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李炎,除了豐城的城主廖季前和木白飛兩人反對之外,其他的城主都是一副默許的樣子,在他們看來這事情有人頂罪更好,尤其是那頂罪的人還不是城主,而是一個外人,雖然他們都不說話,可是心中卻巴不得這凶手是李炎,這樣那就大家歡喜了。

範成笑道:“兩位城主的話也不無道理,可是這話還是得容我說話,是否有理有據而後再做評論,可否?”

“本官是這樣想的,既然這位兄台追殺刺客既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見到那刺客,隻是聽到了一些動靜才引來軍營士兵的,那麽為何就不能自己鬧出點動靜引起軍士們注意呢?”

這時候一位校尉說話了:“聽你這麽一說倒有這個可能,本校尉聽到動靜立馬趕來,隻是發現了這位被刺的兄台,卻沒有見到那逃竄的刺客。”

李炎冷笑道;“你說話還真是牽強之極,按你這麽想本人會夜晚閑著無聊對著空氣施展神通引來士兵的注意?大家都是聰明人,不需要拐彎抹角了,說了這麽說無非是要想所有的罪名推到我頭上,我說估計擾亂軍營秩序,之後弄個什麽金蟬脫殼的計謀讓我潛入軍營刺殺那何城主之類的,你還真是白癡,煉神境後期的修士你以為是螞蟻麽?想殺就殺的?依我看你如此牽強的冤枉我定是看在我是個外人的身上,不管其他先將罪名套到我頭上再說,然後說幾句難聽的話讓我忍不住動手,接著趁機將我擊殺,來個死無對證,這一切不就完美解決了麽?”

範成臉色微微一變,這家夥還真是警覺,自己不過是剛剛冒出一個苗頭就被他推算的七七八八了。

李炎見此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最有可疑的是人是你?除了真正的刺客向著要盡快推脫罪名之外,真正無關的人是不會如此著急的,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誰動了手,誰沒動手,都知道,賊喊抓賊嘛,這事情我見識多了。”

“你這是在汙蔑本官,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豈會做出殺害同僚的事情。”這下輪到範成怒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反咬自己一口。

李炎笑道:“汙蔑?不,我可不是汙蔑,而是推斷,如果推斷錯了那我也向這位城主道歉,不過在這之前呢,城主還是安靜下來聽我將來,可否?”

坐以待斃可不是李炎的性格,這城主要陷害自己,那自己也不介意讓他惹的一身騷。

範成又氣又怒,這家夥居然用早就的話來反駁自己,這無疑是給自己一個耳光,不過好在多年來的修身養性讓人克製住了自己,他說道;“好,那我就聽聽你有什麽驚人的推斷之言,如果推斷錯誤本官便告你汙蔑,按照大唐律令汙蔑朝廷命官者須仗著三十,以儆效尤。”

“嗬嗬,我可不是大唐的臣民,你們的法律管不了我,我隻是說我該說了,是非對錯自有人判斷。”李炎笑道:“我且問你,剛才何城主死的時候你在何處?”

範成哼了一聲:“剛才本官不是說了麽?我與手下正在討論明天圍剿流寇的事情,以及安排一些城中的雜事,有士兵可以作證。”

李炎說道:“那位士兵隻是聽到你軍營當中有兩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可是卻未見其人,若是你的手下在哪裏一人扮作兩人,而你又潛行刺殺我與何城主呢?如此不就說的通了麽?”

範成冷道:“你的推斷到是有些道理,可是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會去刺殺你,難道我閑著無聊不成?”

“或許你那時候不是刺殺我,而是要刺殺何城主但是又想擺脫嫌疑,而擺脫嫌疑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找一隻替罪羊幫你定罪,縱觀整個軍營我這個外人的身份恰恰最合適,再加上白天我與那何城主有過恩怨,還傷了他的一位手下,若是我如果出現在這軍營附近被當做凶手的可能性占到九成,隻是很可惜你失算了,你沒有算到此地乃是大唐軍營,我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不敢貿闖,故此你在刺殺了何城主之後沒有足夠的理由嫁禍於我,所以現在才要牽強附會指認我為凶手。”

李炎說完,又道;“這個解釋行不行得通。”

木白飛沉思了少許,說道:“有這個可能,範城主的軍營離被害的何城主很近,以我等的速度隻需一個呼吸便能達到,你先殺了何城主然後在引誘李兄前來,接著來招賊喊抓賊,一切便完美無缺了,到時候快刀斬亂麻,接著為何城主報仇的接口迅速將人滅口。”

範成臉色漲紅:“你們這是**裸的汙蔑,是汙蔑,本官豈會做出這等窮凶極惡的事情來。”

李炎說道;“這可說不準,萬一和拓跋將軍說的一樣你勾結流寇,破壞剿匪大計呢?”

“夠了,你這家夥簡直就是強詞奪理,諸位萬萬不可聽他一派胡言。”範成怒到了極點和之前李炎那鎮定自如的樣子呈現一個鮮明的對比,不過越是這樣越讓人懷疑他是凶手。

一時間其他的幾位城主皆以懷疑的目光望著範成,似乎他真的就是凶手一樣。

感受到那異樣的眼光範成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他威脅道:“你這家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本官將你拿辦。”

李炎笑道:“怎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人滅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辦得到麽,還是省點力氣作為當時候逃跑之用吧。”

“掌嘴。”那範成終於忍不住了,他暴怒一聲一巴掌甩了過去。

“砰!”拓跋寒忽的飛了過來一揮手將這股神力給擊散了,他道:“來人,先將範城主請到大殿中去,本將軍要親自問他一些話。”

範成說道:“拓跋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也認為我是凶手不成?”

拓跋寒回道;“是與不是稍後隻有定論,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委屈範城主了,來人,帶走。”

“是,將軍。”兩位煉神境的士兵走了過來,向著範成抓去。

範成頓時慌了,這要是被抓了到時候人就算不是自己殺的估計也沒人相信了,這下他可裏外不是人了,他看著那一臉笑容的李炎心中更是暴怒異常,都是此人巧舌如簧才使得自己被人懷疑。

“嗖!”範成身子一閃躲過了兩位士兵的抓捕,他喝道;“拓跋將軍這人不是我殺的,待會兒我自會和你講個清楚,不過這人侮辱我清白,本官要將其擒下並重重處罰,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說完,他的忽的對李炎出手了。

“先要殺人滅口,範成,看來凶手果真是你,來人,將其擒下。”拓跋寒臉色一冷,喝道。

瞬間功夫,四位煉神境修士便衝了出來,一舉發力,一股恐怖的力量宣泄出來轟擊到範成的身上,他身子一震,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砰地一聲被轟倒在地上,轉眼間便昏迷不醒了。

四位煉神境高手出手他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下來,這要還是那四位軍中高手留手的緣故,不然剛才那一下就足以將其轟殺

拓跋寒說道;“先帶下去,過會兒我會親自去盤問他。”

“是將軍。”兩位煉神境的高手將那昏迷不醒的範成壓了下去。

山川城城主李泰笑眯眯道:“看來整件事已經基本上解決了,真是沒想到這範城主演的一手好把戲,賊喊抓賊的事情還真的是做的夠逼真的,差點連我都他被他給騙了,不過現在好了水落石出,我也不用晚上提心吊膽的的擔心有人來刺殺了。”

“恩,是啊,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範成居然和流寇勾搭在了一起,想要壞我們的剿匪大事。”旁邊的幾位城主附和道。

木白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卻卡主了,最後還是作罷。

“好了,既然無事那我也要去休息了,明日還得剿匪,得養足了精神才行。”其他城主討論了幾句,接著各自離去了,不過發生了這麽一件事他們就算想休息估計都睡不安穩,誰知道那範成是不是真的凶手,說不定真正的刺客還隱藏在軍營當中。

李炎心中搖了搖頭,不管這範成是不是真的是刺客,今天都栽在了這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不是一心想栽贓陷害他,那李炎也犯不著和他死磕到底。

與木白飛結伴離去之後,在路上木白飛卻道:“李兄難道你也認為那凶手就是範成?”

李炎說道:“是不是他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一個人來定罪,不然事情肯定會越鬧越大,其實我們心中都明白,這次刺客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軍營中的某個高手搞的鬼,若果不是軍營中的人豈能再逃跑的時候避開那麽多高手的查探?”

“軍營中的高手麽?李兄可曾懷疑是何人?”木白飛問道。

李炎笑道:“我哪有那通天本事,軍營中高手有多少我都不知道,一位隱藏的刺客躲在其中就算是身為將軍的那拓跋寒也找不到吧,雖然也範成背了黑鍋可是這一切都是他自找了,我險些遇刺不說,還被汙蔑成刺客,這股氣可不是誰都咽的下去的。”

“也對,範成他做的實在太過了。”木白飛歎了口氣;“好了,今天的事情就暫時到了這裏吧,李兄你也累了,早點休息,不過警覺點,說不定刺客還會對你出手。”

“多謝提醒。”李炎當然知道,他這下半夜也不打算睡覺了,直接打坐渡過吧,就當是多修行一些時辰。

回到軍營當中李炎默念《靜心訣》使自己靜下心來,調整好狀態,明天說不準還得經曆一場惡仗。

隨著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李炎漸漸的和周圍的黑暗融和在了一起,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整個人進入了空靈狀態,雖然他看似睡著了,可是這種狀態下的李炎對周圍的感知卻是達到了極致,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察覺,與之前那般一樣被險些偷襲的事情不可能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