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番辱罵,雄康健二低著頭並沒有說話,看來他此時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脾氣,也早沒有了身為老大的傲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這種情況下,他恐怕想著的隻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至於沐川野父親的咒罵聲,他已經根本無暇顧及了吧……

“很好,雄康健二,你的這個回答讓我很滿意,我希望你保持下去。”範偉笑著朝雄康健二說到這裏,繼續問道,“我再問你,**黨今天來到町戶鎮的,是否就你們這些人?”

“沒……還有幾個手下住在酒店裏,一般負責做後勤保障的工作。”雄康健二有些無奈道,“本來這次我們花了很大代價才知道沐川野躲藏在町戶鎮,派的人是幾天前就已經來了,原本我們的黨首是和我一起要親自前來的,可是因為町戶鎮今天臨時有政要前來,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於是老大決定明天再過來,讓我們先過來進行暗中調查,把沐川野先給抓住後進行審問。”

“哦?可以嘛,你們這些黑幫份子居然還這麽清楚政客的行程,還故意為了政客而推遲自己的行程?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那我倒有些好奇了,你說**黨的老大為了避免什麽樣的麻煩,才會不願意和政客一起來到這町戶鎮呢?”範偉曉有興趣的笑著出聲繼續詢問,這時候其實他已經心裏知道雄康健二嘴裏的政要是指誰了。町戶鎮這種地方讓**黨老大忌憚的自然不可能會是方富民和他所帶的考察團,那麽恐怕這個政要無疑就是富良野市的山田副市長!

其實範偉雖然不是很清楚r國政壇裏的貓膩,但是他聽說過在r國黑幫是和政要們密不可分的,有些政要甚至還是黑社會一手助推上的官位,所以在r國黑社會還是比較猖獗的。當然,經濟發達的地方,黑社會也早已經過了那種天天打打殺殺的日子,更多的犯罪還是在於金融與走私方麵,所以從表麵上看,r國是不會有混亂景象的。可這時候問題就出現了,一個富良野地區算是最大的黑社會團體**黨,這個黑幫的老大為什麽會想要避開一個副市長呢?難道這個山田副市長和這個**黨的老大有些不對付?又或者是他們相互勾結,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不願意碰到一起為了避嫌?

雄康健二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不過範偉等了半天都沒見他願意開口,不由便皺眉道,“怎麽?啞巴了?我在問你話呢,別在這裏給我裝傻充愣!你問你,你那個老大,和山田副市長到底什麽關係!為什麽他要躲避山田副市長?”

範偉直截了當的將山田副市長的稱呼給叫了出來,嚇的雄康健二瞬間臉色變白猛的抬頭望向他,緊張不已道,“你,你認識山田副市長??你,你難道是他派來的人??”

“看起來,你似乎挺怕這個副市長的,是嗎?”範偉從雄康健二的眼神中讀出了他想要的信息,這家夥雙眼中充滿著緊張和懼意,顯然不可能是和這位山田副市長有合作的關係,這麽看來,**黨老大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跑來町戶鎮,恐怕是不想和這個副市長碰麵吧。

麵對範偉的提問,雄康健二猶豫不決的半餉沒有開口,一旁的光頭目光一冷,瞬間便用砍刀的背部翻轉過來,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後背上,沉悶的撞擊聲響起之際,雄康健二也被直接給打倒在地,發出了一陣痛苦的慘叫。

“嗎的,別給臉不要臉,我老大問你話呢,再裝啞巴,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腦袋給砍成兩半!”光頭憤憤的吐了口口水在雄康健二的臉上,不滿道,“我有上千種辦法讓你痛不欲生,你如果想試試,大可以把嘴巴閉住!”

雄康健二聽見這**裸的威脅,不由嚇的渾身顫抖,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身來,哆嗦著嘴唇結巴道,“我,我說……**黨,**黨老大,曾經,曾經和山田副市長有些過節……我們,我們**黨的靠山,是,是東山市長,山田副市長曾經,曾經和他競爭過市長的位置,所以……”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山田副市長和市長是競爭對手,而**黨又是投靠的市長,所以這位副市長一直看你們不爽,想除掉或者削弱你們**黨的實力,可是一直由於市長的力挺,所以苦於沒有機會。而你們的老大見他來到町戶鎮,自然不會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來抓人,怕萬一碰見了被他給抓住把柄,是這個原因吧?”範偉分析到這裏,笑道,“這事情,我怎麽覺得越來越好玩了?”

雄康健二有些驚訝的望著範偉,呆滯的喃喃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廢話,我老大那是什麽人物,你們一句話他就能分析出許多道道來,不佩服都不行,你們這些笨蛋自然無法理解!”光頭朝著雄康健二不屑道,“小子,你們**黨碰上我們老大,實在是運氣太差了,我都為你們而感到悲哀啊!”

“光頭,別在這裏淨說些廢話。”範偉白了一旁得意洋洋的光頭一眼,思索了會後朝著還有些呆滯的雄康健二道,“我再問你,沐川家族被你們**黨所騙,你們為了貪圖沐川家族的錢財和固定資產,想盡辦法讓他們上鉤,這一切有沒有什麽有力的證據?給我好好想想。你若想活命,就必須要把這些證據給交出來,否則你今天我保證你走不出這個巷子。你把**黨欺騙沐川家族的整個經過與我說一遍,然後把留下來的證據也都告訴我,聽明白了沒有!”

範偉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策,不過要執行這個計劃,必須要拿到有力的證據。所以,這證據就必須要從雄康健二入手。

為了活下來,雄康健二沒有辦法必須要聽範偉的話,要保**黨,那他就必須得死,這是他最無法承受的殘酷現實。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再不願意又有什麽辦法?所以,在範偉下了最後通牒,他隻能努力的去回憶,開口思索道,“當初**黨並沒有想過會與沐川家族有什麽瓜葛,是沐川家族自己主動找上門來,想要與我們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