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更討厭男人!

一場大火毀掉了厲傾城一年多的心血,也毀掉了一個山青水秀的花田跑馬場。

烈火能夠煉真金,烈火也能夠煉真情。秦洛之於厲傾城,厲傾城之於秦洛。秦洛之於大頭,大頭之於秦洛——一場大火讓他們更加深刻的明白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不是逢場作戲,不是幾夜**,他們確實是相親相愛的。

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原本燒成一片漆黑的花田現在又重新開始煥發出生機。

秦洛指著山坡下麵綠油油的鬆針和大片大片不知名的小草,問道:“這些都是移植過來的?”

“樹是移植過來的。”厲傾城頗有成就感的說道:“這些小花小草就不是了。”

厲傾城順手摘下石縫裏麵的一根嫩苗,說道:“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片的山地原本就比較肥沃,而且之前的大樹雜草燒掉之後都變成了肥料,更是加快了它們的生長——你看看,那兒都有一片野草開花了。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呢。再給一段時間,又會恢複的和之前一樣。不過,這些移植的樹苗想要長成大樹就需要一些時間了。”

“怎麽選擇在這兒重建?”秦洛笑著問道。他知道,這東西就像是裝修房子一樣,舊房翻新比新房裝修的工序更麻煩。舊房翻新的話,需要拆很多東西,再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改裝。而新房裝修就可以任由你自由發揮了。

是在一張白紙上畫畫方便,還是在一張已經有顏色的紙上畫畫容易?

“在哪兒摔倒就在哪兒爬起來。再說,因為我們的原因把這山給燒禿了,怎麽能一走了之?我的良心會受到譴責。”厲傾城大義凜然的說道。

“說實話吧。我知道你沒那麽偉大。”秦洛不留情麵的揭穿。

“以後不許在我麵前實話實說。真討厭,連騙人都不會。”厲傾城趁離不注意的時候掐了秦洛一把。

秦洛笑笑,沒有躲閃。

他很享受厲傾城的這種小女兒姿態,一個人總是端著廳長處長公司老總億萬富婆的架子會生活的很累。

要是聞人牧月這麽不疼不癢的在你的腰上掐上一把,嬌嗔的喊上一句‘死鬼’——想多了想多了,這個是不可能的。

看著眼前蒼茫的大地和起伏的山巒,芬芳的泥土和破土而出的嫩芽,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笑著說道。“這兒有很多不能丟棄的東西。”

她原本可以另外選擇一處好地方來重建花田,以她現在的人脈以及和聞人牧月的關係,這並不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可是,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這裏。這是她的埋骨之地,也是她的重生之地。

她原本以為自己死了,但是因為身邊的這個小男人她又活了過來——終究還是死了一次。

上一次的生命是自己的,是那個帶著無限委屈離開這個世界的女人的。這一次,她的生命是屬於他的,完完全全都是屬於他的。

說出這句話時候的厲傾城臉上竟然有一種聖潔純粹的表情,這對秦洛來說是不可思議的。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表情,讓秦洛突然間明白了她的內心世界。

此時此刻,她心亦我心。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然後雙手情不自禁的緊握在一起。

天高氣爽,明日當空,適合野戰。

當然,要是沒有兩個電燈泡就好了——

離站在山坡下麵看著上麵的兩個人,挑了挑眉頭,很快的就舒展開來。

不過,她這樣的表情沒有逃過耶穌的眼睛。

或者說,耶穌一直在細心觀察著離的表情。

他看的出來,眼前這個非常野蠻非常暴力而且非常不喜歡說話的女孩子也是喜歡秦洛的。

他想知道,她在看到他和其它的女人在一起時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他一直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很有意思的研究課題,或許,他無酬無勞的跟在秦洛身邊做保鏢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挑了挑眉毛?這就是反應?

太讓耶穌博士失望了。

“你的心情看起來不錯。”耶穌笑著問道。

“和你有什麽關係?”離對耶穌可就沒有那麽好的態度了。

帥哥?最討厭的就是帥哥了。

耶穌知道離的性格,已經有了充分的免疫力。接著問道:“我對華夏人的愛情觀很好奇。我一直想弄明白這個問題,可是在他身上看到的和我在書上看到的是截然相反的,也讓我越來越困惑——難道說,愛情的包容性是這麽的強大嗎?還是說,華夏國的女性仍然沒有走出帝王時代的那種男尊女卑的影響?她們仍然不能稱為現代新女性?再或者說,華夏國的女性已經成為現代新女性,並且比世界其它國家的女性走的更遠一些?”

離轉過頭盯著耶穌,問道:“有華夏女人愛上你嗎?”

耶穌想了想,說道:“暫時沒有。”

他對呂含煙保持著凶猛的攻勢,可是那個女人也是狡猾如狐,分寸拿捏的很好,讓他吃不著,卻又舍不得離開。

他喜歡這樣的遊戲。他相信,那個女人最後一定會愛上自己的。

“有女人為你爭得頭破血流嗎?”

“——沒有。”

“這不就得了?”離撇嘴說道。“他是他,你是你。人和人之間是有區別的。”

“————”

耶穌聽明白了,這女人是在鄙視自己的魅力不如秦洛。

他很想用才學到的一句燕京話回應她:你大爺的。

但是看到她手裏耍玩的刀子,隻能把這句話給咽回了肚子。

正在這時,耶穌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詭異,而離的表情也變得淩厲起來。

耳朵豎起,還輕輕的抖動著——看起來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有朋從遠方來,不亦樂乎。”耶穌笑嗬嗬的說道。

離的反應和他是兩個極端——

嗖——

小離飛刀,彈無——偶爾虛發。

飛刀割破空氣,呼嘯著飛往一塊大石的後麵。

從石頭後麵伸出一隻手,一隻修長細嫩的手——

當!

那隻手的兩隻手指頭一夾,飛刀就停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個金發褐眼的漂亮女人才走了出來。

和離一樣,她的身上也穿著一套#緊身皮衣。

隻不過離的是黑色,她的是紅色。離的是長褲,她的是短裙。離的皮衣太保守了些,人家的——很暴露。

紅色的皮衣短褲,紅色的皮衣小外套,裏麵襯著一條黑色的小背心。

修長漂亮的大腿和顫巍魏的雪白胸部都大大方方的貢獻出來,讓人白天YY,晚上做夢宣Y。

“華夏最神秘的特種部隊——也不過如此嘛。”女人把手裏的飛刀丟在地上,一臉不屑的說道。

“妹妹,你怎麽總是喜歡搶我的風頭呢?”一個同樣金發褐眼的年輕男人跟在女人的身後走出來,臉上帶著不忿的神情。

“他們在說什麽?”離冷聲問道。離會講兩門語言。一種是華夏語,另外一種就是英語。

但是很顯然,這兩個人講的不是華夏語也不是英語。

不過,她從那個女人丟刀的動作和表情中還是猜測到了一些——她在侮辱自己。

“這是出於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的妒忌。”耶穌說道。“她說你的刀法也不過如此。”

耶穌是歐洲人,自然能夠聽懂這兄妹倆講的其實是法語。

“那個小白臉在說些什麽?”玉女指著耶穌問道。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因為信佛的緣故懂一點點華夏語——隻是一點點。

所以,她對他能否翻譯過來並沒有懷有太大的期待。

“哦。我美麗可愛的妹妹——”金童的視線和耶穌的對碰著,俊朗無匹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說道:“他可不是個小白臉,他是殺手界大名鼎鼎的耶穌。如果算起來,應該是我們的前輩才對——”

“耶穌?”玉女掃了耶穌一眼,冷哼著說道。“光榮偉大的殺手竟然淪落到去為一頭華夏豬當保鏢——這樣的小白臉還真是沒有一點兒男人味。”

“好了妹妹。”金童說道。“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給你找男人的。”

“明白。”玉女舔了舔嘴唇,冷笑著說道。

“你選那個?”耶穌看著離問道。

“我比較討厭這個女人。”離說道。

“哦。這真是太好了。”耶穌說道。“我恰好更討厭這個男人。”