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小子厲害,和小舅子都吃過飯了,進展神速啊,走完四階段了嗎?”我大笑道。
“去,那天唱歌你們先走,當晚我就完成了這大業,還要感謝老班你的指導呢!”提起這事,吳駿就紅光滿麵,一臉sāo包樣,在那嘿嘿的賤笑。
我ri,這小子還真走我前麵去了,想我方偉平一世英明就這樣毀於一旦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哈,那還真要恭喜你了,不錯,小子有前途。嘿嘿,滋味怎麽樣?給師傅我說說!”我一臉**的看著吳駿。
駿子見我盯著他嘿嘿**,忙扯開話題,一本正經道:“中午,我約表哥吃個飯,談一下吧?”
算他知趣,看在這小子對我的事這麽上心的份,放他一馬,我沒再“調戲”他,朝他點了下頭。
玩笑歸玩笑,吳駿辦起事來絕不拖泥帶水,立馬打電話給他的“小舅子”信貸主任花建中。電話裏自然將事情大體講了一遍。講著講著,突然回過頭來,用曖昧的眼神看了我一下。
莫名其妙。我咋看著駿子的眼神那麽怪異呢?不對,這小子有點不懷好意,不知道又搞什麽鬼。等他掛斷電話,忍不住問道:“怎麽了,不行嗎?看你一臉壞樣,我咋感覺你有點jiān呢!”
“行。有什麽不行的。有我吳駿出馬,會有辦不成的事嗎?”吳駿拍著胸脯,一副有什麽事是我辦不成的囂張樣。
接著又說道:“老班你又瞎想了吧,就憑我們的兄弟感情,我駿子會對你使壞,可能嗎?”刻意忍住臉上的笑意,一臉的委屈。
哼,看著這家夥的jiān笑,總感覺不塌實,到不是信不過他辦事,而是對中午的吃飯感覺有貓膩。
不由懷疑道:“不可能嗎?”
“可能嗎?”
我ri,你真當是在排練大話西遊了,看著他的jiān笑,不由賞了個爆栗給他。
“老班,我強烈抗議你的不文明舉動,好歹我現在也是個董事長,也算是有地位的上層人物了,這麽不給我麵子,被員工看見我還怎麽混。”吳駿誇張的抱著頭,大聲抗議著。
“喲!小樣,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董事長沒做幾天就在我麵前這麽吊,不服嗎?”我威脅著這個無賴,一副準備教訓他的暴力相。
“嘿嘿,老班,在您麵前我哪敢,別的不說,在心裏我可是永遠把您當班長看待的,怎麽可能在您麵前擺架子,您說對吧。”吳駿一臉誠摯的看著我。
我方偉平可是最重兄弟感情的人,這小子深情並茂的一番演講還真把我感動了,不由朝他拍了拍肩膀,忘了刑訊逼問。
看見蒙混過關,吳駿這臭小子的眼裏閃過一絲jiān計得逞的得意。我感動中,渾沒發覺他的異樣。
“走了,老班,收工吃飯去。”我還在回味著吳駿的兄弟感情,見他早已走出了辦公室,隻得屁顛屁顛追上去。
飯局居然在江海公司的不遠處,錦繡城。不過,我也沒在意。去哪裏都是吃飯,地點不重要,反正吃飯是其次,主要是結識花建中。中國人向來以吃飯結交朋友。
就快進入包間時,駿子回過頭來沒頭沒腦道:“老班,這頓他們安排的,和我沒關係。”一副向我申明情況的樣。
‘他們’?怎麽回事?不是說就他表哥一個人,怎麽冒出個‘他們’,‘他們’是誰?正想問個清楚。
駿子卻沒給我提問的時間,已經迫不及待的拉著我進了門。抬頭一看,包間裏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三十來歲,麵朝門口坐著,中等身高,臉sè白淨,戴一副黑邊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見吳駿拉著我進來,衝我一笑。
那女的,背對著門口,正在低頭喝茶,凹凸的身段,上身穿一條黑sè高領無袖套頭衫,下身一條純白的長褲,黑與白的鮮明對比,真是夠突出,看這背影,以我方偉平閱美無數的神眼,感覺絕對是個美女,養眼的打扮。在心裏讚歎著。
霍然一驚,不對啊,這個背影,怎麽就那麽熟。我正在納悶,感覺不妙時,那女的回過頭來朝我們看了一眼,乖乖,心中不妙的預感果然準確,竟是花蓓蓓,一個我避之不及的人。
我說嘛,那背影這麽熟,吳駿剛才的眼神那麽曖昧。原來她也在。
我瞪了一眼衝我訕笑的駿子,小子你恨,當我麵說出那麽煽情的兄弟情深,害我感動不已,合該是在忽悠我這個老實人,鬱悶啊。
吳駿衝我無柰的聳聳肩,一副我剛才和你解釋過的委屈。
靠,再信你這個騙子的表演我方偉平真變傻蛋了,用眼神威脅著他。
“方老板,好久不見。”花蓓蓓先開了口,朝駿子一笑,看出了我對吳駿的威脅。
“花總客氣了。”我收回目光,說道。
危險解除,駿子一陣輕鬆,清了清嗓子道:“老班,給你介紹一下,花建中,建行的信貸主任。”
“表哥,這位就是我的死黨兼兄弟,方偉平。”
“幸會幸會。”花建中微笑著站起身,禮節xing的握手。
“方老板,你和表哥隻管談正事。我和駿子今天隻是蹭飯吃,別管我們啊。”花蓓蓓見我們坐定,慢條斯理的說道。
剛喝到嘴裏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隻管談事?別管我們。”她說的倒輕巧,當她不在?可我做得到嗎?怎麽感覺那麽別扭。
花建中看花蓓蓓那個神情,笑了笑,對我說道:“方先生,蓓蓓在開玩笑。剛才駿子在電話裏已經大體講了一遍,這事不複雜,按正常途徑我就可以給你辦。今天我們隻是交個朋友,吃個飯,大家熟悉一下,明天我上班就著手這件事。”這花建中看似文質彬彬,說話卻一語中的,一點也不含糊。
當下,心裏自是很感激,回答道:“多謝花主任。有勞您了。”
“客氣了。駿子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而且你和蓓蓓……。”花建中說著說著尷尬的沒了下文。
我楞神間,發現花蓓蓓在桌子底下踢花建中,頭暈中。
“表哥,謝你了。我就知道找你準沒錯。”吳駿一聽花建中的語氣,就知這事已經搞定,不由插嘴道。
“表哥,看來你現在權力越來越大了,這種事隨便就可以弄妥。”花蓓蓓又不緊不慢道,聽她話的意思怎麽就有點嘲諷。
這小魔女今天誠心攪局?我的腦袋一下子“嗡嗡”起來,不會是想報複我上次在豪客來的開溜。
“蓓蓓又亂說了。”花建中笑著罵了表妹一句。花蓓蓓吐了一下舌頭,依然我行我素。
“對了,方老板,資金方麵……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行不行?”花蓓蓓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正題,不過沒繼續往下講,而是定定的看著我的臉,想從我臉上確定什麽似的,一改剛才的怡然自得接著道:“其實,我就想……就想。”這下半句話愣是沒說出來。
見一向牙尖嘴利的花蓓蓓說話突然扭捏起來,心裏莫名的有點驚訝有點好奇,這個一向風風火火的女強人今天怎麽了,這麽扭捏,不象原來的花蓓蓓了,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應,不由疑惑的問道:“花總,什麽事盡管說,這麽扭捏好象不是你的xing格啊。”我有點打趣的說道,想活躍一下氣氛。
吳駿、花建中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扭捏的花蓓蓓,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是想幫你出個點子,解決你資金問題,其實你不必向銀行貸款了,我想讓江海公司和你的鑽石年代合作。”說著,臉微微紅了起來。
此話一出,先不說我,駿子和花建中都愣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花蓓蓓,但看她的樣子不象是在說笑,都在奇怪,來的時候還沒聽說江海公司要和方偉平的鑽石年代合作,怎麽現在突然冒出這個注意了。
“合作?”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花蓓蓓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定了定神,問道:“你說要合作?江海公司和我的鑽石年代?”怕剛才聽錯,又重複了一遍。
“嗯,”花蓓蓓見我複問,放慢了音調說道:“是的。我們公司早在年前就想多元化發展,於我們公司掌握的海產品,早就想進軍飲食業。今天聽說了你這事,我就想來個投石問路,入一小部資金,先探探江川市餐飲業的前景究竟多廣……好調整公司下一步的多元化發展。”
花蓓蓓雖然解釋的一清二楚,但對於這個決定,我們三人從她吞吐的言語看出,這個決定恐怕多半是臨時才下的?汗,我們三個人都感到非常意外。
“蓓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駿子先緩過神來,問道:“怎麽從沒聽你提起過有這個意向?”
“當然,我象在開玩笑嗎?公司的未來發展是商業秘密,可以隨便拿來說嗎?”花蓓蓓用商業秘密把吳駿嗆了一下。
本來花建中也想開口的,一看這個態勢,才不想觸黴頭,忍住了沒發表意見。估計要有疑問,也隻會在私下詢問。畢竟,江海公司在江川市的規模也算是數得著的了,尊重公司老總的決定是一個銀行信貸主任應有的素質,盡管他們是表親關係。
我心裏很疑慮,花蓓蓓之前一直和我“磨擦不斷”,突然提出這個點子一時之間還真無法接受。當下,問道:“那你具體說說入股的方式及回報。”
“嗯!”花蓓蓓很滿意我的問題,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一絲讚許,說道:“很簡單,我出鑽石年代總資產的百分之二十的資金,解決酒店目前的流動資金困難問題,酒店所需的海產品由我公司按照市場價格提供,至於平常的管理還是由你全權打理,年終一次財務報表我親自審核一次,按資金注入的股份給我分紅。為期一年。”
不會是天上突然掉下一塊板磚將她的腦袋砸傷了吧?提出這麽優惠的合作條件,我盯著花蓓蓓,聽完她的“點子”,腦子裏直接就冒出這個奇怪的想法。
要不,以她這個商場jing英,會想出這種合作方式?在商言商,她這完全是……說白了就是倒貼。
新開張的酒店,風險還是比較大的,因為別人不了解你酒店的情況,所以第一年主要是以打品牌為主,利潤為次,等有了知名度,食客才會源源不斷擁來。而她提出隻合作一年,這不是明著幫我擔風險嗎?
腦中一個大大的問號,閃過一個念頭:她為什麽倒貼,難道我象小白臉嗎?想我方偉平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可怎麽看也不象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啊?搖頭強迫自己驅除這種傷人自尊的想法。
此時,我驚疑不定的猜想著,沉浸在對合作的利弊分析中,全然沒注意花建中和駿子嘴角很快出現的一絲賊賊的笑容,花蓓蓓看到他們倆人的眼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啊!”我不由驚呼了一聲。
這時候,我不是一點疑惑,而是相當疑惑。她花總有的是錢,要進軍餐飲業何畢這麽拐彎摸角?直接投資就得了,以她的身價,一年時間,足可以弄幾個鑽石年代來試試市場了。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她太忙,江海公司由一個女人支撐,忙壞了她。所以她想先確定情況才做最終的決定。在心裏給她找著合作的理由。
而對我這方麵來看,一點也不吃虧啊,不用貸款,直接就解決了流動資金問題,酒店的海產品由她公司按市場價提供,還省我不少的心思。最主要的,這種合作隻是一年,一年之後,兩不相欠。
駿子看我一時之間呆坐在那裏,說道:“老班,這事你先回去考慮一下。蓓蓓今天提出了投資意向,改天你們再詳商決定。今天我們先吃飯,不談公事。”
花蓓蓓朝駿子又笑了一下,對他的機靈表示讚賞,接著衝我點點頭。
也是,吃飯歸吃飯,另選ri子約她詳談。
席間,我和花蓓蓓都沒再提起這事,仿佛突然有了默契,汗!
駿子卻很活躍,就數他話最多,估計對欺騙我的後果有點心虛,不時敬我酒,說著好話。
花建中作為銀行信貸部主任,自然是“酒jing考驗”的高手,幾杯白酒下肚,臉不改sè心不跳,居然一點都不動聲氣,看得我是直咂舌,今天算是遇到了對手。
“來,方總,我敬你和蓓蓓一杯酒,祝你們生意興隆,合作愉快,幸福美滿,合家歡樂……”說著花建中笑嘻嘻的舉起了酒杯。一邊的吳駿聽見花表哥的恭喜,不禁也是大聲應和著,高叫幹杯。
我正對這個“酒jing考驗”的高手佩服中,冷不丁聽他冒出了句幸福美滿,合家歡樂,不由冷汗直冒,這家夥不會是說酒話吧,可看他不動聲sè的表情,明明是酒沒多啊,怎麽有點語無倫次了,再說下去不定會說什麽更加難堪的話呢。
想到這,趕緊打斷道:“花主任,你誤會了,我和花總沒什麽的,一般朋友而已,花總你說對吧。”
花蓓蓓本來在喝酒後臉就有點紅,現在聽見花建中這麽說,更是羞的滿臉通紅,卻有那麽點的喜悅,並沒有出言反駁,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我。聽見我這麽說,本來喜悅的臉上充滿了黯然之sè,沒有回答我的提問。
看得我一陣莫名其妙,這個女強人今天怎麽這麽反常,奇怪啊奇怪,難道是酒過量了?
看見花蓓蓓臉sè不好,吳駿打著哈哈說道:“表哥今天喝高了,有點胡言亂語,來,來,我們不理他,繼續喝。”
“對,對對,喝酒喝酒。”花建中又和我碰了一杯。
兩杯白酒下肚,暈忽忽中,早忘了花建中的雙關語,一門心思和他倆拚起酒來,把個花蓓蓓涼在了一邊。三人拚著命,邊上的花蓓蓓也一個人猛灌著。
推盞換杯,一來二去竟與花建中成了酒友,當場稱兄道弟起來。吳駿這個半吊子早已喝的人五人六,分不出東西南北,趴在了桌子上,嘴裏喊著蕾蕾,看得我和花建中哈哈直笑。而花蓓蓓此時也紅暈滿麵,看她樣,一個人在邊上沒少喝。
花建中舌頭有點打結,笑道:“方老弟,好福氣啊,老哥我羨慕你啊。”
“那當然,我的福氣還真不是蓋的,不然老天怎麽會讓我方偉平中個500萬,哈哈,這不是讓我鹹魚翻身。”我在那得意的叫著,渾沒注意到花建中的話中話。
也對啊,喝到這程度,隻有花建中這“酒jing考驗”的才能穩住,而自詡為酒中高手的我,卻早已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嗬嗬,兄弟哎,你才不止這點福氣呢,沒看見美女對你的親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雖說有點暈頭轉向,但這句話還是聽清楚了,不由打著嗝問道:“大……大哥此話怎講?有哪……哪個美女看上我了嗎?給……給我指點……指點”我努力睜開迷糊的醉眼,抓住了花建中的手,一副誓要弄清這個問題的樣子。
“嗬嗬,沒……沒什麽,兄弟開玩笑的。”花建中嘿嘿幹笑幾聲,朝一邊的花蓓蓓看了一眼,就沒再說話。
“我……我說大哥,這個女人多了也是麻煩……麻煩知道嗎?”今天的酒還真是高了,我也沒想到在一邊的花蓓蓓,酒後吐著牢sāo,和這個新認識的兄弟訴說著自己大煩惱。
聽我這麽一說,花建中隻是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還不時瞄一眼明顯一個人喝悶酒的花蓓蓓,也不再說什麽。
酒台上四個人喝醉了三個,這個戰況也夠慘烈的。
恍惚中被人扶上了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