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故作平靜,臉色冰冷:“李炎沒死,師傅將那虎符鑰匙上繳給了宗門求了一個情,讓李公子逃過一劫,隻是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李公子現在被人帶去了地下牢房,日後怕是很難再出來相見了。”

即墨月鬆一口氣:“沒死就好。”

元香看著月兒對李炎這般關係,心中暗道:“看月兒這般神情怕是對李朗已經有了感覺,我看著她長大的,除了我這個師傅之外還從未對哪位男子這般上心過,再這樣下去當怕就不妙,李朗說過以後不再和月兒靠的近免得真的生出感情來,如此一看卻是個明智的選擇,不過還好,如今李朗被囚,兩人便分開了,應該不會再進一步吧。”

雖然元香想過要成全月兒和李炎,可是真遇到了卻慌了,不是她不願意月兒和李炎好上,而是不能,自己這個師傅夾在中間,若是被月兒發現了,到時候不單是自己不堪,就連李朗,自己的這個徒兒都顏麵丟盡。

“看來還是李朗想的透徹,得想個辦法讓月兒淡忘了李朗,嗯,我和李朗的事情不是已經被池殉師傅知曉了麽?想個法子傳出去傳到月兒的耳中,然後當她起疑的時候便會來詢問我,我便可以趁機將我和李朗關係講出,到時候過了月兒這兒檻我和李朗的關係也算是光明正大了。”

想到這裏元香的心情不僅舒展了起來,她記得李朗千叮萬囑過自己要調理好身子,自己也得聽他的話,若是身子出了什麽情況日後怎麽為李家傳宗接代,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哪怕再漂亮,再好也得不到男人的歡心,更何況是自己是一個四十有餘的老女人。

就在元香想著如何處理與李炎的關係時候,另外一邊李炎卻隨著那位煉神境修士向著地下牢房走去。

地下牢房李炎也曾聽說過那是一處用來專門囚禁犯錯弟子的地方,隻是具體在什麽哪,什麽樣子他卻不知道,想到日後自己很有可能在那裏呆上幾年,甚至十幾年,不由的心中一歎。

“小輩你算是走運的了,殺了那麽多人隻是判個被囚這得多大的麵子才行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上有師傅下有妻子若真是死的怕是他們要為你傷心斷腸,你忍心如此?”古老頭這時候才敢神魂傳言,之前高手實在太多,他怕被發現。

李炎說道:“你說的不錯,好死不如賴活著,隻是這太阿門這般對我那七年的情分算是斷了,待我出來之後便離開這太阿門。”

“嗬嗬,離開最好,發生這種事情還待在這裏就不值了,到時候就算是你不走估計太阿門也會逼你走,畢竟今日的事情鬧的太大了,嘿,隻是不知道你多久才能出現,若是過上了幾十年怕是妻子都和別人跑了。”古老頭說道。

李炎回道:“是你妻子和別人跑了吧?所以現在妒忌我和我的女人,放心,我師父池殉說過待我突破到挪星境的時候就可以出來了,我現在是煉神境中期,而是經過剛才一戰修為精進了不少,或許再過上一個或幾個月不等就能到煉神境後期了,三年之內便有望衝擊挪星境,成為挪星境修士,區區幾年時間對修士而言不算長。”

“你這小輩當真敢說,三年成為挪星這樣的話,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修士卡在了這道坎上,終身不能再進一步,雖然你小子的神魂天生強大,可也僅僅有幾成機會而已,要想突破還得有七分運氣,算了,這挪星境的事情現在和你說了也沒用,等你到了一定的時候便會知曉了。”

李炎跟著前麵這位煉神境修士飛了好一會兒,終於飛到了一座特殊的山頭上。

這座山頭荒蕪一片,怪石嶙峋,寸草不生,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人死後的怨氣形成的,隻是在這長年累月之下怨氣越來越濃最終連帶著整座山峰都給侵蝕了,所以才形成了這般情況。

在山峰半腰處有一座不知道什麽材質打造的大門,這兩扇大門高有三丈,左右兩旁刻著一頭貔貅,用來鎮壓邪氣怨氣。

在門派有一位糟老頭,修為不高煉神境後期,看年紀估計都有三百歲了,如果還不能突破估計就隻有幾十年好活了。

“老頭,人送到了交給你了,我走了。”那位煉神境沒有飛過去,轉而對著李炎道:“兄台告辭了。”

“有勞帶路。”李炎也算客氣。

待那位煉神境修士走了之後,那糟老頭才悠悠的抬起頭來,他聲音當中透露出疲倦之色,打了個哈欠問道:“小夥子犯了什麽事了?”

李炎平靜的說道:“沒什麽,殺了點人。”

“哦!殺了人,那沒什麽,來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殺了人,嗯,讓我看看,看看”老頭忽的翻了翻旁邊堆著的書信,好半天才道;“哦,找到了,你叫李炎是吧,掌門的命令是讓你終身囚禁,真是奇怪的,你既然殺了人又沒有死按理說不會判這麽重的刑。”

糟老頭取出筆墨在旁邊一個冊子上記錄了李炎的名字,然後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之後卻是一堆黑色的丹藥:“服下一枚丹藥然後進去吧。”

李炎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麽丹藥3f”

“毒藥。”糟老頭伸了個懶腰:“主要是將你的修為給封住,你也知道犯事的人大都是桀驁不馴之輩,有了修為容易出事,不好管理,所以凡是進去的人都要服下這枚丹藥,當然你可以放心,等你哪天出來的時候自能在我這裏領取到解藥,到時候你的修為就可以恢複了。”

李炎目光一閃:“怎麽說來毒藥,解藥都在你這裏咯?”

糟老頭說道:“不錯,怎麽你難道想搶?不過你在動手之前掂量一下,不然白白丟了性命就可惜了。”說完他指了指上頭。

李炎抬頭一看卻見上方的崖頂上有一座茅屋,裏麵似乎坐著一個人,正在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