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誰才是瘋子?

和傻子打架的是瘋子,和瘋子打架的是傻子。

秦洛寧願把自己的這條小命交給一個有理智的搶劫犯手裏,也不願意交給仇仲謀這種失去了理智的瘋子手裏。

他看得出來,因為自己的激怒,他的情緒已經變得暴躁不安,難以控製自己的行為。甚至,他在為了要求秦洛下跪的時候,射出了第一發子彈。

而且秦洛還知道,那第一發子彈他並不是刻意要打在地板上威脅自己的。他原本是想打在自己腳上,隻是他的槍法還有些不盡人意,開槍太快又沒有瞄準時間,導致這一槍打偏。

那一刻,秦洛真正的感覺到了危險。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多年的人生當中感覺到最危險的一次。

因為他知道,稍有不對,這個家夥就會真的對自己腦袋扣動扳機。

你能用自己的生命去賭他對法律的畏懼思維的正常和子彈再次打偏嗎?

顯然,秦洛不敢。

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在自己死了之後,仇仲謀被判處無期徒刑或者說是立即槍決-----可自己也沒有占到便宜啊?

自己是什麽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禦姐老婆的大好青年。

他又是什麽人?連個老婆都找不到的瘋子。

兩者之間,能簡簡單單的劃上等號嗎?

寧願把別人幹掉自己去蹲大牢,也不能讓別人把自己幹倒,然後他們跑去蹲大牢。再說,他們蹲不蹲大牢也很難確定-----華夏是以人治國。以仇家巨大的影響力,經過一番複雜的運作,到最後仇仲謀會不會坐牢都是個未知數。

所以,秦洛決定反擊。

越早離開他的槍口越好,不能讓他有更多的發瘋時間。

因為仇仲謀最先掏槍指著秦洛的腦袋,這讓秦洛失去了製敵先機。他口袋裏倒是有一把火藥送給他的‘小黑’,隻是被黑漆漆的槍口指著,他要怎麽掏出來並且打開保險栓?

秦洛不是火藥,不能使出他那種神鬼難測的掏槍手法。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手槍就能落在他的手心並且已經瞄準目標-----秦洛需要時間和時機。

一方麵,他問仇仲謀要打幾耳光故意激怒他,吸引他的視線,然後借助下跪時膝蓋磕在地板上的聲響遮掩了拉開手槍保險栓的聲音----因為他的動作過於生疏,連續拉了兩次才成功。

雖說下跪這種事情很影響他英俊挺拔光輝偉岸的形象,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人家要真是一槍打過來,那不是虧大了嗎?

看到很多影視劇,裏麵的恐怖份子為了得到保險箱中的某種東西,拿槍指著人質的腦袋,說道:“說出密碼。不然我就殺死你。”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們這些人渣。”人質一臉硬朗視死如歸的說道。

“啪!”

槍聲響了,人質躺在了血泊裏。

接著,恐怖份子走到第二個人質麵前,同樣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說道:“說出密碼。不然我就殺死你。”

於是,這個很配合的家夥贏得了生存權。

其實,第一個死去的人質心裏也覺得很委屈。

我就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正義感隨口說說而已,你再逼迫我一次,我就從了-----你怎麽就真的開槍了呢?

骨氣要表現在有需要的地方。

任何時候,你都要對自己隻有一次的生命百般珍惜。你不是《英雄本色》的小馬哥,你不能在槍林彈雨中穿棱,你沒有九條命,或許一顆流彈就能夠把你給幹掉。

至於秦洛為何會毫不猶豫的射擊,是因為他怕動作慢了被仇仲謀發現了,對手要是再抬手一槍,自己的小命仍然要掌握在他手裏。

連開數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槍法太沒有自信。天可憐見,自從拿到小黑後,他就偷偷摸摸的研究過幾次,因為不知道在哪兒買子彈,甚至都舍不得實彈演習。

唯一一次打出去一顆子彈,還是不小心槍械走火損失掉的。其它時候,他都是很有範兒的舉著槍瞄準房間裏的蚊子啊蒼蠅啊小強啊之類的小動物,然後‘啪啪啪’的射擊子彈-----不是真打。就是用嘴發聲過過幹癮。

小時候沒有過好童年,沒有玩過警察抓小偷遊戲的秦洛,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終於找到了補償的機會。

啊!!!

仇仲謀手裏的槍脫落,慘叫著跪倒在地上。

他的腳背被打中了,腳上的鱷魚皮休閑鞋也被打穿,鮮血迅速染紅了鞋麵,血流汩汩。

秦洛衝過去,一腳把他掉在地上的手槍給踢飛。然後也跌坐在地上大喘息。

他奶奶的,太刺激了!

喘了幾口氣,他抬眼數了數仇仲陰身上的傷口-----除了腳背那一處傷口之外,其它地方沒有任何傷著的痕跡。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打的是腿,怎麽卻會打中腳呢?怎麽會打中腳呢?

也幸好打中了一槍,不然情況就更加糟糕了。說不定仇家要上演現實版的槍戰片。

想到這個,秦洛心裏又覺得有些慶幸。

“MYGOD!MYGOD!”戴維斯大聲的叫喊著,滿臉的不可思議。

以前他見過的那些華夏人都在他麵前表現的文質彬彬,說話溫柔細氣、態度和藹可親,喝著價格昂貴的極品紅酒-----雖然舉杯的姿勢有些問題,可是,他們都算得上是半個紳士。

這兩個華夏人,怎麽就那麽野蠻粗暴呢?

仇家的那些保鏢這下子也不敢再作壁上觀了,兩個人衝過去查看仇仲謀的傷勢,還有幾個人衝過來擋在秦洛的前麵,怕他再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

“都住手。都給我住手。”仇煙媚也被這突然而至的情況給震懵了。不過很快,她就再次清醒過來。“快把仇仲謀送進醫院。”

保鏢們終於找到了一個主心骨,有人跑去準備車子,另外幾個保鏢抬著仇仲謀向外麵跑去。

很快的,屋子裏隻剩下三個人了。

開了槍的秦洛、一臉若有所思的仇煙媚,還有茫然不知所措的戴維斯醫生。

仇煙媚看了眼秦洛,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他。

秦洛笑了笑,說道:“我自己有手機。”

說完,他便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後,說道:“喂,是警察同誌嗎?我叫秦洛,秦始皇的秦,洛水的洛。我要向你們自首,有人打槍打我,被我開槍打傷了。希望你們能夠快點兒過來處理此事。我現在在----”

秦洛想了想,歪著腦袋問仇煙媚:“我現在在哪兒?”

仇煙媚接過手機,對著話筒說道:“碧水灣。仇家大宅。”

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們能找到嗎?”秦洛擔心的問道。仇煙媚都沒說清楚家裏的地址,要是警察找不到地方,他的自首是成功了還是沒成功呢?

“他們會找到的。”仇煙媚說道。

然後她走到戴維斯醫生麵前,說道:“戴維斯先生,做為世界極具影響力的精神疾病專家,你一定會如實向警方反應你所看到的一切。對嗎?”

雖然那個女人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可是,戴維斯先生還是覺得自己的脊背發寒。她那讓人感覺溫和沉醉的美麗眼睛,他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我明白。我一定會照實回答。我看到什麽,便會說些什麽。”戴維斯先生出聲保證道。

“很好。我相信,你是一個公正的紳士。”仇煙媚點頭稱讚。

警察們沒有讓秦洛失望,十分鍾時間都不到,警車就趕到了仇家大宅門口。

讓秦洛不滿的是,他們都沒有鳴警鍾,悄無聲息的趕過來的。這讓他覺得,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進警局一點兒都不拉風。

一個身穿便衣看不清級別和身份的中年警察站在門口,一臉恭謹的對仇煙媚說道:“仇小姐,我是碧水分局的易鵬。很抱歉打擾你。我們接到報案,說是有一個叫秦洛的在你們這邊開槍傷人----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我們覺得有必要過來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

“確有此事。”仇煙媚說道。

警察明顯一愣,然後問道:“那秦洛呢?”

“就是我啊。”站在仇煙媚身邊的俊秀少年出聲說道,一臉溫和無害的笑容。

“這-”警察明顯沒理解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是你?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傷者是誰?”

“傷的人是我堂弟仇仲謀。他現在已經被送進醫院。你們可以趕到醫院錄口供。”仇煙媚說道。

這一次,警察更加的暈頭了。

仇大小姐的堂弟仇仲謀被一個叫秦洛的開槍家夥打傷了,仇仲謀被送進了醫院,那個叫秦洛的----正站在這兒和仇大小姐說笑?

這他*媽的是什麽事兒啊?什麽時候,仇家的內部矛盾激烈到這種程度了?

“秦先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好嗎?我們需要把這次事件調查清楚。”因為涉及到仇家,這些警察不敢再大意了。

“好的。”秦洛說道。“能不戴手銬嗎?”

他覺得戴上那玩意兒,實在是太影響美觀了。

“這個是可以的。因為我們並沒有實際掌握你犯罪的證據。法庭也沒有為你定罪。”警察善解人意的說道。

秦洛把口袋裏的手機丟給仇煙媚,說道:“我先走了。”

仇煙媚點了點頭,說道:“處理完手裏的事兒,我去看你。”

(PS:祝大家節日快樂。每個男同胞都有大白菜啃,每顆白菜都有機會被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