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白飛心思橫飛的時候,李炎也對著第二條銀須魚動手了,這條銀須魚的個頭雖然不算大,但是一聲銀色光輝極其耀眼,很有可能是一條天賦異稟的銀須魚。

猶豫之前吃下了一條銀須魚,此刻李炎的雙瞳已經變成了璀璨的銀色,那幽深的江底對他構成不了任何的阻礙,他能夠輕而易舉的透過混作的江水見到江底,目力在瞬間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仿佛這世上的一切都逃不過這雙眸子。

“這銀須魚果然不愧是天材地寶,吃下這第二條之後我的目力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可以用細致入微來形容,恩,這很好,有了這雙眼睛敵人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樣的話對敵便能預料先機。”

李炎很快便鎖定了那條在水中穿梭的銀須魚,這條銀須魚仿佛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在水底下穿行,普通修士就算是瞪大了眼睛看也看不清楚它的身影,因為這條銀須魚已經超過了修士的目力極限,可是,這條魚兒的速度再怎麽加快卻始終逃不出去李炎的眼睛。

“嘿,逃也沒有,上天把你困在這裏,且又遇上了我,你的氣數便盡了,乖乖的淪為食物吧,這個世界可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李炎在那條銀須魚的目中看到了幾分人性化的驚慌,顯然這條天賦異稟的銀須魚已經有了一定的靈智,說不準再修煉些年頭,這東西都能成為一隻妖獸。

隻是現在,在它未成為妖獸之前,依舊是魚肉。

李炎突然出手了,他伸手一指一道粗大的劍芒激射而去,落入江水中的時候猛地炸開,無數的剛勁迸射出去,將湖水瞬間絞的混作不堪,隨著這股力道散去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回蕩來開。

被這一震,那條銀須魚立刻頭昏腦脹。

“果然,目力增加了之後我出手也強大了許多,之前一擊連這魚的尾巴都摸不到,現在卻能直接將其震暈,不過這銀須魚若是不困在這裏,也不會被我如此輕易的抓到,對於銀須魚來說這片江水就如同一個小水潭。”李炎伸手一抓,那條半死不活的銀須魚衝水中衝了出來,落到了他的手上。

“很好。”

李炎滿意的點了點頭,身子一閃回到了迎賓樓內,眾人見到之前李炎的實力都下意識的避開了,讓出了一片空地來。

果然,實力才是讓人畏懼的真正原因。

李炎說道:“丫頭,給,吃了這條魚,就生吃,這東西能增加目力,對你煉飛刀有極大的幫助。”

王心妹頓時感動起來,沒想到李大哥這番辛苦卻是為了自己。

“好了,別露出那個快要哭的樣子,這裏這麽多人看著呢,魚快死了,等下藥力可就消失了。”李炎將魚去鱗去內髒,用劍氣切下血肉,挖下魚目遞了過去。

王心妹看著那血淋淋的魚肉,不由皺了皺眉頭,想到這是李大哥的一片心意,頓時咬了咬牙一口吞下,然後迅速的喝了口茶水,似乎想要衝掉這股魚腥味。

其實,銀須魚並不腥,她這麽做不過是心裏感覺惡心罷了。

“咦,這是什麽?”李炎在手中的魚骨上發現了一顆白色的珠子,上麵有天然波浪,水紋,看起來十分美麗。

“好像是一顆珍珠。”

李炎覺得不太像,仔細回想的一下,當即道:“不是珍珠,應該是一顆避水丹,我在《蠻獸雜記》看到過此類消息應該錯不了,怪不得這條魚兒遊的這麽快,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王心妹問道;“這個珠子既然是避水丹那應該能夠避水吧,不如試一試?”

“有道理。”李炎將手中的這顆珠子扔進了江水中。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這顆珠子的一丈之內江水詭異的都避開了,就好像是一個水底的水泡,十分不可思議。

“關兄,你這課避水珠能否賣於在下?”柳謙呈一臉心動的看著那緩緩下沉的避水珠。

旁邊的家主也紛紛附和;“若是兄台肯賣不管多少黃金我都願意出。”

“是啊,避水珠雖然神奇,可是對修煉卻沒有多大幫助,不如賣於我等,我願意拿一顆祖傳的丹藥換兄台的避水珠,不,還不夠;我在加黃金萬兩,美人三位,再加十壇四百年份的美酒。”

一時間幾大家主紛紛出價,他們雖然都是家主,可同樣也是一個商人,他們看見了避水珠的價值當然要留意餘力的買下來了,可是他們卻低估了李炎,因為金銀根本吸引不了他的注意,縱然是再多也是一堆礦石。

“你們不必再費口舌了,這東西我不賣。”李炎伸手一抓,那落入水中的避水珠突然彈跳而起,落到了手中,他猶豫了一下,想著怎麽處理這顆避水珠,這東西雖然不凡,可是放在自己身上也是浪費,他突然注意到了旁邊的王心妹。

“丫頭,你身上還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吧,這避水珠我打造一件首飾送你。”說著李炎手掌張開,一朵血紅色的火焰冒了出來。

坐在不遠處的木白飛眼中露出詫異之色;“這是心火,此人不僅是一位修士還是一位煉器師?能點燃心火的煉器師日後成就都不低,而且身份高貴走到哪都有人拉攏,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麽如此有潛力,有實力的人會出現在這偏遠小城呢?難道是躲避仇家追殺?”

不得不說這木白飛的推算能力還真厲害,隻是看了李炎身上的幾個情況就能推算出一個大概,這種人要是放在戰場上,絕對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敵人最怕就是遇到這種運籌帷幄的將軍了。

王心妹聽到李大哥要送給自己首飾頓時高興的眯起了眼睛,神態和那趴在地上打哈欠的黑貓有些相識,滿足,對,就是滿足的神態。

手伸進懷中偷偷的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塊赤金,然後放在右手的火焰上。

這火焰的溫度雖然有意的被李炎壓製住了,沒有讓其散熱出來,可是卻不代表著朵火焰的溫度不夠高,看著那迅速化作一灘金色**的赤金,旁邊好奇觀看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氣,徒手練真金?這還是人麽?莫非是一位隱藏修為的高人?

柳謙呈早就見過李炎用心火煉器,心裏已經有了個準備,不過當他看見東西居然可以這樣煉的時候依舊吃了一驚。

那赤色的火鴉猶如玩具一樣在李炎的手中燃燒著,雖然感受不到多大的餘熱,可是眾人相信這火焰裏的溫度一定是極其驚人,不然也不可能把金子都融化了。、

感覺雜質煆燒的差不多了,李炎手中的火焰漸漸熄滅,那金色的**也開始凝聚出形體來,很快一根長釵模樣的器物就漸漸的顯露出來了。

在精雕細琢了一下,等到冷卻的時候依然是一根泛著紫金色的發釵,在最後關頭李炎將避水珠鑲嵌到了上麵。

“既然是一件器物,索性把它煉製成玄器好了對了,我一件學會了龜甲文,如今真好試試手。”想到這裏,李炎手中不由騰起了一縷火苗,減慢這金釵的冷卻時間,剩下一隻手的食指飛快舞動,一個玄奧難懂的神秘符文漸漸的顯露出來。

這個玄文形如龜甲,狀如裂紋,看上去並不好看,可是就在這造型醜陋的玄文上卻傳來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厚重,古樸,好想是蘊藏了無數年的一件古老器物。

旁邊的家主看的更加癡了,他們都是有見識的人,哪能看不出來現在李炎正在凝聚玄文,顯然他是要將這個不算貴重的金釵打造成一件玄器。

“煉器師,原來這人不僅是一位高手還是一位煉器師,動手就是一件選取出事,怪不得人們常說修行之路上最富有的人有兩種,一是煉丹師,而就是這煉器師,看來這句話說的果真假,如果一位煉器師能夠耐得住寂寞整天煉器的話,那錢財還不是滾滾的進入口袋。我一個諾大的家族怕是一年的收入也比不上煉器師幾個時辰,哎,人比人氣死人。”

一些家主想著想著目光不由通通匯聚在了柳謙呈的身上。

“你這老東西拉攏了這麽一位高手,怕是得了不少好處吧,說,這位高手到底給你柳家煉製了多少玄器,如果有多的話我蘇家願意出錢買幾件來。”蘇遜低聲說道。

“是啊,是啊,你這老東西有好處就藏著捏著,一點都不顯露出來,這可不好。”

柳謙呈拉過兩人走到一邊低聲說道:“噓,你們這是作死啊,你以為玄器是大白菜想有就有?光是材料支出你們這些家族就支撐不起,這人叫關羽,是一位流浪的修士,四海為家,指不定哪天就離去了,我柳家也不不過是瞅瞅眼前,瞧你們一個個給惦記的。”

幾大家主見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時候李炎手中的龜甲文已經成型,光是凝聚這個玄文他體內的內氣就被抽去了一大半,消耗不可謂不大。

“去!”李炎屈指一彈,玄文飛出,正好落在了那即將冷卻的金釵上,時機把握的極其精妙。

“嗡!嗡!嗡!”

原本十分普通的金釵在融合了這個龜甲文後仿佛變的有靈性了,居然開始震動起來。

龜甲文似乎被金釵上的那顆避水珠給吸引了,原本空無一物的避水珠上居然浮現出了一個玄武踏浪的圖案,甚為好看,李炎將內氣輸入其中,這隻玄武立刻迸發出光亮形成一個天然的屏障,感受到那上麵的力量,他相信,自己縱然是全力一擊也打不破這龜甲文,除非是依靠對龜甲文的理解,以一種特殊的軌跡破了這龜甲文。’

煉器師不僅能夠煉器,同樣還能夠摧毀玄器,這便是煉器師強大之處。

“送給你。”李炎將金釵遞了過去,

王心妹欣喜的接過,心中吃了蜂蜜一般,甜甜的,她看向李炎的時候盡是一片柔情,好像要把他整個人都給吞沒了。

就在李炎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一震劇烈的震動,寬廣的江麵一道巨大的水柱衝天而氣,撕開雲層,遮蔽烈日,宏偉壯觀。

來了!水龍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