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童長老見到波鬆陽和瞎子兩人嘻嘻笑笑的走來臉色不由露出了少許的怒意:“刑罰堂乃是太阿門內最為森嚴之地,爾等閑雜人等還不速速退去,難道想要幹預老夫處決惡徒不成?此惡徒的罪名已定豈容你們狡辯。”

波鬆陽繼續笑道:“長老既然認定了我這小師弟乃是大奸大惡之人有怎麽會怕在下前來翻案呢?莫非長老心裏有鬼,想要來個快刀斬亂麻,好死無對證不成?我早在進入山門之時就曾聽說過刑罰堂的鶴童長老鐵麵無私,剛正不阿,看來這麽多年過去了長老的名聲倒不如從前了,嘖嘖,心正則身正,心虛則身歪,長老該不會不明白吧。”

鶴童長老吹胡子瞪眼喝道:“老夫執掌刑罰堂這麽多年懲辦弟子皆是按照門規律令執行,行的端做得正,豈容你區區一個後生晚輩就能汙蔑的,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要給這惡徒翻案麽?好,老夫就給你們這個機會,若是此人真如你所說是被人冤枉陷害老夫願意自挖一目,以此謝罪,若是你辦不到老夫不僅要腰斬此人還要將你們兩人各自仗著三十,以示懲戒。”

波鬆陽故作沉思:“嗯,這注意不錯,長老自毀一目賭我師兄弟兩人六十仗著,這買賣劃算,好,就這麽定了。”

鶴童長老冷哼一聲:“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老夫倒要看看你們兩人有什麽辦法為此人翻案。”

“嘿嘿,這個就不饒長老費心了,我自有我的辦法,隻需片刻時間我便能將這件事的來來龍去脈弄個水落石出,還請長老和喝杯茶水在一旁仔細觀看。”波鬆陽笑完對著李炎擠了擠眼睛。

李炎眉毛挑了挑,暗道:“這波鬆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居然這麽有自信將這事情查清楚,難道是威嚇,強逼蔣富貴等人,讓他們將事情的真想說出來?不,應該不是,這鶴童長老在這裏絕對不會允許波鬆陽這麽做的。”

細想無果之後李炎索性在一旁仔細看著,看看清楚這波鬆陽到底會施展什麽手段。

波鬆陽環顧周圍一圈,然後對著蔣富貴等人嘿嘿一笑,接著大步向著他們走去。

蔣富貴等人頓時如臨大敵,全部都神情戒備起來,生怕這個不按常理出招的波鬆陽會忍不住在這裏下手,要真是這樣自己這邊人數就算多出十倍也是對手。

鶴童皺了皺眉頭,說道:“波鬆陽你問案可以,可你若是動用酷刑那老夫是萬萬不會允許的。”

“酷刑?嗬嗬,我才不會玩那種惡心的玩意兒。”波鬆陽臉上笑得燦爛無比,看的蔣富貴等人心裏慎的慌,身子不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小步。

“嘿,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們,不過我還是勸你們趕快認罪為好,說不定長老一開恩就減免了你們的罪行,要是過一會兒之後你們可就沒這個機會了。”波鬆陽說道。

蔣富貴故作鎮定,他拱手笑道:“晚輩不知前輩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李炎此人的的確確是犯下了人神共憤的惡行,前輩此番為他翻案定時蒙受了他的欺騙,晚輩鬥膽懇請前輩大義滅親和鶴童長老一起處決此人為太阿門清理門戶,還我等眾人一個公道,晚輩在這裏感激不盡。”

波鬆陽拍了拍蔣富貴的肩膀,歎道;“你小子還真是能說會道,白的你能說成黑的,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可惜這份聰明才智用錯了地方,那雍督賤狗還真是害人不淺,不知道多少好弟子被他教成了畜生,可惜,可惜了。”

蔣富貴嘴角微微抽了抽,這波鬆陽罵起人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前輩既然下了決心為這暴徒翻案,那請前輩自便了。”蔣富貴說道。

波鬆陽笑著點了點頭:“嗯,我會自便的,可是待會兒之後就怕你們要自盡了。”

“波鬆陽你鬧夠了沒有。”鶴童長老皺了皺眉頭,不悅道。

“嘿,我可沒鬧,剛才隻是發發善心給他們幾人廢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這些人都冥頑不靈,死不悔改,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做那吃力不逃好的老好人了。”波鬆陽揮了揮手:“你們這些小畜生別擋著我,趕緊讓開,讓開。”

蔣富貴和於俊等人臉色不由一怒,不過卻顧忌這波鬆陽的實力隻要將這惡氣咽下去。

“遲早把你這瘋子踩在腳下。”蔣富貴心中狠狠的想到,他示意了一眼,讓開了一條道路。

波鬆陽臉上帶著微笑走到了兩具被白布覆蓋的女屍旁,他道;“鶴童,這兩具女屍應該就是凶手玩弄過後再將其殺死的吧。”

鶴童瞥了一眼;“不錯,壞人qi妾,殺人滅屍,如此惡行判個腰斬算是清的,若是老夫在十年前定然將其五馬分屍,拋屍荒野,任由蠻獸啃食。”

“長老還是別你那些刑罰了,要不然我忍不住會吐的。”瞎子扶著牆壁一陣幹口,就連波鬆陽臉色也十分難看,仿佛吃了狗屎一樣。

“堂堂一位煉神境修士居然連這點東西都承受不了。”鶴童微微一哼,不再繼續說下去了,免得有人說自己是故意威嚇他們。

李炎此時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其實原因並不是這個,而是波鬆陽和瞎子兩人經常去周圍群山之中抓蠻獸烤著吃。

想到那些吃人肉的蠻獸再被自己烤著吃了,那心情肯定不是滋味。

“其實這兩具女屍就已經告訴了我真正的凶手是誰。”波鬆陽揭開兩具女屍的白布,目光開始凝重起來。

鶴童長老說道:“哦,難道你想學仵作驗屍?不過老夫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這兩具屍體我都看了都是被太阿劍法說殺,而且使劍者劍法極快,老夫敢肯定凶手揮劍的速度絕對不下於一息七劍,如此驚人的揮劍速度我想除了李炎之外別無他人了。”

李炎平靜的說道;“看來以後長老抓人隻看傷口就行了,萬一現在這個時間太阿門中有人死在太阿劍法下是不是也要算在我的頭上。”

“哼,你也無須爭辯了,且看這波鬆陽如何為你翻案,若是翻不了你照樣得被老夫腰斬。”鶴童淡淡的說道。

李炎此刻修為被禁錮,他雖然行動沒有被約束可是卻也隻能站在一旁做一位看客。

瞎子走過來說道:“別擔心,別看師兄他平日裏不正經的,但是為人卻很可靠,這次定然保你無礙。”

李炎心頭感動,點了點頭;“多謝師兄。”

“嗬嗬,不礙事,說到底這一切還是我們害了你,把你卷了進來,若不然你也不會受到雍督那賤狗的算計。”瞎子笑道。

不過話雖如此李炎還是很感激,最少這兩位師兄比起某些忘恩負義,以怨報德之輩要好上千百倍。

這時候波鬆陽摸了摸下巴,說道:“我有辦法讓這女屍開口說話,你們信不信。”

“什麽?”蔣富貴頓時嚇了一跳:“這不可能吧,死而複生這豈是人力能夠辦到的。”

鶴童也一臉質疑:“波鬆陽你該不會是在這裏瞎搗亂吧,死人複活,簡直就是荒謬,莫說你是就算是你師父來了也做不到這點。”

波鬆陽蹲了下來,仔細查看了這兩具女屍;“其實也不是真正的讓她們複活隻是用些手段招出她們的身體內的殘魂,讓其逗留一段時間而已。”

“老夫可沒聽過有能夠將死人複活的手段,若是你執意要這麽做老夫也不會阻止,你盡可大施手段來證明此人清白,我一盤看著就是。”鶴童說道。

波鬆陽笑了笑,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緩緩的伸出了手掌。

“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就被這隻手掌給吸引住了,就連與此事無關的人也忍不住湊上前來觀看,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夠將一位死人複活。

“嘿,你們都看好了,可別眨眼,若是錯過了這輩子可就看不到了。”波鬆陽的手掌之上一個淡淡的玄文開始凝聚出現。

這個玄文凝聚的速度很慢,雖然還未顯得很凝實可是眾人卻立刻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因為很簡單,這個玄文不是和其他的玄文一樣是散發著淡淡的青銅光輝,而是一片漆黑。

“黑色的玄文?”李炎心頭一驚,他雖然學習玄文的時間不長,可是對這玄文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按照正常的情況修士凝聚出來的玄文雖然顏色各有不同,多為青銅,少為淡黃,可絕對不會是這黑色的。

隨著這個黑色的玄文凝聚鶴童長老越發感覺有些不妙了,因為那種感覺就像是無數的死氣纏繞在身子周圍一樣,使得整座大殿都顯得死氣沉沉,這種情況他曾在宗門裏幾位壽元將近的太上長老身上見過,隻是遠沒有現在這般明顯。

“一直就有傳聞玄文一直有通鬼神的神秘力量,現在看在怕是不假,如此濃鬱的死氣,就算是在坑殺上萬人的地方也未曾見過,難道波鬆陽這家夥真的靠玄文打通了所謂的幽冥世界,所以才會產生如此濃鬱的死氣。”鶴童長老目光閃動,臉上更是萬分凝重。、

不過臉色更凝重的是蔣富貴等人,他此刻心中有些慌了,若是真的如波鬆陽所說的讓這兩具女屍開口了,那麽自己的計劃不但泡湯了而且還會因為此事牽扯到自身的安危。

“讓死者複活這事絕對不可信,你們沉住氣,恐此人用計詐我等。”蔣富貴小聲的對著旁邊幾位師弟說道。

“是,師兄,我們知道了,我們絕對不會露出半點風聲。”於俊等人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