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那天弓營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

“天弓營你沒聽說過?”

“是啊!我上的又不是軍事學院。也不是禦珠師學院,自然是不知道了。”

“天弓營,是我們天弓帝國的一個傳說。以前,我們並不叫天弓帝國,國家的名字就是因為這天弓營而改。”

“這麽強悍?難道這天弓營比我老爹還厲害?”

“那我就不知道了,天弓營雖名為營,但我聽說,他們其實就隻是幾個人而已,都是當世極其有名的神射手,隻聽從當今陛下的調動。我國在幾次危難關頭,都是他們出手,襲殺敵軍關鍵人物,從而扭轉戰局。他們的個體實力或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連天珠師都要懼怕的超強暗殺者,克雷西帝國最強盛的時候,曾經有七位天珠師,而我國卻隻有周大元帥一人,那時,我們已經麵臨滅國的危險,克雷西大軍壓境,但是。就在一夜之間,克雷西七大天珠師修為最高的四人斃命於強弓之下,從而引發克雷西軍方以及皇室恐慌,不得不撤軍,十六年來,再未現當初的輝煌。而那次,正是我們天弓營的前輩們出手力挽狂瀾。要是我們能夠通過考核,真正加入天弓營之中,將是一生的榮耀。”

“這麽厲害?那倒要見識見識。”

……

十天後。天弓城。

經過十天的趕路,周維清和上官冰兒重新回到了帝國首都。

“冰兒,我們要去什麽地方找這天弓營?我走之前,老爹什麽都沒跟我說。”周維清一邊眼睛四下亂飄,一邊問著身邊的冰兒。

兩人此時都是一身布衣,周維清還好,他那憨厚的相貌放在人堆中根本不顯眼,但上官冰兒天生麗質,就算是荊釵布衣也難掩其絕世風華,回頭率百分百。還是周維清當機立斷,將自己那頂大風帽帶在她頭上遮蓋一些才算好了許多。

上官冰兒道:“周大元帥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回到天弓城再拆開。”

周維清好奇的道:“那打開看看吧。話說,待會兒你跟我回家,還是我跟你回家?”

上官冰兒剛從懷中摸出一封信,聽了他的話頓時俏臉一紅,“小胖,還是算了吧,我們年紀還小,等天弓營修煉結束再說也不遲。”

這一路回來。她終於完全接受了周維清,但我們的周小胖卻覺得自己更加悲劇,以前上官冰兒總是冷著一張臉對他,他至少不會有什麽想法。可現在倆人已經確立了關係,以他那動手動腳的習慣,怎會不希望和上官冰兒多加親熱呢?但上官冰兒卻因為他的年齡,說什麽也不肯對他太親熱,最多也就是拉拉小手,偶爾抱上一下,弄的周維清心癢難掃卻又毫無辦法。

周維清的目光帶著幾分灼熱的從她身上掃過,嘴裏嘟囔著,“小嗎?不覺得啊!纖合適度。圍度三十三,三號罩杯。何況才十六歲,可發展潛力無限。”

“周、小、胖。”上官冰兒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耳朵,湊過頭去,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說什麽呢?”

“啊?沒什麽啊!我是說,我們這年紀也不算太小了,按照帝國法律,十六歲就可以成婚。你已經到達適婚年齡了,我雖然還小點,但發育早啊!”

上官冰兒俏臉一紅。“發育早也不行。小胖,真的,我還沒準備好。我從小和娘相依為命,她老人家脾氣也不太好。再過兩年吧,好麽?”

周維清無奈的聳聳肩膀,道:“好吧,就聽老婆大人的吩咐。”

上官冰兒白了他一眼,但見他這麽聽自己的,也是心情大好,就不計較他口頭占便宜了。拆開手中信封,從裏麵取出一張紙。上麵就寫了一行字:去帝豪酒店一層,找一個叫羅克敵的酒鬼,對他說:我找流無雙人組中的流。他自會帶你接受考核進天弓營。

上官冰兒將紙條上的字也給周維清看了一眼,帝豪酒店在天弓城可以算得上是地標式建築了,高六層,規模極大,最為奇特的是,這座大酒店同時接待各種層次的客人,越高層的消費也就越高,身為天弓城人,他們自然都知道在什麽地方。

上官冰兒道:“那我們先回家看看母親,明天中午,在帝豪酒店門口見吧。”

周維清心中一陣不舍,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上官冰兒噗哧一笑,“看你那傻乎乎的樣子。”張開雙臂,輕輕的抱了他一下,剛想鬆開離去時,卻被周維清驟然抱緊。不過,他終究不敢太過分。隻是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一直目送著俏臉羞紅的上官冰兒消失在街角處,周維清這才回過神來,朝自己家而去。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天弓帝國軍方第一人的家竟然會是如此。

周大元帥的府邸隻是一個三進的院子,占地麵積不過千餘平方米,家中奴仆十餘人,一名守衛的士兵都沒有。周大元帥曾經說過,士兵是用來上陣殺敵的,堅決不要人守護。天弓帝國皇帝陛下帝峰淩曾多次提出要給周大元帥修繕府邸,卻都被他拒絕了。在帝國之中,周大元帥受人尊重絕不隻是因為他的武力,同時也是因為他的楷模作用,連元帥府邸都這樣,手下將領誰敢逾越?

“媽,我回來啦。”周維清一進門,就扯開嗓子嚷起來。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是不是聽說你爹上前線了,才敢跑回來。快讓媽看看,瘦了沒有。”伴隨著周維清的呼喊,一個帶著激動、心疼、怒火等種種複雜情緒的聲音響起。從中院大廳走出一名女子。正是周大元帥的結發妻子、周維清的老媽。

周維清的母親淩紫涵並不是多麽漂亮的大美女,隻能說是中人之姿,她與周大元帥自幼青梅竹馬,感情極為深厚。周大元帥功成名就後。哪怕兒子天生經脈閉塞,他也不舍得讓妻子在生二胎,可見對妻子多麽疼愛了,更不用說再納妾。

“媽——”一看到老娘,周維清立刻撲了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淩紫涵本來一肚子氣,讓兒子這麽一抱卻是消了大半,抬手在兒子頭上敲了一下,“混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離家出走了?不就是看了公主洗澡麽,多大個事兒?帝芙雅那丫頭還是你未婚妻呢。看看怕什麽的,看看能少塊肉麽?你跑個屁啊!”

要是上官冰兒在這裏,一定會因為淩紫涵的彪悍而吃驚的目瞪口呆。

周維清愁眉苦臉的道:“這不是當時老爹在家麽?要是他不在家我也就不跑了。”

淩紫涵冷哼一聲,“在家怎麽了?他還能真打死你啊?你爹揍你的時候,都是為了你好,哪次揍完了你不是生龍活虎的。雖然你不能修煉天力,但是他揍你的時候,都是在用天力改善你的身體。否則的話,老東西那麽揍你老娘早就跟他拚了。”

周維清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母親,他這才知道,老爹揍自己竟然都是為了自己好,一直以來,他雖然知道老爹也疼自己,但總是比不過媽,但聽母親這麽一說,他才突然覺得,原來老爹對自己的愛一點都不少,心裏巨大的反差頓時令他怔忪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突然間,一個清越激昂,充滿了怒火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周維清,你給我出來。”

這聲音相當的有衝擊力,嚇了周維清一跳,他身邊的淩紫涵也是愣了一下,這兒子才剛回來,怎麽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周維清的記憶很好,可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沒聽過這個聲音。

“怎麽回事?臭小子?”淩紫涵疑惑的問道。

周維清一臉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出去看看。”一邊說著,周維清趕忙走了出去。

周家是沒有護衛的,隻有一些奴仆,可是,幾十年來,這卻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元帥府外大聲喧嘩,甚至帶著幾分喝罵的味道。弄的周府裏一眾仆人們大為疑惑,這是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到這裏來生事。

周家大門是敞開的。沒等周維清走出去,迎麵人家就已經進來了。

來的是兩個人,一看到她們,周維清的心頓時揪緊了一下。

那是兩名女子,走在後麵一點的,正是分開還不到半個時辰的上官冰兒,此時她是一臉的焦急之色,被走在前麵的另一名女子拉著手,似乎是被拖過來的似的。

那拉著上官冰兒來的女子,表麵看去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如果說上官冰兒的美還有幾分青澀的話,那麽,這位荊釵布衣的中年女子卻絕對是風華絕代,她的美,是那種懾人心魄的美,雖是麵罩寒霜,卻看的周維清還是呆了一下。上官冰兒和這名中年女子起碼有七分想象,不用問周維清也知道這位是誰了。

“誰是周維清?”中年女子冷冷的問道。她的氣息明顯有些不勻,強烈的怒火仿佛要將她身體周圍的空氣點燃似的。

“伯母您好,我就是。”周維清不敢怠慢,趕忙上前,一臉老實憨厚的樣子應道。

“誰是你伯母?你就是周維清?好,我找的就是你,你是自裁還是讓我動手?”中年女子目光看向周維清那一瞬間,周維清隻覺得自己機靈靈打了個寒顫,身體仿佛被兩柄利劍刺穿了一般。

“不用那麽狠吧?”周維清目瞪口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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