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沒想到我會直呼她的姓名,花蓓蓓愣了一下,說道:“不貴,一萬。”

我霍得一下子站起來,說:“你當我開銀行的,我是不小心吐了你一身,也不能獅子大開口吧?!”

看見我這個舉動,花蓓蓓樂了,“我那一身套裝是香奈爾牌子,買價是一萬八,我又開車親自送你到藍月,時間、油費就不算了,你說說是不是值一萬?便宜你了。”說完一臉無

辜樣,話也說得極其流利。

我一聽這話,yu哭無淚啊,看來,得罪隨便什麽人也別得罪女人,尤其是女商人。

頓時泄了氣,剛才想好的對白全都扔到腦後,說:“得,問一下能分期付款嗎?”一副認栽的樣子。

“分期付款?”她又一愣,嗬嗬大笑起來:“行,但要立字據。”

今天我算開了眼界,一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寫就寫。”

說著拿起黃曉玉桌上的紙和筆寫道:“某年某月某ri,方偉平欠花蓓蓓人民幣一萬元,首付兩千元,餘下八千元分期付款,三個月內還清。”

一想不對,揉了字據重寫:“某年某月某ri,方偉平欠花蓓蓓人民幣一萬元,首付兩千,餘下八千半年內還清,立字為證。”

寫完又從兜裏拿出兩千元錢,和字據一並遞給花蓓蓓。

她愣在那裏,憋住笑。見她不收,我朝她手裏一塞。

不會吧?剛才好好的,這會兒見她臉上露出尷尬之sè,以為她見我爽快又要變卦。

我又連忙說:“白紙黑字寫清了,不能反悔了。”

聽我這麽一說,她“撲哧”一聲竟又笑了出來。

這女人真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什麽好笑的?

她從提包裏拿出手機,遞給我:“方偉平,你的。”

我正要接,她忽又停下來,歪著頭眨了眨眼,又嬌嬌的說:“你好象還沒正式道歉呢。”說著又收回了手。

我靠。古人說的好: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說:唯女人與女人難養也。栽一次不算栽,栽了又栽才算栽,在心底狠狠的詛咒著,我瞪了她一眼,說道:“花蓓蓓同誌,昨晚是我的錯,是我瞎了眼,吐了你一身。我認錯,我有罪,我道歉!”

花蓓蓓睜大眼睛盯著我,一眨不眨。半晌,臉紅了一下,樂嗬嗬的說:“呶,手機還你。不過,剛才我逗你玩的,哪知道你真寫字據啊,得,我不拿白不拿。昨晚我故意弄你到藍月,整完就消氣了。嗬嗬。”說完故意朝我揚了揚字據。

我差點一頭栽下去。這個小祖宗啊。我怎麽那麽倒黴,無緣無故就欠了她一萬元?不是白癡是什麽?

黃曉玉這會兒回到辦公室。一見花蓓蓓,說道:“花總,方哥,不,方偉平找你。”

花蓓蓓微笑道:“我和他的事辦好了。曉玉,你泡杯咖啡給方先生,讓他坐一會。”說著,朝我一笑,哼著小歌去自己的辦公室。

“花總心情怎麽那麽好?”黃曉玉看著花蓓蓓身影說道。

能不高興嗎?十幾分鍾就賺了一萬元,換誰誰樂意。

無心再坐下去,乘早閃人,再不走,不是她得意死就是我氣死,和黃曉玉招呼了一聲,我頭也不回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