微翹起,中指下壓,宛如拈花狀,這個手指和紅姬那個手印極其相似,當初紅姬正是捏著這手印把自己定住了。

“紅姬和這葬天棺之間難道有某種憐惜?這不可能吧,紅姬又不是老怪物,怎麽可能會和這種古老無比的葬天棺有瓜葛?”李炎腦袋思緒橫飛,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手掌他沒有恐懼,而是無比的凝重。

身為修士生死之間闖過無數回,早已不畏懼死亡,眼前的事情雖然詭異,但是並沒有讓他感到害怕。

隻是不怕又如何,這樣下去的話依然會栽在這裏。

沒有死在某位大能,某位亙古境強者的手中,居然被一件器物殺死,而且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哪一種。

這人生簡直就是一個悲劇。

不管李炎現在怎麽想,但是這時候的血色手掌已經近在眼前了,然而就在這手掌剛剛要碰到自己的時候,棺蓋卻猛地往前一滑。

“碰!”棺蓋重重的關上了,那血色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李炎也在瞬間恢複了自覺。

“李郎,沒事吧,還好妾身感到李郎情況有些危急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出事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此時元香出現在了李炎的身後,一臉關切的問道,她身為李炎的妻子冥冥之中對於自己的愛郎是有種特殊感應的,不然絕對不會來的如此巧。

李炎當即鬆了口氣說道:“沒事,還好香兒你來了把這青銅棺關上了,不然的話我估計要被那隻手掌拉近去。”

元香俏臉盡是凝重之色,她說道:“李郎這葬天棺是哪來的?”

“香兒你知道這葬天棺?”李炎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